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莫一漾替袁安的伤口消完毒,几次想走人都没走成。
袁安经历了那件事后,变得特别粘人,总是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他:“不能再陪我一会儿?”
若是平时,这笨妞那小嘴儿能吐得出这种金光闪闪的象牙,他早奖励她了。可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脱不开身,被袁安死死缠住。
袁安甚至还很自卑,问些胡话:“不一样!是不是人家亲了我,你就觉得我脏了,根本不想跟我当闺蜜了,以后也不会奖励我了?”
莫一漾很无语,不知道这笨妞的脑子是什么构造。
他瞪她一眼,还是那种没好气的表情:“照你这么说,那些被强*暴的受害者,都不用活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她灌输一种全新的观念:“女人遇到这种事,当然应该全力反抗。但是反抗不了,绝不能想着跳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听过?”
当然,这有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要是袁安真被周冬烈那啥了,他不知道现在忍不忍得住,不拿把刀去把那厮给捅了?
事实证明,莫一漾这种人,平时看着温和,也挺好说话,不爱计较。但关键时刻,忒狠。
同时,也证明了周冬烈及时刹车的正确性。不止保住了袁安的清白,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袁安次日早上起得早,不知为什么,心还是怦怦乱跳。睡衣都没换,忙披了件外衣去找莫一漾。
出去正好碰到服务生,在收拾1519的房间。
袁安远远地看见好几个人在1519进进出出,心里格登一下,不由自主跑过去看。周冬烈已不在房里,传说英为公司所有的同事,都不在房里。
她暗叫不好,颤着声儿问服务生:“这个房间里的人呢?”
服务生看了看她:“哦,好像是和你们一起的吧。他昨晚被送医院了,好像遭遇了仇家,被打断了好几根骨头。半夜就送医院了,你们一起的好些人,都陪着去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蹦出来了,几乎站不住:“那,知道是谁打的吗?”
服务生指了指监控器:“昨晚这东西不知道怎么就坏了,估计作案的人是个惯犯,也应该是当事人熟悉的人。只要当事人醒了,警察就会录口供。抓人是迟早的事儿。”
“哦……”袁安只觉两腿发抖,惹了大祸。她说了谢谢后,就去敲莫一漾的房间。以为对方不在,结果,不仅在,还开门很及时。
不过人家的样子,看起来就是睡得迷糊的状态。
莫一漾开门让袁安进房,又懒懒地钻进被子里,声音戏谑还带着轻松:“你起这么早,准备赶考?”
嘿,出了气,打了人,能不爽气吗?心情倍儿舒坦。
袁儿吓得心儿突突,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见:“你还睡得着?”
他把被子揭开一角,拍拍,好亲昵:“乖女孩,过来,让哥哥抱抱。”
她有些抓狂,也确实冷,跳进去缩在被子里:“喂!你昨晚是怎么答应我的?你答应过我,不去找周冬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