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避讳须羌在场,陆华浓光明正大地说道:“大人要是为难,本王倒是可以给大人出个主意。”
府尹大人顿时双眼一亮,忙道:“请王爷赐教!”
“本王出入大理寺几次,倒是见识了不少人才,府尹大人若是嫌手下人不顶用,不妨向大理寺借一个,都是为破案,郑大人想必不会不通情理的。”
这下府尹大人的双眼就不仅仅是亮了,而是亮的放光了。这样一来,若是此案出了差错,大可把责任推到大理寺头上。
“王爷觉着哪个人才适合此案?”府尹大人一脸谄媚。
“就那个经常施刑的阿遥罢,那孩子年纪虽小,眼睛却利得很,又在大理寺呆了那么些年,颇有些阅历,最是合适。”陆华浓笑道。
名不见经传,看来只是个小角色,是当替罪羊的最好人选,府尹大人更是满意,连忙命人去大理寺借人。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倒将须羌完完全全的忽略了。
须羌磨了会儿牙,见二人停了嘴,连忙插话:“府尹大人,此事毕竟是我须家家事……”
陆华浓不耐烦地打断他,“什么家事?只要涉及人命就是官府的事,由不得官府之外的人插手!”
须羌这会儿真的气爆了,心中邪火一阵儿一阵儿的,也不管陆华浓是什么身份,也不说多余的话,直接抬出了季贵妃,其他书友正在看:。
“奉阳王以势压人,府尹大人仗势欺人,致使家兄名誉扫地,今日此事,须某万万不敢忘记,日后必定禀告贵妃娘娘,请贵妃娘娘定夺!”
此言一出,杀伤力极大,府尹大人顿时跟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缩成一团。
陆华浓则是冷了脸,眯眼看着须羌。
其余众人都屏着呼吸,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一时间连针掉下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就在这气氛紧绷的时刻,只听“喀拉”一声,对面厢房的门竟然开了,一人晃晃悠悠地走出来,口齿不清地说道:“吵什么吵,扰了本王的好梦……”
虽说此人衣着凌乱,披头散发,但陆华浓愣是认出来此人就是闲王殿下。他朝元宝使了个眼色,喝道:“愣着作甚,还不快去扶着闲王殿下!”
元宝连忙呼唤着“殿下”,上前将人扶好。
闲王抬头,迷茫的看了一圈儿,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陆华浓身上,点点头,道:“原来是奉阳王啊……”
陆华浓也向他点头致意,语带关切地问道:“殿下如何会在这里?殿下的随从呢?”
闲王偏了偏脑袋,想了一会儿,迷惑的说道:“本王也不知道……”
陆华浓便转身,死死的盯着须羌,寒声道:“须二老爷不是将如意楼团团围住,还将客人都赶了出去么?为何闲王殿下会在这里?若殿下出了什么差错,须二老爷担当得起么?”
闲王没带随从并不稀奇,他玩乐惯了,经常昏了头钻到哪个旮旯里去,连他的随从也找不到。可须二老爷自称将所有客人都赶了出去,这闲王殿下却无端端的冒出来,正如陆华浓所言,要是闲王殿下出了什么差错,须羌是逃脱不得的。再说,须羌劳师动众的,扰了闲王的好梦,正是不把闲王放在眼里,不把闲王放在眼里就是不把皇家和天子放在眼里,他担得起这个罪名么?
“元宝,你扶着殿下去楼下歇息,喝杯茶醒醒酒。”说罢,陆华浓朝府尹大人使了个眼色,表示季贵妃那里自有他去解决。
府尹大人会意,便装模作样的说道:“须二老爷只管放心,本官一定会查明此案,万不会让须大老爷死不瞑目的!”
府尹大人虽然忌讳宫中的季贵妃,但面对须羌还是有底气的。须家的两位老爷都是出了名儿的纨绔子弟,自然考不上科举的。早些年,季贵妃提携娘家人,曾帮须家大老爷安排了个闲职,奈何须大老爷就是一滩烂泥,实在是扶不起,当差不过一年就犯了大错被革了职,此后便不曾供职。而须二老爷,嘿嘿,他那身份还不至于让贵妃娘娘费心,自然也是没供过职的。
既然已经有了好法子,又有两位王爷坐镇,府尹大人倒也不着急了,吩咐手下人看守案发现场,便和陆华浓到一楼大厅喝茶,还有一堆姑娘殷勤伺候着,不可谓不快活。闲王还是半睡半醒的,不过还知道搂姑娘,想必已经醒了几分。
至于须羌,他自然也到了一楼,眼露阴寒的盯着陆华浓,对讨好他的姑娘们不屑一顾。他想派个人回去送信到闵乐侯府,但顺天府的人将这如意楼团团围住,奉阳王更是下令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他的人只得留在这里,信自然送不出去。
陆华浓有意让小莲服侍自己,可小莲捏在陆华浓肩膀上的手一直在颤抖,颤得陆华浓都要跟着她一起颤了。陆华浓蹙了蹙眉,抽了一位姑娘拿在手里的羽毛折扇,“啪”的一声打在小莲的手背上,吓得她差点弹跳起来。她连忙看向陆华浓,可陆华浓却没有看她,只不冷不热的说道:“瞧你这点出息!有府尹大人为你做主,你还有何好忐忑的?”
小莲被陆华浓训斥了一句,心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