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果真不愧于高天城的“忠实走狗”与“最佳捧哏”,水平自然是比秋香和秋月高了太多,阿谀之词是排山倒海、连绵不绝,听得高天城是心旷神怡,加上朝服确实有点长,一路上两次险些把自己绊倒。
也顾不得埋怨孙元,看人家认真投入的样子也不忍心埋怨人家,真是“干一行爱一行”的杰出代表啊。走到二房的门口,用眼神制止住了还在喋喋不休的孙元,长吸一口气,像模像样的踱着小官步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既然是来显摆的,就得有点二品大员的样子。
看见刚刚换装完毕正在照镜子的高天雍和高天祐时,高天城差点乐疯了。绿色,竟然是绿色,嗷嗷,两只绿毛龟!幸亏自己老爸给自己留了个爵位,要不然自己也得和兄弟俩一样穿成绿毛龟。再看看两人的帽子,样式和自己差不多,就是一块玉也没有,虽然自己的帽子八块玉戴上去着实有有些累人,但看看那兄弟俩光秃秃的帽子就觉得心里那个美呀!
有点遗憾啊,这大唐不能光根据帽子上面的玉块多少来判断等级,你得制定的严格一些,本少爷一定要提个建议,什么颜色的衣服配什么颜色的帽子,多么一目了然。想想这兄弟二位一人戴着一顶绿帽子,高天城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看见自己的少爷高兴的样子,孙元正准备凑点热闹、添点喜气,看见对面二位少爷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神,自觉地闭了嘴,你们可千万别神仙打架、殃及小鬼,我孙元可惹不起二位爷。
高天雍和高天裕知道高天城是来显摆的,第一次穿官服的喜悦之情早就荡然无存,偏偏知道眼前这位是个给个梯子就敢往上上的人,还不敢递话让高天城抓着把柄继续取笑自己哥俩,只好大眼瞪小眼的瞅着高天城在自己面前狂笑。
倒是这笑声把潘云苓招了出来,扫了一眼三个小人,就知道这是高天城来“踢场子”的,心里也觉得好笑,自己这个侄子还真是个妙人儿,换成哪家孩子没了爹娘性子上都会孤僻一些,偏偏这孩子似乎跟没心没肺一样,一点看不出影响,倒是听王管事说这孩子每隔几天总是跑到自己院子的竹林里,出来的时候精神不好,潘云玲想当然的以为平常高天城只不过是很好的掩饰了自己,毕竟是个孩子还是想念自己的父母。但就这一点也潘云苓对高天城刮目相看!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做到这一点就从心机上讲是颇为可怕的。
一场大病险些夺走了这孩子的性命,当时潘云苓心里也想这孩子的走也许对他自己对别人都是个好事,虽然高家是个大家,平常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极为宠爱,但一个无爹无娘的孩子在这个世上毕竟可怜。自己心里也是有些许私心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接管家主,没了这个孩子自己的两个儿子似乎更为名正言顺些。
但高天城毕竟活了过来,似乎还因祸得福,在文采上毫无争议的压了自己最得意的大儿子一头,这让潘云苓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平常也绝不表现出来,抛开一切而讲,毕竟是个孩子,长得也极为讨人喜欢,也能感觉到对自己有些依恋,想想这个年纪就痛失双亲也很是可怜,自己平时也就极为照顾。遇上这孩子跟天雍天祐的争执也不管对错,先把自己的孩子责罚一顿,对高天城倒是好言好语。听说老爷子和老祖宗听了自己的处理方式也极为满意,私下里说过自己这个儿媳识大体,能够撑得起这个家的内府。
尤其听到高恩运跟自己说高武最近也露出口风似乎也确定了开国公这个世袭罔替、遇继不降的爵位要确定高恩运为第一继承人,自然更是小心,这个节骨点上更别惹着眼前这位自己的小侄。要说大病一场高天城各方面的改变还是令众人很佩服的,不说文采就光说待人接物这一块就极为得体,自己也偶尔听下人们私下里夸奖过,偏偏这惹是生非、争强好胜的性子是一点没变,而且还不做弄下人了,而是卯准了自己的小儿子高天裕。看着小儿子有时被折磨的惨样自己肯定心疼,但又能不表现出来,偏偏天祐也是一个没心肠的孩子,怨恨上两天又跟天城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弄得自己跟夫君也是哭笑不得。
儿啊,现在不必计较。人家的从二品是用爹爹性命换来的,羡慕不得。再过几十年,你们一个继承了爵位就是一品了,到时他还是从二品;到了我的孙子你们的儿子继承爵位的时候咱还是一品,倒是他的儿子就成了三品了。再过一百年,咱还是咱的一品国公爷,他的爵位都不知哪儿去了?就是,有种跟咱比子孙!
这些念头都是一闪而过,面上还是一副春风细雨的表情,微笑着说道:“好俊的小人啊,天城穿上这身官服还真是有模有样,莫非真是天上的文曲星下了凡尘?看把你乐的,快告诉婶娘遇上什么喜事了?”
“哈哈----绿色的----哈哈”这高天城早就被自己的臆想笑弯了腰,想想两人以后一人一顶绿帽子就可乐,自己的婶娘如此美丽,要是自己能给高恩运戴上一定绿帽整个二房岂不成了绿色家族?
正可谓“二房代有绿帽出,一代更比一代绿”,虽然自己也很鄙视自己这个龌龊的想法,很快原谅了自己,意淫一下总行吧!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强忍着笑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