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勋爵高天城也是搞明白了,自己从一出生沾高武和高恩赐的光就被赐了个飞骑尉的勋官,说大也不大,是个从六品上的虚职。实际是皇帝告诉自己老高家,你们放心为我李家卖命就成,你看看你孙子生下来就有官做,这辈子吃喝不愁,你们努力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赚个前途,好让子孙无忧吗,我们李家就给你这个保证,放心的替我卖命吧。你们的子孙就是头猪,我们李家也会好好的养着的。说起来这个勋官也有俸禄的,但高天城实在不好意思去找老太太打听自己一个能赚多少钱,对一个八岁孩子来说有点太财迷了。
而高恩赐战死后,皇帝更是亲自追封了辅国大将军、忠义郡公,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正二品。辅国大将军还好,只是个武散官的名号,但忠义郡公是实打实的正二品的爵位,高天城顺其自然接了这个爵位,只不过按照祖制降了一级成了从二品的忠义县公。
高天城弄明白后着实嚣张了一段时间,老子是从二品的县公,这个家里除了爷爷这个从一品的太子太保、开国公、骠骑大将军和奶奶这个从一品的国夫人以外就是自己官最大。
可能考虑到高恩赐战死后高恩运极可能继承高武这个世袭罔替的爵位,皇家也就没再给高恩运一门再赐什么勋爵,因此高恩运也只是个从五品的礼部郎中,而两个儿子也和高天城一样是个从六品上的飞骑尉。
这让高天城感觉非常好,你高天雍要想爵位上超过我只能等,你得先等爷爷走了你爹继承,你还得等你爹走了你才能继承,这中间起码三十年吧,你还得保证你在三十年的时间里好好活着、别犯大错,哈哈!想想都高兴!虽然这么琢磨自己的堂兄弟有点阴暗,但想想三十年都能让高天雍自卑、让高天祐受自己的折磨还是让高天城喜不自禁。
高天城也端着从二品的县公架子牛逼了几天,在高天雍和高天佑兄弟俩的血泪控诉中被高武几戒板就打回了原形。从二品的县公又经常被从一品的国夫人拧着耳朵训斥,说出去都丢人,高天城也就没把爵位再放在心上。
但这次是到真正显摆的时候了。高天城的朝服第二天便被送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刚锻炼完的高天城不顾满身大汗就得穿上试试,秋月和秋菊知道自己家少爷的脾气,这是又得出去显摆,心里好笑,嘴上却是不说,忙不迭的帮着高天城穿戴,紫色的小朝服穿在高天城身上还是略微有些大,但束上金玉带就显得精神多了。
秋月和秋菊还赶紧给金玉带上别上金夸,足足十三枚,这是三品以上官员特有的荣誉。三品以下,对不起,你得摘下两个来,以此类推,高天城明白这就是类似于后世的军衔了,就是用来显摆的。
秋月又把乌纱帽给高天城扣上,帽子是土了点,很像后世棒子古代剧里官员的帽子,但看在上面镶着八块玉的份上,高天城也欣然接受了。这一套穿戴整齐整整花了两刻钟,在铜镜前一站,高天城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怎是一个帅字了得。
秋月和秋菊早就摸清了少爷的脾气,你夸他文采这类的他不在意,你只要夸他人长得俊,那少爷的嘴能裂到耳朵上去。
不过说句心里话,少爷本身人长得就是好看,再穿上这么一套朝服显得格外精神。俩人朝着高天城就是一段烂夸,什么“天上的人物”“俊死了”“不知道长大后得迷死多少姑娘”“哪家姑娘能配得上我家少爷”就跟不要钱一样从嘴里飘了出来,把高天城险些乐疯了,嘴都开始抽抽了。
高天城嘱咐自己要冷静,怎么也是二品大员啊,以后不晓得多少人要跟在自己身后拍马屁,岂能随便为两个小丫头的赞美而失去自我,有模有样的学着高武踱了几步官步,还要作势摸摸胡子,没摸到稍微有些尴尬,心里暗恨为什么没有点胡子增加自己些许的威严?
但想想一个八岁孩子长胡子实在有点恐怖也就作罢。顺手装作掸了掸自己的朝服,慢声说到:“低调,一定要低调!人之相貌本就是一副皮囊,夸之何用?男儿立世,第一为重乃行君子之道、立平生所学、展宏图大志,这相貌实在是不重要,于我左右,莫要以貌取人,岂不落了下乘,你二人可知?”
一听少爷说的一板正经,秋月和秋香也赶紧端正态度,认认真真的纳了一福,衷心的说:“奴婢们受教了,公子行君子之道,奴婢们必不会丢主子的脸。”
高天城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继续说道:“其实咱们不必端着说话,我从来也没把你们当做下人看过,这你们也是知道的,脸好不如文好,文好不如心好。这世间万物,最重要的就是心。”
秋香和秋月早就崇拜的五体投地了,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少爷,一副花痴的模样。
高天城非常满意现在这种情形,这个府上自己能教育的人就这么几个,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满足一下自己好为人师的欲望,接着说道:“当然,人心贵乎赤诚!看你二人夸本少爷也是发自肺腑、行由内心,可见本少爷是真的极为好看,并不是阿谀奉承。当然你们的文化知识还是有待进步,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听得本少爷耳朵都起茧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