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是这个意思,二位高人有所不知。当今国后病重,福乐皇叔请过一位修道之士前去探病。那位修道之士便提及蟾蜍妖物,说蟾蜍乃是阴寒之物,于女子来讲,是世间难得的滋补之品,可延年益寿。蟾蜍剧毒,不过是在皮肉之中,其血才是药用之效。故而,母后是想让二位高人去取那蟾蜍血来。我象国有处得天独厚的冰窖,自然可以保藏!”福泽见三人僵持,慌忙说道。“保藏?莫非王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取了那蟾蜍的性命,将蟾蜍血全部带回来?”清尘急忙问道。福泽随即回应道:“不错,冰窖可保其血不会变质。母后便可隔些时日服用一次,永驻青春。此事应该不难吧?”
“既然娘娘和皇子都执意如此,老头儿我就不推辞了。除妖乃是我修道之人本分,就此告辞,明日便会有个结果了。不过,这佛门行事,与我们并非同道。今晚,是否可以让佛门子弟避开,不要打扰到我们取血。要知道,佛门行事,连魂魄一同超度。这妖血,根本不会存留。若是我们与他们撞上了,总不能大打出手吧?”清尘随即说道。“此事本宫知会一声,二位不必担忧!如若大功告成,任何赏赐,只管开口便是!”然妃突然喜笑颜开。清尘随即说道:“纵然修道,也是草民。娘娘严重了,除妖还需准备妥当。我二人先行告辞,娘娘静等消息吧!”说罢清尘随即运功闪身,朝门外飘身而去,相命在他话语落定,也是即刻运功随行而去。
“他们两人,信得过么?”福泽此时不再站立一旁,而是靠在然妃的床榻之上。然妃则是诡笑道:“不管可信与否,你派人盯着便是。我要那蟾蜍血,一滴不剩的落入我手。那国后想是撑不住几天了。国后一死,我便是众妃嫔之中,唯一的候选。到时候,泽儿的命运,就不再是按着什么祖宗纲常而定,我自会让你成就国主之威!”
“这么走了,难道不怕那母子二人猜疑?”相命一边运功闪身,一边问道。清尘沉叹了一声,缓缓答道:“他们就从未信过,你不是也看到了那母子二人的脸色么。走,赶紧的,去王爷府!”
“去那里做什么?不是说要准备除妖的事宜么?”相命不解道。清尘却是突然闪身靠近,抬手就要敲他,相命却是早有防备一样,闪了开去。
“就知道,你与百大哥一个德性。不就问问么,准备除妖是个幌子而已么!”相命说罢,加快了身形,将清尘甩到了后头,清尘只得紧追了上去。
王府之中,福乐才回府歇息着。静坐没多久,脑子里却一直是国后和紫衣的影子。对于这个女儿,他亏欠到无法弥补。纵然是一国之君的亲弟弟,却无法让这个女儿见光。血脉亲情,在王权的阴影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此时一名侍卫快步奔入厅中,急声喊道:“王爷,那紫衣姑娘绝食了!”
“走,赶紧带我去看看!”尽管疲累,却被这消息给弄的精神百倍了。他急忙快步跟随侍卫跑向安置紫衣的雅苑。
很是典雅奢华的布置,一切都是象国王室才能享用的最好的东西。紫衣却是一脸的惆怅,坐在床头,望着窗外。门根本没上锁,一直是开着的。而紫衣却是不敢踏出一步,从未离开过迎春阁,烟柳之地对于她来说,有很多厌恶,痛恨。更多的是一种对于生身父母的怨念,怨念中又夹杂着无比浓厚的期盼。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容貌倾国倾城,对着铜镜的时候。她只是看到了孤独的影子,每时每刻,唯一可以拥抱的,除了自己,没任何东西。在酒池肉林之中守身如玉,她认为自己尽力了,已经是她可以做到的极限。可是她不知道,她之所以安然无恙,能在这迎春阁安然无恙,全是福乐暗中所为。
“你退下吧,我与她有话要说!”福乐将侍卫遣走,便踏入了紫衣所在的厢房。这座雅苑,本就是为紫衣而设,如若名正言顺。紫衣也该是这王府的郡主,是他的手头肉,受所有人爱戴,尊敬。可是眼前的女儿,却是沦落在烟柳之地,受着诸多酒色之徒的调戏,她还得强颜欢笑去应酬。他多少次于心不忍,多少次暗下决心,要弃了这所有,换个安乐清平。可是他这身份,处境,让他最终放弃了。
“你.,怎么绝食了?”福乐第一次面对面的与紫衣对话,有些激动,慈爱沁入言语之中。这样的慈祥,却让紫衣为之一怔。她本来惶恐着,不知自己为何被王府的人带回来。也不知这王爷到底要干什么。皇族的权势,在她的眼里,是那么神圣不可侵犯。自己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触了什么霉头。可是眼前这个中年汉子,却一副极为淳朴憨厚的样子。纵然一身的华贵光环,却抹不去他心底的那份善意。仅仅几个字的问候,让紫衣忍不住回应道:“没,没什么。小女子不知何事得罪了王爷,还望王爷开恩!”
福乐还没反应过来,紫衣已然在他跟前跪了下去。这一刻,让他百感交集。他慌忙伸手去扶起,却让紫衣惶恐不安,跪着用双膝挪开了自己的身子。福乐急忙说道:“不用如此,你未曾犯过任何过错。只是本王,一切都是本王,本王,哎........”难言之隐,此时却是无法言明的。福乐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道:“你好生在王府养着便是,此时把你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