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触怒了最右一派的众弟子,有人正准备朗声骂回去,却见得最右一派的领头男子出声道:“朱天烽前辈,你好歹是一脉的首座,这样在人前诋毁我们天阳宗的宗主,是否有些不合情理了。”
此人正是朱云杰,他站在了自己这派子弟的前头,不卑不亢地朝着朱天烽回话道。
中间的壮年男子语气更是不善:“你又是个什么东西,配和我们说话?我们俩都是一脉的首座,你们这脉没人了么?叫你那朱星河出来,才配和我对话。”
还没有等朱云杰开口回话,那人又故作姿态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语气夸张地说道:“哎呦,你瞧我这破记性,你们阳玄脉的首领,我们宗主的好儿子还在闭关当中,出不来呢,也是啊,实力那么差的,若是再不好好地修炼一下,哎呦,啧啧啧……可惜了啊,这万一再冲关失败了的话,那你这一脉,岂不是……”
壮年男子名叫朱千里,平素嘴就毒,眼下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朱云杰气急,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嘴,只能是挥动了一下袍袖,他今日率领宗主一脉的子弟,没有阻拦住这两脉人齐齐进入这青玉楼,已经是羞愧万分,眼下更是被这么侮辱,让他的心下堵住了一口气,就快要炸开了。
却听得一声虽是苍老却还是威严十足的话语在天阳宗的上座上响起:“今日你们这三脉齐聚此处,还真是数年前老夫登上这宝座之后的头一遭啊。”
所有人都朝着那座上看过去,朱天辰已是换上了一身华服,身板亦是挺得笔直,脸上虽然已显了老态,但你深邃的眼眸之中,却是有着森仪的光芒闪动出来,整个人站定在那里,仿佛都将整个大殿之中的温度陡然之间升高了数度一般,连空气都有些凝滞了起来。
堂下原本是喧哗着的众人见到了朱天辰不知道何时已进了大殿,坐定在了宝座上,一时间竟然也是不敢出声说话,整个喧闹着的大殿,瞬间便是安静了下来。
朱千里已经是许久没有见过朱天辰露面了,乍一见到,心下竟然也是有些怀疑眼前这个老宗主是不是真的失去了实力还是假传的消息,不过他也是修为走到了高处的人,眼前的老宗主,虽然气势还在,但是丹田肚腹之中早就空空如也,连这天阳宗管理四脚兽的凝脉期三层的马夫都是比不上的了。
一旁的朱天烽胆子倒是比他大上一些,出声说道:“宗主大人,还真是好久不见啊。”
朱天辰甩动了一下自己的袍袖,冷声道:“连你这个久未露面的阳天脉首座都是现身了,今儿个还真是好日子啊,齐聚一堂了……”
朱云杰这时候上前一步,作揖,颔首,开口,语气之中带着些羞愧:“宗主恕罪,弟子见两脉首座未曾通报便是上这峰顶,阻拦不及,还请恕罪……”
朱天辰点点头道:“我知你是忠心,下去且坐着吧,没事。”
朱千里有了朱天烽先开口,心下一定,胆子突然也是变大了起来,他上前了一步,离开了椅子,朗声说道:“老宗主,你可知道我们这几脉齐聚在这里,所为的是何事么?”
朱天辰看都未看他一眼,只当这田庄脉首座是他眼下的一只臭虫罢了,那轻视的感觉都已经写在了脸上和心理,他的语气亦是淡淡:“哦?所为何事啊。”
那朱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的神情肃穆:“我们来,是想商讨一下,这天阳宗未来的发展!”
朱天辰寝所之中,朱思儒坐定在了位置上,眼神和脸色都是有些暗淡,看着地面没有出声,凌霄从厨房中出来,见到了这个情景,心下一颤,不由地开口说道:“若是哭能好受伤一些,你便是哭出来吧,这么憋闷在心里头,是会出事情的。”
朱思儒开口,语气亦是淡然:“我不会哭的,不能让他们看轻了我们。”
这女子的坚强,凌霄也是叹服了一声,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劝慰也不是,说生死有命也不是,小会儿,才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废话的一句来:“我要怎么才能帮你。”
朱思儒叹了口气:“已经是回天乏术了,除非能有镇宗至宝,那门失传很久的功法,才能够力挽狂澜,可是……”
她不再说下去。
凌霄不由地开口问道:“老是听你说那镇宗之宝,原来是门功法么,是什么功法?”
朱思儒开口,语气亦是惨淡:“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