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是看到了那位高人,既然他能闹到这里,是不是我们的事,走漏风声了。就这么走了,不会出问题吧?”福泽跟在然妃身后,担忧的问道。然妃则是闲庭信步,慢悠悠的朝着自己的车驾方向步去。听得福泽问及,笑着答道:“泽儿阅历尚浅,于我们而言,他只需带来蟾蜍血便可。其它的事,不与我们利益冲突,就没必要去搭理。他此时闹的是佛门之地,佛门也不过是母后手中的棋子。棋子间有些小摩擦,很正常么。我们做的是大事,管的是大局,这些人,让他们闹腾去吧。最好闹的两败俱伤,最后收场,也容易些!”然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在话说完的那一刻,阴寒之色转而代之。
小庙内,清尘被一干和尚围着,剑拔弩张之势,随时都会大打出手。当厅内送走然妃和福泽的伏虎走出,见到清尘与庙中的僧侣对峙,突然喊道:“都给我住手,有客到,便要以礼相迎。此乃佛门之地,难道你们每日念诵经文都白念了?”“尊者,不是我们不讲理。说了今日闭门,这人硬是从院墙翻入。而且嚣张至极,显然不把我佛门放在眼里。若是传了出去,我们的颜面何在?”与清尘吵嘴的那个和尚,很不服气的回应道。
“颜面?佛家子弟,何来颜面?世俗之语,你也敢用于此地。看来在这里修习数日,没半点长进。给我去佛堂跪着,将心经给我背上一千遍再说!”伏虎突然暴喝起来。清尘听他言语,便收了气劲。这伏虎看起来,却是与这院内其它僧众不一样,少了世俗之气,多了份修道之士的大度。
“看来这小庙也有大神在的么,这位看起来,就与其它人不一样。若不是你这么说,我还真准备在这里舒展下老骨头了!”清尘半调侃,半试探的说道。伏虎却是横眉冷眼,扫向他,打量了一番,沉声回应道:“方才弟子也说过了。今日小庙闭门不接香客,还请施主谅解,自行离去的好!”
“走,就走!”清尘察觉到相命已然潜行而出,便一个翻身,出了小庙院落。伏虎也没搭理他,径自回了佛堂内。
“那福泽王子和然妃,居然到了这里。温盛从王府送出的,是那福乐王爷的血。现在已经被然妃拿走了,到底其中有什么事,我实在是看不出来。听得只言片语的,根本无从查实!”相命急忙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出来。清尘却是淡然道:“不必理会,人血除了用于巫蛊之术,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对血液主人造成伤害的事情。若只是个巫蛊之士在宫内帮她,我自有办法解决。我们眼下先救了国后再说。其它的事,都是这象国的死尸。他们自家人斗,我们这局外人别搀和。”“对了,今晚我们只管到南郊抓那蟾蜍。佛门子弟,还真是听这然妃的招呼。她只是提了一句,那伏虎尊者便应允了。”相命补充道。
“哦?这是好事么,走!”清尘说罢,便运功闪身而走,相命跟在他左右,却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二人回了迎春阁,坐等天黑。本来就喧闹的烟柳之地,他们二人倒是落得个清静。遁在这人潮之内,脑子里装着大堆的事,却没人来搅扰他们。
“哎哟,这不是沙国的富贵人么。我们这迎春阁,可是白玉城最好的地方。来来来,二位是要哪位姑娘陪着,只管说便是!”老鸨子的声音,震聋欲耳。
“做这皮肉买卖,也能如此开怀,实在是让人反感。这人界的人,脑子里都装的什么,我实在是难以理解!”相命在一旁感叹道。“人生百态,死了才是一个样。你何必管,又何必愁。若没了众生相,怎么能算个人界呢。若人界不是这么混杂之地,仙神如此看护,妖邪如此惦记,还是有些原因的!你啊,休要一副悲天悯人的样,你救不了世人,只能宣扬一种道义。而你的道,是否能让世人警醒,这可要你慢慢去磨砺了。我可是老了,没那份雄心壮志了。”清尘沉叹道。
“哎,这......”相命想不通的太多,也不知如何回应清尘。就在此时,楼下突然传来极为熟悉的声音。
“属下的错,事前未能查探清楚。还望主上赎罪,我们换过一家吧!”图斯的声音,在相命听来,是那么清楚。紫衣的房门本就没关,相命快步跑了出去,才跑到楼道旁,便高声喊道:“图斯兄,别来无恙!”
“你,你是........”图斯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听着声音熟悉,这副容貌却是清尘精心所制。相命看到图斯的同时,一眼便认出了他身旁的老者,正是那日在乱坟山地的法老王。
“既然来了,就不如落脚此处。正巧我要去沙国寻你,既然你到了象国,也省去不少麻烦。图斯兄二人不如上楼一叙。这落宿的事情,我想这老板娘是不会刁难的吧!”相命言下之意,便是让这老鸨子别多事。显然法老与图斯也是把迎春阁当客栈了,可是入了这里,相命担心这老鸨子像对待自己和清尘一样。“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既然是贵客的朋友,只管自便。老身就不多嘴了!”老鸨子在楼下慌忙陪笑,使了下眼色,周围的姑娘便全散了去。
“你可认得他?’法老沉声问着,对于楼上这个奇丑的男人,他没有半点印象。而图斯常年伴随左右,也不可能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