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叶深处,不时有小舟荡出,上面都是妙龄少女,顾盼神飞,巧笑嫣然。
动听的歌声远远飘过来,如雏鸟鸣啼,甜美,婉转,浸入人心。
“这些都是东城名苑的当家清倌人,也只有她们才有资格,才有兴趣在这无边莲叶当中泛舟嬉戏,吟诗作对。”
走过长长的栈道,风行羽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上官白玉:“绥阳云海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
顿时,风行羽与云驭风两人目瞪口呆,太贱了,两人心底狠狠地骂,难道一个个房间去搜?
缩了缩脖子,两人可都没那个胆子,若碰到高手,一个呵斥之下,便会被吹到湖泊当中去。
“你不是说在这里么?”风行羽大怒。
“我是说过在这里,但我不知道在哪个房间。”
“这不跟放屁一样。”风行羽气急败坏,无力地诅咒着骚包的上官白玉。
“吱呀”
头顶的一扇窗户打了开来,淡淡的声音从上方传出,温文雅尔:“三位既然来了,还不赶紧上来。”
这绥阳云海的耳朵可真够尖,心头不约而同转过这样的念头,脚下却是同时一踏,人便冲天而起,轻轻从打开的窗户中跃入,里面有上十名大少已经在那里觥筹交错,吃喝得不亦乐乎。
“风行,上官,这里就数你们两人来得最迟了,莫不是不把我绥阳云海的邀请放在心上么?”绥阳云海脸上带着淡淡笑容,嘴上看似在责怪,却无责怪之意,纯属开玩笑而已。
“耽搁了点时间,这才来迟了,绥阳兄见谅。”
“无妨,这位小兄弟很是年轻,不知如何称呼?”看着云驭风,问的却是风行羽。
风行羽正待开口,突然记起在沙漠之中,云驭风说过的一句话,借你之名,传于玉衡,想来这云兄也想在玉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想及此处,便开口道:“这位是玉衡学府的成员,名为云驭风,这个,想必大家都曾听闻过。一次偶遇,我与他斗了一场,便成为了朋友。今天恰好碰到了一块,便带他来这里玩一玩。”
风行羽说的很随意,但却是给了在场上十人一些信息,便是,别看他年轻,但是我风行羽认可的人,而且是在修为上认可的人。
只是他忘记了,在场有一人却是很不乐意,那便是楚歌,楚家这次同为绥阳云海联盟的对象,而楚歌,便是楚家认定的少家主,在年龄上比之楚天整整大了十岁,虽然楚天很受宠爱,但楚歌却是老大,修为智计都不俗,所以被钦定为少家主。
说来也怪,大部分出名的世家,人才都出现了断层,惊才绝艳之辈都是这些年轻小子,叔伯父辈几乎都是碌碌无为,世家也几乎都由着爷爷辈把持,是以,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聚会,那些由老一辈把持的世家,也都让自己的青年子弟去参与。
听闻眼前之人便是云驭风,楚歌便重重地一拍桌面,站了起来,眼神如蛇蝎,开口道:“云驭风?听说,你让我那可爱的小弟楚天失去了在天玉的身份,而且老祖还不能对你这个天玉幺级的人怎么样,我是真的很好奇,你是什么人?”
楚歌重拍桌子,而后又轻声细语地说话,前后之间的巨大落差,让所有人为之错愕,甚至,云驭风都有些恍惚。
摇了摇头,云驭风淡淡地道:“我也不是什么人,只是天玉幺级一个小小学员,至于你老祖在想什么,是你老祖的事,不是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于楚家之人,云驭风没有丝毫喜感,内心深处只是浓浓的厌恶,楚歌此时的表现,在他看来,便是阴阳怪气。
听到云驭风淡淡的声音,楚歌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愤怒,一闪而过,但很快便被他掩饰掉。
“我楚歌今年二十六岁,比你长了足足十岁。听闻你击杀七阶初阶的皇座轻而易举,如今更能够与风行羽平分秋色,不得不说,你是个人才。只是,你真的不应该惹我们楚家。”
楚歌长得颇为俊朗,只是眉宇间有着一丝阴鹫,云驭风一眼看去,便感觉颇为不喜。
“五年之约,我并不觉得你楚家有何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或者五年之后,我云驭风只手便将你楚家覆于掌下,也并非不可能。”
“覆灭我楚家?哈哈哈哈。”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楚歌笑得腰都弯了下去。
绥阳云海眉头皱了皱,终究是没有说话,他也觉得云驭风太过狂傲了,这里都是些什么人?这里可都是天之骄子。
可谁敢说,五年可将一个家族覆灭?而且还是庞大的楚家?
至少楚家明面上的帝君便不下十名,家底殷实,否则,怎会将一个家奴栽培成为帝君,只可惜,因为云驭风,新晋的帝君还没捂热,便被斩杀。
楚歌终于直起腰来,犀利的目光盯着云驭风:“你今天的话,我便记下了,来日,定当讨教一番,即便本少长你十岁,也不会再有欺负之名。因为,你挑衅我在前。”
云驭风淡淡地看了楚歌一眼,轻轻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