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棘手的人已经走了,闲王又半睡半醒的,须羌阴沉地看了小莲一眼,趁其不备,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
府尹大人见状大惊,没料到他竟如此大胆,连忙说道:“须二老爷,此举不妥,不妥啊!”
须羌一脸暴虐,恶狠狠地说道:“有何不妥?我大哥死于非命,就算并非这个女人所杀,这个女人也留不得!”
“这……”对于此等蛮横之语,府尹大人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府尹大人要是再作阻拦,带我禀告贵妃娘娘,看你还有没有好果子吃!”须羌桀桀笑道。
“吵什么?”一个有些含糊的声音响起。
众人都看向瘫坐在椅子上的闲王,见他虽然蹙着眉头一脸痛处的摸着头,但眼神却是清明的,看样子是真醒了。
须羌的底气顿时泄了一半,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闲王却不打算跳过这个问题,“说,吵什么呢,吵得本王不得安生?”
府尹大人就算再忌讳季贵妃,也被须羌的这一番言辞弄火了,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告状了:“回殿下,须二老爷非要带走这个嫌疑犯。”
闲王挑了挑眉,似是有些疑惑,“既是嫌疑犯,不应该是官府收押的么,须老二又为何要将人带走?”
府尹大人振振有词,“须二老爷以莫须有的罪名要将此女带走,私刑处死!”
闲王眼中闪过寒意,直直的看向须羌,“可有此事?”
须羌顿时有些惊慌,强自镇定的说道:“回王爷,家兄死于非命,此女一直在家兄身旁,绝对是嫌疑最大之人,且她亲眼见到了家兄的死态,为我须家名誉着想,此女留不得!”
闲王似有所悟的点点头,须羌顿时大喜,却又闻闲王问府尹大人,“律法中可有这一条?”
府尹大人断然道:“律法之中只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绝无‘为家族名誉而置人于死地’这一条!”
闲王又点点头,道:“既如此,须老二你就先回去罢,这里交由顺天府处理,没有你的事了。”
“可是……”须羌还要再说。
“本王要休息,你太吵了!”闲王顿时冷下声音。
须羌往日没少跟着须力四处荒唐,也曾见过这位闲王殿下几面。虽然不少人都看不起这位不务正业的殿下,但是也只能在背后说道说道,谁也不敢当着闲王的面儿妄言,其他书友正在看:。无论怎么说,他都是龙子,又深得天子的宠爱,生母更是得宠多年,丝毫不逊于季贵妃。须羌自然不敢正面冲突,只得怒气冲冲的走人。
那厢明王追上陆华浓,厚着脸皮上了陆华浓的马车,元宝有眼力见识的坐到赶车的位置上。
明王本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见陆华浓面露倦色,便关切地问道:“奉阳王可是身子不适?”
陆华浓大大方方的承认,“我这身子就没舒适过。”
明王忙道:“我最近得了些补药,明儿个我让人给你送去。”
“那就谢过殿下了。”陆华浓点点头,不再说话。
明王见他不冷不热,不禁有些委屈,想问为什么,却又问不出口。纠结了好一会儿,他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奉阳王,你……是不是……讨厌……我?”
陆华浓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何出此言?”
“你都不大理睬我……”明王少年扭捏的说道。
“我不是一直如此么?”陆华浓反省自己哪里做得过了。
“虽说如此,但我总觉得你比以前更远着我了。”明王少年不依不挠。
“你幻觉!”陆华浓断然说道。
“有几次我在宫中看到你,你都装看到见我!”明王少年委屈指控。
陆华浓这下真心觉得冤枉了,他都不知道有这回事。揉揉额头,他难得解释道:“我身子还没好,容易疲倦,精力不济,大约没注意到殿下。”
“哈?原来是这样啊!”明王少年一脸的失落。
陆华浓见状,不禁失笑,笑到尽处,一句话到了喉头,语未出口便带了三分寒意。
“那么殿下可以告诉我,为何要跟着我么?”
明王少年顿时有些尴尬,他想说自己没有跟着陆华浓,可他知道,他的这点道行根本骗不了陆华浓,只得吞吞吐吐的说了实话:“我今日在宫中看到你了,看你急急忙忙的出宫,还以为你府中出了事,不太放心,才会跟着你的。”
“那你后来看到我去了瑶池仙,便该知道不是府中出事,为何还要继续跟着我?”陆华浓显然并不相信少年的说辞。
明王有些急,但又有些犹豫,他咬了咬唇,轻声说道:“你从瑶池仙出来之后,我本想不跟了的,可见你被那位姑娘拦着,便停了脚步,想看你会怎么做。虽然别人都说你越来越古怪,但我觉得你依旧心地仁善,果然你救了那位姑娘,明知对方身份不简单,却还是坚持帮人一把……”
他越说声音越轻,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串一大串,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