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病危,对于路超来说,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在头上炸响,对于他而言,李儒不仅是他学术的指导者,更是他政治的引路人,正是因为有了李儒的引导,使得他起步便被其它人要高得多,十余年的时间,也许其它人从一介书能奋斗到一个县令就算不错了,但自己,现在已经在大秦王国排名第一的大将军。
当然,有一个妖孽比自己更强,那就是与他一齐长大的高远。高远已经开创了一个偌大的王国,而且路超不得不承认,大汉王国现在已经取代秦国并凌驾于秦国之上,成为这片大陆之上最强大的国家。
李儒已经过了七十,不论是他,或者是以路超为首的第二代李儒学术的传承者,其实都已经在默默地为今天作着准备,这几年,李儒一直在政坛之上为路超营造一个良好的环境,确定了路超为李儒学派的继承者,掌门人。以确保李儒离开之后,李儒学派仍然能在秦国掌握话语权。
但布局并没有做到完美,特别是在范睢谋刺事件发生之后,让路超意识到,在秦国内部,一直便有一个反对着李儒学术的阴谋集团存在。秦王嬴英对于范睢的处理结果更是让所有李儒学派的人提高了警惕,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在秦武烈王死后,新王是不是不会一贯坚持既有的国策,本身就是一个存疑的问题。
但只要李儒还在,秦王就不会擅动,而一直以来,李儒的身体看起来都是极好的,谁也没有想到,他倒下的如此突然,如此的出人意料。
与李儒比起来,西赵的事件在路超的心中自然就算不得什么,他也知道崔元急如星火地派人来通知他,让他赶回咸阳是什么意思。李儒学派需要在老师倒下之后。有一个能对秦王嬴英有着绝对的影响力的人出现在咸阳,出现在王上的身边,整后所有的李儒学派的官员。
路超也知道,他必须回到咸阳去。如果老师一死,秦王有心改弦易辙的话,李儒学派将失去话语权,主导权,而毫无疑问。李儒学派是自己坚实的后盾,如果李儒学派倒下,暂时自己或许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时日一长,谁也说不准了,那些年嬴英跟着自己南征北战所积攒下来的情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消耗一光。
路超踏进函谷关,不顾路途的辛苦立即召集了函谷关所有的秦军将领以及到地民政官员会议,准备安排妥当之后,立即踏上回归咸阳的路途。
其实也并没有多少可说的。西赵在路超的眼中,早已经不是一个同量级的对手,他们现在,对于秦国来说,更像一条有时候会任性一下的宠物,只要是在容忍的范围之内,不妨可以报之以宽容的一笑,但要过份了,当然是少不了一顿打,这一次的晋阳兵变。在路超看来便是如此,需要结结实实的敲打一翻,顺便也让他们请清,主人的威严是不容挑战的。
这点小事。勾义便足以去办好了,比起咸阳的事情,这一点教训宠物的小事,实在是不值一担,在会上,对于晋阳兵变。路超只字未提,反而着重强调的是军队和地方的稳定,在他回归咸阳之后,在他重新调配好函谷关镇守大将之前,这里需要绝对的平静。
这里的平静,便代表着他的权威与影响力。等勾义平定了晋阳兵变,将西赵正式变成秦国的附庸,便也有了足够的功劳和资历来替自己守着函谷关,替自己带着这十万大军。
勾义是路超绝对的心腹,对于勾义,路超是无比信任的。
不过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就在会议结束的时候,在所有的重要将领,官员起身,向着路超躬身道别的时候,大堂的门轰然一声被推开,一名浑身浴血的秦军牙将,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之中,他卟嗵一声倒在了地上,竭力想要争扎着爬起来,却是没有了丝毫力气,只有一只血淋淋的手向上伸着,嘶哑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大将军,我军中伏,汉军骑兵大规模进入晋阳,我军中伏,危在旦夕。”
轰隆一声,路超从座位之上霍地站起,动作之大,竟是连他坐着的椅子也被其带翻在地上,大堂之中所有的将领与官员也是惊得目瞪口呆,片刻的寂静之后,大厅之内响起了各式各样的惊诧之声。
汉军骑兵大规模的突然出现在晋阳郡,只能说明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西赵已经背叛了大秦,成为了汉军的帮凶,也只有在西赵人的帮助之下,汉军的骑兵才能瞒过秦军的耳目,无声无息地出现,打了秦军一个措手不及。
这代表着什么,所有的秦军将领都很清楚,这不仅仅是秦国失去一个粮草银两的来源的问题,而是从此以后,函谷关将再一次与敌人正面相抗了,寂静了不到两年的函谷关,将再一次成为保卫大秦的最前线。
是的,是保卫,因为所有人心中都明白,如今,大秦军队已经失去了大规模进攻的资本,没有强大的银钱作支撑,长途远征只能是一个笑话。
牙将被抬到了偏房之中,数个大夫被紧急召来治疗,半个时辰之后,路超再一次出现在大堂之中,面沉如水的表情,让所有将领和官员的心都是一沉。
“现在我们可以确定,西赵已经背叛了我们,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