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讲法律,可以!
莫一漾冷哼一声:“那我们告他!我现在带你去验伤。”未遂也是罪,告得那小子抬不起头来最好,看哪个公司还敢要这种人。
袁安低着头,红着眼,还是不肯:“算了,就当我欠他的吧。”
这又把莫帅哥给点炸了:“你欠他!你到底欠他什么?”这个女人迟早把他气死,真当自己是圣母玛丽亚了。人家欺负她,她能把这当成还帐。
一说到还帐,他一惊:“你欠他钱?”
袁安使劲摇头,一双兔子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的俊脸:“我只欠你钱。”她伏在莫一漾宽大又温暖的怀里,渐渐停止了颤栗。
“那你欠他什么?”莫一漾追问。
袁安不打算瞒他,却还要叮嘱:“你不要去找他。”
这一次,莫一漾答应得超快,超爽气:“行,我现在答应你,不去找他。”
袁安得到了想得到的答案,才敢吐露真相:“以前,我和他谈过恋爱的。”她聪明地隐去了时间范围。
莫一漾又惊住了,本以为这就是个普通追求者,居然还谈过恋爱。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旧爱?
她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就他和夏叶城,没了。”然后又补充了一个:“还有造卫星的……没了。”
莫一漾闷闷的,没答腔。
袁安继续说着和周冬烈的往事,有种不堪回首的感觉,怎么忽然就走到了这个境地?
她大概说了一下她和周冬烈谈恋爱的过程,把主要的讲了:“那时,我还没作好准备,允许他亲吻我。所以每次都以无限多的借口拒绝了他。其实那时,他是真的挺好的,从来没强迫过我。他很尊重我,直到我们分手。”
分手的理由,很简单,江湖救急和赡养她的继母成了主要导火索。
“等分手后,他也许觉得是真心喜欢上我了,又开始重新追求我。”她的条理很清楚,跟平时的迷糊是不同的表现:“所以他后来到医院来找我。那天,我拿你当挡箭牌,把他吓退了。”
莫一漾静静地听着,忽然问:“那为什么现在是这种态度?”
她的思路无比清晰:“因为那天,他把你当成夏叶城了,以为你是我的青梅竹马。直到后来你和他再次遇上,他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青梅竹马。昨晚,又看见我们两个穿着睡衣在一起,误会我们……嗯,上床。他觉得我骗了他,在他面前装清纯,却可以跟你这样在一起。”
今天的事,是从拿药开始的。
“是我太掉以轻心。我认识的周冬烈,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所以她尽管有了三分防备,却还是进了他的房间……
莫一漾听完,没发表任何意见,异常沉默。因为这个江湖救急的版本,他以前就听过。关于青梅竹马的A君和江湖救急的B君,当时,她说的是她一个朋友的故事。
现在看来,她就是她那个朋友。
莫一漾打了个服务电话,让服务生拿点消毒药和创可贴上来。
袁安讲出来,舒畅多了,不过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打摆子。
他打开带回来的食盒,用筷子喂她吃东西。
全程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才道:“明天我们换酒店住。”
她没有反对,依赖地看着他:“你生我气了是不是?”
他瞪着她,没好气。
她埋着头,赶紧认错:“这回,是我表现不好……嗯,表现不好。”
他仍旧没好气地瞪着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说:“多吃点就表现好了。”
这个容易,她毫不客气地吃掉了他喂过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