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高天城才搞明白,家里的家法本就分大小两种,分犯错情况不同以及年龄不同由家主自行决定。一般的只有十四岁以上才能被执行戒板,只是由于高天城平日里劣迹斑斑,挨打成了习惯,拿戒尺对他简直成了痒痒挠,所以在七岁的时候成功跳级获得了使用戒板的特权,也算高家自立家法以来第一人。
高天城琢磨了好久,这高武子嗣本就不多,大儿子战死,就剩一个二儿子高恩运,三十多了不可能再领什么家法了,这家法也就对自己堂兄弟三人使用。
高天雍温文尔雅,在高府上是出了名的好孩子,人家从来没有领过家法;高天裕倒是调皮些,但六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大错,最大也就是戒尺惩罚两下。合着你高家的大戒板就是为小爷一个人量身定做的,心里也很佩服以前的高天城,你丫怎么熬过来的?
就这幅身板,犯了就打,打了再犯,还真是千锤百炼,连跟着自己混的孙元都能说出“打打更健康”就能看出这位小爷的挨打频率了。
几个月以来最高兴的就是秋月和秋菊了,少爷的确变了。那日里说是下了学要洗澡,弄的两个人担心了一天,结果是洗澡时少爷却满脸通红的把两个人赶了出去,说什么大男人洗澡自己就行,弄的两人也是又惊又喜。
再接来几次发现少爷真的不是逗自己,而是认认真真的喜欢自己洗澡,穿衣服还要让两个人背过身去,更重要的是也不再闹那些羞人的事情了,弄得秋月狐疑了很长时间,问了一下秋菊,被秋菊一阵骂,真是个贱脾气,少爷不折腾你难受是不是,对咱们来说少爷变了气性这是天大的福气!
倒是那混蛋的孙元生怕孙少爷忘记了,宝贝似的把少爷藏在他那里的淫书献给少爷,看见少爷欣喜的表情秋月和秋菊心都凉了,恨不得杀了该死的孙元。
没想到少爷过去只是翻了几下就一把扔在了地上,还将孙元痛斥了一顿:“为君子当立君子之为,某读圣人书,行天下道,岂能看此等苟且龌龊之书,尔若再敢私藏此类书籍,定拖出去打死喂狗。”
把“忠心耿耿”的孙元吓了个半死,赶紧当面将那些淫书付之一炬。
倒是孙元走后秋月和秋菊听见少爷自己在卧室嘀咕:“这也叫淫书?你丫看没看过真正的淫书?就弄些这个糊弄孩子呢?哦,我本来就是个孩子,那也不行,这是对我纵横AV界多年的侮辱,你好歹有个画册啊,尼玛,写点那个就算淫书,苍老师、加藤兄你们在天有灵,惩罚这些土老帽吧!”。
虽然秋月和秋菊听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知道少爷不看这些书的原因是因为苍老师和加藤兄,虽然心里也纳闷自己怎么不认识这两位高人,但猜想可能是东水公的朋友,照这么理解东水公和他的朋友都是少爷嘴里那个“唉歪”界的大人物,心里暗自感谢东水公以及东水公的朋友苍老师和加藤兄。
说句实话,少爷待人接物也改了好多,再也没有原来的盛气凌人了,对每个人都很随和,就是对王婆婆除外。
府里面的人也都感觉到了变化,纷纷在下面夸东水公育徒有方,其实只有秋月和秋菊知道,东水公有时下了课,晚上也常常会来这边院里和少爷争论一些事情,很多时候看样子都是少爷占了理,东水公总时长思良久,叹息一声抱拳而去,不出一两日又会来的,秋月和秋菊对少爷越发敬佩了,东水公号称大唐文坛第一,看那样子对我家少爷也不单纯当徒弟看,起码有时候对我家少爷还说一句东水受教了,自己都觉得脸上有光。
脾气变好了的少爷人也似乎变俊了,说话都那么好听,虽然有时也会对自己和孙元等人发火,但秋月和秋菊明白,那是少爷把我们看成自己人了,你们想让少爷发火还不能够呢。就是每过半旬少爷总会在竹林里的石山上枯坐一两个时辰,回来时总是脸色苍白、眼角通红,虽说出不了多长时间就恢复如常,但每次看见秋香和秋月都觉得心疼。
有高兴的就有悲伤的,这几个月感觉最悲伤就是猴子孙元啦。少爷还是那个少爷,但自己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献书那次就把孙元吓了个半死,这几个月的相处更是令孙元痛不欲生,原先那个自己都可以调戏着玩的高天城不见了。
虽然他还是八岁,但他的眼神好像能看到自己的骨子里,自己有点什么想法准能看得出来,常常让自己有种错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完全是个成年人,起码少爷比钱管家和王婆婆都厉害,那两个人有时候自己还能糊弄一下,但现在在少爷面前孙元连这个心思都没有。
最令孙元头疼的改变是少爷的练武,以前那都是心血来潮,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病好以后没几日孙元讨好的问少爷是不是要练一下武,这位少爷如梦方醒的拍了一下自己肩膀,夸自己真是个机灵人,没自己的提醒差点忘了。转头要去制定什么训练计划,等待少爷的计划一出炉,孙元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什么卯时三刻起床,先围着自己个的小院子跑十圈。少爷,咱自己的院子也有五亩多地,十圈怎么也得也得七百多丈,就咱俩这体格子大早上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