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主公非但不会拒绝,反而就算你们不提,他也会暗中授意你们这样做的。现在倒好,你们这一提,破坏了他的大计,弄砸了他的好事,他岂不气你们多事?”
“为什么说我们就破坏了主公的大事?”马武还不服。
青虫叹了口气,汉代的人果然心思简单,不得不提点他们一下:“皇位是人人都想坐的,但是舜在接受尧的位置时为什么还要推让于尧的儿子丹朱?而禹在受禅于舜之后,还要归政于舜子商均?直到天下归服,才即天子之位?商汤在已经得到天下后,还要假意将天下让于许由,汉文在大位已经定时还要推辞再三,这又是为什么?”
看着李出尘,青虫的目光中带着深意。这显然是把球抛给了他,李出尘横了他一眼,不答理他,不过李出尘显然也猜到了其中之意。青虫哈哈一笑,说道:“这是因为,天子之位乃天下最高的位置,拥有最大的权力,当此位者不愿意人们说他怀有私心,所以才会一让再让。如果你们信以为真,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你们的主公要做足了场面文章,才能勉强同意。况且我发现你们的主公还不是一般的仁义,更是抹不开面子,所以你们这些当臣下的,一定要给足他面子,让他可以给天下一个交待,也给他良心一个交待。”
听了这番话,这些久经杀场的老将们反倒有了一种如梦方醒之感,心中暗暗佩服这个毫不起眼的年轻人,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呢?
李出尘赞许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万俟风更绝,暗中朝他伸出了大拇指,又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青虫心中骂了一句狠的,不过,他还真是不负所望,侃侃而谈:“所以这件事要从两个方面去做。”
等了一会,不见他说话,耿纯忍不住发问了:“那该要怎么做?”
“面子上的事,还是得你们这些老将军去做。你们的主公是个仁君,仁君必有不忍之心,你们只要拿天下大义,群臣所望来劝说他,一定会说动的。但是要记住,天下大义说得轻点,你们群臣的所望得说得重点儿,因为天下大义和他没有切身的关系,而你们则是他所倚靠的,你们的要求他必然会考虑,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稍稍作些要胁,这些要胁他是不会感到有要胁之意的。”这一席话说得他们不住点头。
“至于里子上的事么……”青虫看了看李出尘和万俟风,“还得拜托你们二位,因为只有你们才能办成此事?”
“我们?”
青虫点点头,凑到他们身边,几个人附首耳语了好半天,最后他二位面带笑意地走了,青虫抓起盘子里的鸡腿,一边啃一边走,还回头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就这么办啊!”留下一群老家伙在那里发呆。
但凡是古代帝王君主在即位为君主的问题上必定多做文章,越是圣明的君主越是麻烦。殊不知越是做文章,就越抹越黑,当然这是我们现代人的看法,在古代这还是非常必要的。
在耿纯寿辰的第二天,这些老家伙们再一次地向刘秀提出了即位称帝的事,刘秀心里很不痛快,说:“如今天下大乱,我们又是四面受敌,你们何必就急着要我称帝呢?”
耿纯进前一步,说:“大王以为我等众将抛家舍业,远涉万里,跟随大王鞍前马后,出入于刀山枪林中是为了什么?我们不过是盼着您当了皇帝,我们也好沾沾你的光,做个一官半职的,也好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如今基业已经固,大事将成,而大王你却一再推辞,不肯就即大位。你不肯作皇帝,也就没有权力封官许爵,我们的这点愿望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如果你还是这样为了一已之名声,不肯正位为君,我们恐怕不久以后就得离开,因为我们的心愿无法达成,何苦留在这里?可是大王你要想清楚,这些人散去容易,再聚齐可就难了,到时候你还和谁一起共成大业呢?千载一时之机,在此一举。”
这话说得很厉害啊,你刘秀不同意即位,我们就走,谁会跟你一起无名无分地干?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刘秀心中大喜,这些话正合了他的心意,不知道这些老家伙什么时候开了窍,脑子这么灵光了,于是假意沉思了半天,才说:“卿说得不无道理,我再考虑考虑。”
众将心里这个乐啊,总算是松了口了。只要你肯松第一次口,以后的事就不成问题了。
就在他们在大帐里商议的时候,韩雪已经来到刘秀的夫人郭氏的住所,来跟她聊家常。郭氏一见是韩雪来了,笑着说:“妹妹啊,怎么不去找你们家子通,来我这里来干什么?”
韩雪反咬她一口说:“是啊,我来这里是看我哥在不在,看你有没有牢牢地把他栓住?怎么我哥不在,是不是又跑到外面找别的女人鬼混去了?我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总是有了新的就忘了旧的。”
郭氏作势上前,说道:“丫头嘴这么刁,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韩雪也假意躲开,说道:“这还不是你先不正经,说混话,我才回敬你几句?怎么我哥这些日子老也不在家?”
“他们啊,还不都在那里说些什么大事,今天又是打哪儿啦,明天又是哪儿有人又当皇帝啦,还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