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跑光了,拍卖会场空荡荡,
场子被踢,沒有一个保安站出來维持秩序,很奇怪,还是,保安的“首领”面具人被放倒了,其他人吓得不敢出來,
“布夫人,我知道你在某处看着,请出來见我,”清渺的回音在飘荡,
优雅的高跟鞋声由远渐近,
由台阶黑暗处,走出一个红裙女人,她的脸上缠着层层的绷带,只露出一双勾人魂魄的媚眼,光滑的红绸飘软亮泽,将那优美的丰姿包裹得玲珑浮凸,右手中指戴着一枚红钻戒指,这只戒指要比木蔚來手中那只精致得多,
不是小伊……
虽然木蔚來早就预料到,还不免有些许失落,布夫人不是小伊,意味着在尼卢奥的旅程还要继续下去,而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
“应该称你为蕾拉夫人才对……很抱歉,初次见面就将你的客人全部赶跑了,”木蔚來看着渐行渐远的布夫人,用不快不慢的声音说着,
与萨克斯男爵大宅壁画中一模一样的戒指,证明布夫人就是蕾拉,
直到走到木蔚來面前,蕾拉保持着优美的姿态,仿佛面临的不是敌人,而是重要的客人,
木蔚來虽然不认同蕾拉的所作所为,但是却对这位夫人的气魄十分钦佩,
“蕾拉夫人,对你不忠的萨克斯已经得到应有惩罚,你的怨恨也应该平息,请你将无辜的人放了,以后不再害人,我就不为难你,”
“你很温柔……因为,我是女人,”这是蕾拉对木蔚來说的第一句话,
蕾拉的眼神中透露着笑意,绷布下的嘴唇微微动着,是成熟的女性带有磁性的音色,“你替我报了仇,又帮玄火门清理了逆徒昂皇矢,我要感激你才对,其实,那些人的性命,我并不在乎……作为还你人情,答应你也无妨,”
木蔚來一开始以为,还要展开一场恶战,沒想到,蕾拉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萨克斯虽然死了,可是他对我造成的伤害,却刻在我的脸上,成了永远的烙印……”蕾拉忧愤地说着,将脸上的绷带解下來……
肖画中,那绝美冷艳的容貌不再,她的皮肤、她的五官已经彻底被大火毁掉了……
站在木蔚來身后的苗奥、雪儿还有灰羽被蕾拉的样子吓到了,那是自來地狱烈火的女鬼,
木蔚來顿时目瞠结舌,
“现在的我,很丑陋吧,果然灵魂丑陋的人,连内心也是丑陋的,如果不是昂皇刃救了我,蕾拉的美貌就可以一直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中,”蕾拉自嘲,
“昂皇刃,”
“他就是被你一剑杀死那个面具人,昂皇矢的亲弟弟……”
原來是两兄弟,难怪样子长得这么像,
“刃很傻……为了令我开心,不惜自毁容貌,可是,我对他一点感觉也沒有,哪怕他为我死了,我只是觉得遗憾,如果萨克斯有刃对我一半好,我就不会如此下场,”蕾拉苦笑着,突然目露凶光:“一切都是拜昂皇矢所赐,是昂皇矢教唆萨克斯加害我,萨克斯胆小懦弱,能做出什么事來,”
“昂皇矢,已经被昂皇刃走救了,”
“我知道,命令是我下的,玄火门的人,只能由玄火门來处决,”
“我杀了玄火门的人,你要找我算帐吗,”木蔚來望了昂皇刃的尸体一眼,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悲,
“帐的确要算的,一笔归一笔,你中了玄火门的千年蛊,日子不长了,也算死在玄火门手上,所以,你的帐还清了,”蕾拉的语气很淡漠,仿佛与萨克斯的情仇了结后,对一切都不在乎了,
“哦,连我中了千年蛊你也知道,”木蔚來有点惊讶,明心大夫尚且要通过把脉才能诊断,蕾拉光看就知道,
“蛊虫是我饲养的,有沒有中年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只是奇怪,你怎能活到现在,我的千年蛊虫,只卖过一只给红莲国的烙佚,原來他是用來对付你,看來,你不是普通人,”蕾拉犀利的眼光扫视着木蔚來,
“你认得这个瓶子吗,”木蔚來从怀中掏出乌婆婆的青花瓷葫芦瓶,
“这是流星殿下最喜欢的随身物,怎么会落到你手上,”蕾拉果然知道这瓶子的事,
“这种瓶子在世界只有两只,一只是我手上这只,另一只曾经在流星殿下手上,我想问的是,流星殿下是从哪里得到那只瓶子的,”这一个月的奔波曲折,为的就是找到布夫人问这句话,木蔚來心里有些紧张,
“千年蛊虫也好,玄火门也好,两国事也好……萨克斯已经死了,我什么都不想关心……告诉你也无妨……瓶子是月光公主的,月光公主与流星殿下打赌,结果公主输了,流星殿下拿走了作为赌注的瓶子,”
蕾拉说话的语气越來越淡漠,“你日子不长了,还管那么多闲事……哼哼……希望我们将來在地狱见面时,能有更多话題,你这个人,挺特别的……”
那月光公主又是从何得來的瓶子呢,
木蔚來正想继续追问,蕾拉已经从他身边走过,猛然纵身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