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晋阳兵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圈套,我们的军队距离晋阳数十里外遭到了汉军大规模的骑兵的袭击,从出现的旗帜判断,应当是东胡**骑兵师与匈奴**骑兵师,汉国的这两个骑兵师都是异族,精擅骑射,我步兵队伍在行军途中遭到这两个骑兵师的突然袭击,已经全军覆灭,而勾义所带的五千骑兵,现在还情况不详,另外,杨杰驻扎在晋阳城的五千人马,肯定是没有了。”路超的声音极其低沉,众人都能从路超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的面容,那压抑到极致的声音之中,感受到了主将那浓浓的,无可化解的怒气。
任谁一家养着的宠物突然反口咬了主人一口,而且还咬得不轻,谁都会暴怒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怒到极致的大将军路超下达军令,函谷关数万大军倾巢出击,以报此仇。
长久的沉默之后,所有将领们听到的却是让他们无比费解的军令。
“所有将领,各自回营,全军进入战备状态,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在所有人诧异不解的目光之中,铁青着脸的路超甩手离开了大堂。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大将军到底在等待什么,汉军来得太突然,这样的情况下,勾义所率领遭到骑兵的突袭,失败再所难免,但那不过是两个汉军骑兵师,合起来也不过万余人而已,而在函谷关内,即便勾义的两万大军全军覆灭,也还有拥有超过八万人的大军,只要出击,便没有不胜的理由,击败汉军,夺回西赵领地,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吞下西赵,大将军再一次开疆拓土,而且这一次理由充分,没有任何政治之上的压力,所有人不理解大将军为什么迟疑,为什么仅仅是让大家备战,而不是立刻出击。此时,时间就是一切,因为每过一天,敌人都有可能增强他们的兵力,巩固他们的胜利果实,因此,每过一天,都会让胜利困难一分。
带着大惑不解,众人离开了这里,回转各自的军中,虽然心中不解,但军令必须执行。
而在众将离开之后,在将军府的后堂,路超正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转来转去,而在大堂的另一边,一个文士服饰装饰的人站在哪里,脸上也满是焦急。
“大将军,眼下的确不是开战的时候,李先生危在旦夕,您必须马上返回咸阳去,既然汉军只不过是两个骑兵师,那么,任何一员大将都能胜任这项工作,这并不妨碍您返回咸阳啊,就算稳守函谷关,也没有人敢说您什么,这样的极端天气之下,敌情又不明郎,您以稳重为主,守住函谷关,即便没有功,也没有过,西赵不过是芥藓之疾而已,等咸阳的大事一了,再回来收拾也不迟。”
路超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此时此刻,是我们出击的最佳时机,我敢断定,汉军现在抵达晋阳的只可能是他们的这两个骑兵师,因为只有他们,才能最短的时间内抵达,他们的步卒此刻一定还在赶路的途中,但每过一天,他们的增援便会离晋阳更近一点。每过一天,我们就离失去赵地更多一点,如果我避而不战,反而在这个节骨眼上返回咸阳,王上会怎么看我?”
“大将军,现在重要的不是王上怎么看你,只要您回到咸阳,让所有的人有了主心骨,重新聚到一面大旗之下,王上即便心中再有不满,也对您无可奈何,您如果不回去而选择出战,先不说能不能打赢,正如您所说,汉军来的都是骑兵,如果他不想战,您如何与其决战,他们有选择战场的权利。”
“我用不着去选择,我只要大军尽出去攻打晋阳郡,就不怕他们不来找我。”
“打晋阳需要多久?”文士反问道。“就算西赵军队不堪一击,但他们有坚城相助,十天,一个月,还是半年一年,大将军,您想过没有,真需要这个时间的话,那么一切都完了。我们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王上的确已经发出诏旨,召范睢回咸阳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