关系,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离开她,永远不要去找她。”
后来我奇迹般地答应了她这无理的要求,原因有很多,比如阿哥喜欢蜜豆,比如蜜豆仇视阿哥,比如我想爱她但不敢爱,比如她除了仇恨眼里什么都没有。不管怎样,尽管我每分每秒都想她,但我真的没再去找过她,至少在那个陪玛节之前,我是做到的。
而曾经,蜜豆有举着被指甲抓伤的手对我说:“我敢保证,她绝对喜欢你。”
她刻意把袖子捋得高高地,仿佛在告诉我那丑陋的还未结痂的伤痕,就是血一般(呃,其实就是血肉模糊)的铁证。
我觉得好笑,可能是蜜豆太凶了,凶得那么要面子,所以绝对受不了比她更凶的人动粗来凶她,才会想出这么个烂借口来开我玩笑。可没过多久,我就意识到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大妞是真的喜欢上我了,我越来越肯定这个推测(其实是明眼人儿都看得出来的事实),尤其是在她退学之后。
还记得那天是村口卖香饽饽的阿花婶儿急冲冲地跑来我家八卦:“你们家大妞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赶紧去看看吧。”
然而那天早上阿爹去地里了,家里头就我一个人,我一刻都没敢耽搁,穿了鞋就往她学校去了。走到教室门口我就听到了嘲笑声,一群小男生正围着大妞转,大妞被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起来,我只看到她冲天的羊角辫在人群堆里探出半大个截儿,隐约地,还能听到吵声里低低呜咽的啼哭声。
“小丫头,不害臊,没到春天就思春···”
“小丫头,不害臊,没到春天就思春···”
“小丫头,不害臊,没到春天就思春···”
那帮孩子绕着大妞围成圈圈跳开了,正为他们编的这狗屁不通的歌谣而欢喜不已。
我终于看到了大妞,她右边的羊角辫已经被这帮坏孩子扯歪了,难看地悬在头上,而此刻的她,就像一台坏了零件的洒水机,就那么机械地滚在地上,傻傻哀号,。
“滚!”我指着门冲他们大吼一声,这群闹腾地孩子立马怕兮兮地在我的眼皮子地下作了鸟兽散。
“大妞,怎么回事儿?”我走过去蹲到她面前问她:“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大妞紧紧地咬着惨白惨白的嘴唇低着头不肯说话。
“说!”我逼迫她,她又被吓得明显抖了一下。
“我····”正当她要颤巍巍地开口的时候,门外有个胖胖的小男生拉着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青年走了进来。
“就是他,就是他。”小胖子对那个瘦高瘦高的年轻人说:“就是他吼的我们。”
青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伸出手笑着说:“你好,我叫苗俊,是大妞的老师。”
我冷冷地看他一眼:“我不关心你叫什么,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需要了解,我们家大妞为什么会哭。”他把僵在我面前的手抽了回去,解释说:“事情是这样的,今天····”
“哦,原来你就是大妞画的那个哥哥。”苗俊的话还没说完,小胖子就忙着把话茬儿接了过去:“同学们,同学们,哥哥出现了,大妞他哥哥出现啦!”
小胖子扯着嗓子一通乱吼,结果刚才跑开的那些小屁孩儿又再次寻着热闹蜂拥而至。
“哟,这就是大妞的哥哥呀,难怪刚才那么维护大妞呢。”
“哟,这就是大妞喜欢的人哪,还真的蛮帅的咧。”
“这不是帅,是好看,你们发现了吗,他好美,真的比女生还要漂亮!”
“那又怎么样,他那么凶,我就不喜欢他。”
“你们说他会不会也喜欢大妞啊?”
“那怎么可以,这是**哪。”
“也是,再说,他们要真在一起了,那铁头怎么办。”
“哎,大妞说了她不喜欢铁头的,铁头真可怜,亏他为大妞付出了那么多。”
·····
毛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小茅屋就像是个鸟笼似的关着些叽叽喳喳的麻雀吵个不停。
“铁头,是个爷们儿地就趁今天把大妞拿下!”
屋外头不知是哪个多事儿的喊了这么一句,那个小胖子,也就是那个被唤作铁头的男生就真的走到了大妞的面前。我知道他只要胆敢动大妞一根手指头,我必定出手,毫不留情面的把他打残。好在他并没有下一步的举动,他只是走到大妞面前,隔着比大妞高一个头的距离,俯视着大妞。
“大妞,”他问她:“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好?”
“我不要,”大妞撅着个嘴说:“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你要我怎么跟你好?”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好大妞,”他口气软了下来,哄着说:“你要是跟我好了,我天天买棒棒糖给你吃,我家有三十亩地,十九头牛,只要你肯喜欢我,我就都送给你。”
他从口袋里捞出一个用草编的戒指来,我就在离他不到一米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