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再次拉开,
五花大绑的男子被吊在半空,下方有一个池子,黑压压的东西在池子里蠕动,仔细一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是虫子,比蚯蚓要粗长些,周身通黑发亮,
看到这些虫,木蔚來反胃,内脏好像被猛虫噬了一口,一阵绞痛,
千年蛊虫,
一只千年蛊虫已经险些夺走他性命,而眼前却出现这种数量,
他的脸一刷白了,
即使是他肚子里那只已经沉睡了的千年蛊虫,在嗅觉到同伴的气息后,也不忘在睡梦中舒发兴奋的身心,比如狠狠地咬了木蔚來一口,
舞台上方的滑轮迅速滚动,男子被降入池中,惨叫在一瞬间断绝,
当铁链再次被拉上出时,吊出來的只不过是一副白色的干骨架,男子的血肉已经被啃噬得一滴不剩,从颅骨的眼洞中,爬出一只离伍的千年蛊虫,它很快就跌回池子里,
坐在席上的会员,对这种现象好像司空见惯,纯粹观赏的目光,只为从死亡中获得娱乐,
银鹰面具人继续主持着:“各位会员,拍卖会现在开始,请准备好您们手中的叫价牌,今晚的第一件拍卖品马上就要出场,我很高兴要跟大家说,为了道谢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持,布夫人安排了特别节目,各位拭目以待,”
男子的骸骨被吊走了,一个新的牺牲品徐徐下降,停悬在离池子不足三尺之上,
“我不想死,救我啊,”被吊着的人哭喊,
木蔚來看到这个人后大吃一惊,
这个人长得和苗小小十分相似,只是看上去年纪小些,莫非,这个人就是苗小小失踪的弟弟苗奥,
“老规矩,底价五百金币,每次叫价至少翻两倍,”
席间有会员议论纷纷:
“第一道菜真倒胃口,”
“看上去很不耐用啊……最近的货差得……”
……
见沒人叫价,银鹰面具人寂静了几秒钟,道:“将沒人购买的拍卖品,处理掉,”
滑轮转动,铁链迅速下降,
“救命啊,”
“公子,要救他吗,”雪儿正想问,旁边的座位上已沒了木蔚來的影子,
就在苗奥要掉落池子的一瞬间,一个影子掠过,将苗奥横腰抱着,轻轻落地,
会员们本是漠然地观望着舞台上的变故,只因那个强出头的人,姿容过分出众,木然的嘴脸浮出狂虐的兴喜,刹那间,舞台聚焦了无数贪婪、暴虐、残忍的目光,
黑光一闪,苗奥身上的铁链被砍断,木蔚來将苗奥拉到身后,
“这位新会员,坏了拍卖会的规则,大家说要怎么惩罚呢,”
“杀,”“杀,”“杀,”
……
木蔚來很后悔在沂山轻易放走银鹰面具人,现在看來,那些失踪的人,多数凶多吉少,就算沒沦为千年蛊虫的食物,也会被这些的会员折磨死,
黑曜宝剑直指银鹰面具人,
“你出全力吧,这一次,我不会留手,”木蔚來的声音很冷,他第二次有了想杀力的冲动,第一次,是对自己的父亲,
生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沒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便无法回头,如果有报应的话,就全部报应在自己身上,罪孽累累,他不在乎再增加一点,如果能挽回无辜的性命,就值了,
现在,身体的确连常人都不如,特别是体力,所以银鹰面具人,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取你性命,
握剑的手很稳,眼神里杀气逼人,
银鹰面具人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冷冷的,这个年轻人乍跟沂山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了,他不敢大意,左指按着袖箭的机关随时可发,右手抽出软剑,
“开打啦,公子,俺们來助威,”
灰羽和雪儿不甘落后,跳到舞台上,
“保护苗奥,”木蔚來道,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苗奥惊魂未定,躲在木蔚來身后,偷偷地望着木蔚來,这个年轻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看上去弱质纤纤的,还一脸的病容,刚才真的是他救了自己吗,
“苗小小的弟弟哪,回家记得告诉你老爹,做人不知恩图报也算了,至少要积点口德……”雪儿对苗独的恶劣态度仍耿耿于怀,
哼,睡你儿子的床怎啦,你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公子也真是的,冒这么大的险,救这样一个窝囊废,还不如呆在明心堂听明月大夫的《清和吟》,这里的虫子不是一般恶心的多啊……
雪儿也就思索一会,木蔚來已经向银鹰面具人冲过去,
他很少主动进攻,但他一旦下定了决心,就绝不犹豫、绝不手软,
银鹰面具人感到巨大的压力,那股势不可挡的气势,直让他冒了一身冷汗,还有那个惊人的移动速度,眨眼间已经來到银鹰面具人眼前,银鹰面具人甚至沒有空余的时间去发射暗器,只能举起软剑去挡那劈下來的一剑,
“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