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厉,一下从椅中跳了起来,“你说什么?!走!”
话落,不等她重复完,已风一阵的奔出了耳殿。
绯色也是一惊,忙从地间爬起尾随着那名报信的女宫侍向女子追去。
延朗殿。
殿内纱帐半掩,一丝夜风吹来,撩动了细纱帐幔,只见王子郎上身打着赤—膊,下身仅着一条乳白的亵裤,满头的青丝高高挽在头顶,以金冠扣住,额间正冒着一层细汗。
俊脸上闪过嗜血一笑,‘嗖’的一声,他手中的利刃飞刀,划破一殿寂静,紧接着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柄飞刀便不偏不倚的插在了绑在殿柱上的女子的腿上,血如小溪,顺着裤管,流了满地,而作为靶心的那个苹果,却一直完好无损的固定在她的头上。
她的脚下歪歪扭扭的倒着几名浴血奔流的女子,她们的全身上下被利刃戳满了伤口,此刻正奄奄一息,努力的呼吸着空气,勉强还有一口气在,若在不及时止血疗伤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本殿下脱手了,再来!”王子郎亢奋异常,一挥手,内侍太监忙奔向女子身前去拔飞刀。
听见这句,牵动满身疼痛,几名奄奄一息的女子顷刻昏死了过去,而那名绑在柱上的女子则再次惨叫出声,“啊!不要了,殿下饶命……”
内侍抖着手将拔下的飞刀递给了王子郎,抹了抹手中沾染的血液,隐隐退到一旁,暗自嘀咕道:殿下哪里是要练什么飞刀啊,他这是在向锦衣侯大人挑衅,若传到锦衣侯耳中,恐怕……
还未等他恐怕完,王子郎的贴身大太监刘公公由打殿门口冲入了殿内,满面惊恐的央求道:“殿下,好看的小说:!祖宗!您快停手吧,哥舒大人来了!”
男人不以为意了瞟了刘公公一眼,嗤道:“来就来,本殿下拿她一块练了!”
‘嗖’飞刀再次刺了出去,就在女子狠狠闭上眼,咬牙迎接这结结实实的一刀之时,一阵劲烈的风拂过了发梢,预期的疼痛却没有来临。。
眼皮怯怯掀开一道缝,映入了那道黯蓝色的背影,女子顿时惊呼出声,“大人,快救救属下……”
哥舒无鸾冷冷睨着手中的那柄还带着鲜血的飞刀,声音仿佛像淬上了冰雪的寒刃,卷着雷霆之势,向殿外传去,“将人给本官抬回去,在请来几名御医为她们治伤!”
几名守在殿外的宫卫听了吩咐,赶忙走了进来,将绑在柱上的女子解了下来,抬起地间那些昏死过去的女宫侍,纷纷惶然的避开了王子郎那恶狠狠的眼神,这便匆匆的退出了殿外。
整个殿内飘满了血腥味,扫了一眼满地的殷红如流,哥舒无鸾暗暗咬牙,眼神冷厉如钩,唇角冷凝,“主子行为不端,身为奴才理应从旁劝谏,可你们非但没有规劝,反倒是纵容起来了,若由着你们这起子混账东西在内宫兴风作浪,那整个王宫还有一刻安宁?将他们两个拖去暴室服役!”
这一嗓子,惹得刘公公和那名小内侍‘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面,双双惊呼出声,“奴才该死,望大人饶恕奴才一时之过!”
“殿下,救救老奴……”
若进了暴室他们焉还有命出来?此时不求饶更待何时?
刘公公抱着王子郎的大腿哭的老泪纵横,男人愤愤瞪向哥舒无鸾,一脚踢开了刘公公,上前一步喝道:“谁敢动本殿下的人,本殿下就叫她彻底折在这延郎殿!”
听到命令刚刚走进殿门的两名宫卫互视一眼犹豫着要听谁的,两位都是不可见罪的主,不过,长王子确实有错在先,而锦衣侯是内宫执纪官,责罚两名小小的奴才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见二人犹豫,哥舒无鸾面色一沉,“本官说话不管用了是吗?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即刻将人带走!”
她的声音沉沉的冷冷的,听得两宫卫忙打激灵,一个箭步拖起哀哀叫唤的两位内侍便走。
殿内的烛火明亮异常,简直与王子郎眸中的光火交相辉映,他猛转过身子,对着拖着内侍走到殿门口的两名宫卫,怒喝道:“反了!真是反了你们了!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话音刚落一个瓷杯紧跟着投掷了出去,‘咚’的一声砸在了殿门上,而后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稀碎。
脚边传来‘啪’的一声脆响,两名宫卫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忙携着苦苦求饶的内侍,逃似的窜出了门口。
烛火照的满殿清辉如昼,男人正抖着身子背向哥舒无鸾而立,肩头那道结了痂的疤痕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眸中。
那伤疤望上去偏细寸长,像是匕首所刺而留下的。
哥舒无鸾于原地微微一诧,猛然忆起上次在御药殿外,那名太监所说过的话,‘长王子被人刺伤了肩膀!’
当时她还在一度猜疑,他便是那名黑袍男,可眼下看着这伤口明显不是她所射出的那枚弩箭所留。
这么说他与黑袍男的确不是同一人!可那个熟知内宫大小事宜的黑袍男到底会是谁呢?
若说王子郎不是黑袍男,那他所受的伤又是谁人所刺?事后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