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曾经的顽童
一天，老太太和陈秧在门口坐着。
老太太问辣丝丝：“听你妈妈说，你小时候是一个顽童，是不是？”
陈秧：“是。爬树打蛇下河捅马蜂窝，统统有份。”
老太太很感兴趣：“听说，你五岁的时候，半天之内你就把一个很大的泥堆玩走五米远？怎么玩的？”
陈秧笑得喘不过气来，并且告诉她这个故事：
“我们有两个坏蛋舅舅，老是拿我们小孩来开心。那天，他们来我家。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不在家，我就到竹林躲起来，让我的一个角表姐装出哭天嚎地的样子说，我被翻斗车倒下的土埋了。他们拿来锄头铲子就搬泥土。等他们辛辛苦苦把土搬完，我才跑出来！
大舅舅很气愤又好笑：“你们这种臭丫头还能要吗？”
小舅舅很要面子，就叮嘱我告诉妈妈，是我们自己把土堆移过去的！还给我们每人五毛钱，让我们务必保守秘密。后来，一个角表姐又把她那五毛钱也给我，叫我说是我一个人干的。”
老太太也笑得前仰后合：“你怎么这样顽皮呀？对了，你说你有一个‘一个角’表姐，是什么意思？”
陈秧：“小时候，妈妈和舅妈总是说我和侯丝雨表姐比不上沈红香表姐的一个角，所以我们就这样称呼表姐啦，现在都习惯啦。”
老太太又说了：“陈秧，你要给我生一个文静的孙子！我没有力气管顽童，听见没有？从今天起，以前怎么爬树下河捅马蜂窝还有骗舅舅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陈秧：“想一想都不行吗？”
老太太：“什么叫做母子连心？”
就在这时，陈秧又被一阵剧痛弄得呻吟起来。也许是孩子提出什么强烈抗议了。
老太太抱住她：“要不要去医院？”
陈秧：“不用。一下子就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少女又向她们飞来。
李东方！
李东方和老太太一起把陈秧扶进房间。她让陈秧躺下，一双巧手不知道怎么弄的，陈秧一会儿又没事了。
老太太：“小妹妹，你是医生？”
陈秧：“她十二岁就跟一个老太太学中医和妇科，现在都算得上大学本科了！给孕妇护理接生照顾小孩，样样精通。”
老太太拿起她的手，认真地看，除了很娇嫩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老太太：“小妹妹，你赶快做好一件事。”
李东方：“阿姨，什么事？”
老太太：“弄一张赤脚医生证！”
李东方：“要证？”
老太太：“有了这个证，到填志愿写简历的时候，你就填这个简历，这样你就不会被录取到别的专业去了。”
李东方：“我听阿姨的。”
老太太：“你怎么知道陈秧肚子疼的？”
李东方摇摇头，最后说：“应该是心灵感应吧？”
老太太：“心灵感应？我相信了。赶快到教室吧！没有听到的课，一定要补回来，来跟我补也可以，数理化，都可以。”
李东方：“谢谢阿姨，阿姨再见。”
老太太又陪着陈秧到食堂去了。
古继伟这几天感到更纳闷了，怎么那个流氓的家又来了一个老老流氓？流氓，真是越来越多呀！于是，他又在本子上写道：要彻底铲除流氓的发源地！
阿玉非常想念女儿李东方了。自从她回家说于宏清已经通知她去补习准备参加高考之后，她就没有看见过她出现在这个家了。想看她一眼，她就只能到龙香萍的家。每一次，当看见女儿和一点点雄赳赳一起在互相提问，或者一点点雄赳赳给她讲解题目的时候，她感到很温暖。于是，她就放心地离开了。
也许也是心灵感应吧？李东方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点点和雄赳赳。
她告诉妈妈要办赤脚医生证。
妈妈答应帮他们办到。李元旦还是拿着一张椅子坐在院子的阳光下，打了一句招呼后，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但是，他不说话是不行的了，因为程向光进来了。
程向光：“哎哟，李东方！越来越漂亮了！上大学了吗？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呀？”
李元旦站了起来：“程向光，你给我滚！”
程向光：“说两句就不行吗？”他指着雄赳赳和一点点：“那天是不是你们说是我唆使程反修用石头砸老婆的？”
一点点：“是呀！”
程向光：“你明天就死定了！”
一点点：“程书记，这话还没有说够呀？程书记，你老婆是不是找你算帐呀？”
程向光：“我们因为这打了三个月的架了！看你们小小年纪，怎么那么损？想早死呀？”
雄赳赳：“程书记，我建议你好好管教你的儿子！那么小，就违反法律，偷东西了！”
程向光：“我怀疑我的钱被偷了，就是你们教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