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想你听话点而已,”说完,运足劲力,手腕一切,连续往雪儿的双手和双脚上挑了四刀,
雪儿即时觉得四肢失去知觉,软瘫在地上,嫣红的鲜红从伤口中渗出,刀疤子把她手却上的筋络挑断了,
她修行为妖在世五百-年,从來未受过这等虐待,疼痛令她冒出泪花,愤怒让她咬牙切齿,心里发誓,他朝恢复之日,必定十倍奉还,
愤怒之余,愧疚之意又袭來,都是自己贪玩惹的祸,害公子的身体受罪,要是换作常人,定会落个终生残废,幸亏公子的体质特殊,虽然此值最虚弱之际,此等残害,不消数日也可复原,
看着雪儿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那三人只是冷冷地狞笑着,
不堪疼痛折磨的雪儿,又再度昏迷过去,
真卫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走到雪儿面前蹲下,小心拧开盖子,
瓶盖一开,里面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
扳开雪儿的嘴唇,令瓶口对着雪儿的口,这时,赫然看到有一条周身黑得发亮的虫子,延着瓶子爬入雪儿口中,
“那是什么东西,”黑痣汉惊愕问,
真卫阴险笑道:”千年蛊,尼卢奥里至毒之蛊,产于绿椰国,它本是专门寄生于灵兽身体里的毒虫,就算那兔崽子再顽强,也比不及神兽,本來奉烙佚陛下之命,用于孝敬沙渡殿下的呢,”
那夜奉沙渡之命将木蔚來葬在荒山上,第二日,他又去那里处理另一个尸体时,惊讶地发现,葬木蔚來的位置,泥土翻开了,木蔚來和那只兔子的尸体都不见了,当时,他还以为撞鬼了,不过,这一回,真卫非常确定,这小兔崽子绝对跑不了,
刀疤男虽长得牛高马大,觉得那虫子黑溜溜的,觉得恶心极了,吞了吞口水道:”老大,你把这兔崽子毒死了,用什么换烙佚陛下回來啊,”刀疤男问这个愚蠢的问題,未免太小看真卫的智慧,
果然真卫的眉睫抽了抽,他把瓶盖封好,藏回怀中,白了刀疤男一眼,道:”这毒虫三日方会发作,一开始,只会觉得肚子有一点儿痛,慢慢的,会越來越痛,而且痛的时间越來越长,到了最后,中蛊毒的人,会拿起刀子,使劲地往自己肚子里捅,千年蛊不是徒有虚名,意谓,苛活一千年,就会痛苦一千年,直到形销骨毁,尘飞烟灭,这小兔崽又岂能与灵兽相提并论,我看他,顶多能熬个三五日,便自栽了,哈哈哈,真想看看,戈蓝到时会是什么表情,”
茅草屋里回荡着三人尖锐的奸笑声……
……
买完药材出來的雾竹,找不到雪儿,自然自语着:”雪儿,你怎不跟我说一声就走开了呢,”想到雪儿认得回去的路,雾竹也沒有找雪儿,便独自回去,
回到竹屋,小白第劈头就问:”那个雪儿呢,”他担心的不是雪儿,而是他主人的身体,
“我以为她自己回來了……”雾竹后悔了,她本就知得雪儿调皮活泼的性格,应该多留意她些,
“我看她,八成是看到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自己溜达了,沒准,晚饭的时候就会自己回來,”积森一点儿也不担心,
小白吊着眼睛,不悦:”以我的嗅觉,本來要把她找回來,是易如反掌,可是,那个贪婪的悍麒吸走了我一半的力量,我的嗅觉失灵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她用的可是我主人的身体,可是有什么损伤,我可饶不了她,”虽然是不满的声音,但小白把声音放得很低,生怕吵醒了被他蜷在怀中的兔子,
吃过雾竹煎的药汤后,兔子的高热稍稍退了些,依然昏睡不醒,小白不敢掉以轻心,一步也沒离开过,守在那人身边……
直到那日薄西山,红霞燃尽,始终不见得雪儿归來,小白金色的眸子凝望着通往林外的小路,突然闪过一丝寒意,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低头看着沉睡不醒的兔子,这种预感越來越强烈,
到底,这一回,又要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