嫆儿的心思,青霜非常明白,她明着替堂儿说话,实则给嫆儿继续表述自己观点的机会,“嫆儿,怎么如此对待全诲堂主的亲侄?全诲堂主生前可是非常喜欢你与婉儿啊!你一时说出的气话,让堂儿带着诸多疑问离开简府,回到故乡后,他的心也得不到安生!还真以为见到鬼了呢!莫说你现在让堂儿走,就是有意留住他,堂儿也未必答应!总该让堂儿走的明明白白!是吧?大姐!”
夫人不知嫆儿与青霜俩人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看她俩一唱一和的样子,一定有其用意!在无法弄清其真实意图的情况下,夫人只能随声附和:“也是!你们有话赶紧与堂儿解释!”
于满堂没有料到自己俩次险些丧命,到后来竟被嫆儿说成不明事理的男子汉,就算第一次自己多手多脚,动了浴池中的机关,可是第二次昏倒,真真切切是被她们莫名的话语给吓得!听蓉儿的话,自己丢了性命,其责任全在自己!遭了罪不说,还挨上嫆儿一通责备,堂儿幼稚、不堪一击的心里生出许多委屈,不禁黯然神伤,吧嗒吧嗒地掉下泪来!
回想春天时节,自己的三位亲人蒙难之时,自己因伤心而落过泪,回乡的路上,经历了千辛万苦,未曾在人前流过泪,眼看就要到家了,不经意间走到面前的这座宅院,发生的一切好似鬼使神差,说是瑞远的魂魄暗中相助吧,面前的众人又有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无法猜透!被人当做客人对待,眼下又要被逐出家门,于情于理让人无法接受!
常言道:打的苦、哄的笑!堂儿伤心的样子,也正是嫆儿想要的效果,接下来,大家要见识一下她是如何将堂儿哄笑的!
嫆儿拖着长长的腔调说道:“于----满-----堂,你冒失地进到我们简府,在我们潜意识里,你就是我们家要来的客人,就在几天前,你叔叔瑞远的魂魄用遥心术告知我爹爹和青霜姨,叮嘱我们在你回乡的路上,帮你一把,你不觉得你能闯进我们简府两道大门,是暗中有一种力量在支配你吗?那就是瑞远的魂魄!”
堂儿听说瑞远的魂魄还能与她们通过遥心术相互联系,因为听夫人讲了许多有关魔教的道术和魔法,再次听到嫆儿说出的话,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不解地问:“回乡的路走了近一年,我也曾傻傻地想过,几次大灾大难,未曾要了堂儿的性命,是不是上苍一直在保佑我,照你说的,我一路走到现在,原本是瑞远的魂魄暗中相助的结果!?前面几次险些丢了性命,为何没见瑞远的魂魄安排他生前魔教的亲信现身相帮,此次,我冒然进到你们简府,不过是挨饿受冻,对比了丧失性命,这点困难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再有十几天就回到自己的家乡,到这个时候,瑞远按排你们这些曾在魔窟里呆过人相帮,我从内心里无法理解!他的魂魄知道我挨饿受冻,完全可以安排你们在我经过的路上,暗中放些食物和棉衣,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地让我与你们打此照面!其用意如何?”
嫆儿答道:“谁知道堂主的用意如何!他让帮你,我们只是照章行事,进得府来,我们对待你是否诚心诚意,你应该感受得到,你若因为在浴池中洗澡而丧命,完全是你自己的莽撞与好奇,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告诉你,浴池、包括整个院落的布局,都是你六叔亲自设计、监管下建成的!莫非是你六叔,让你受尽千辛万苦后,再利用你的疏忽来结束你的性命?以我估计,不可能!”
于满堂半信半疑地望着嫆儿,急问道:“你是说,瑞远生前曾来过此地!?”
嫆儿回答的很干脆,“来过!当年,他曾以外出布道名誉瞒着教主在此地呆了半年,在那段时间里,设计建造了这处院落!”
夫人提醒道:“嫆儿,有必要与堂儿说出这些吗?”
嫆儿用求助的目光望着青霜,尔后说:“娘亲,事到如今,只能将全部的实情告诉堂儿,要不,回到家的堂儿一辈子也不会安生!”
青霜心领神会,替嫆儿打着帮腔,“姐!听嫆儿的话,你尽可放心,如何与堂儿解说,自有她的分寸!”
青霜转而对于满堂说:“堂儿,没有人能知道全诲堂主真正的意图!除了叮嘱给你准备食物和棉衣外,特意叮咛,让你洗澡,在你们北方,普通人家,只有在夏天时到河里洗洗澡,未曾听说冬天有洗澡的习惯,当然,大户人家另当别论!你要知道,你洗澡的浴池,当年,全诲堂主费了不少的心思!你有所不知,这浴池可有许多讲究,让你洗澡,不仅仅是洗去你一路的疲惫与风尘,更重要的一点,使你在今后的岁月里免遭许多灾难!”
于满堂郑重地问道:“霜姨,你是长辈,我十分敬重你,你可不能拿玩笑的话来糊弄我啊!”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青霜言道。
嫆儿说:“霜姨如果能与全诲堂主走到一起,你应该改口,喊她一声婶娘,像这样近的亲属关系,怎会糊弄你?你也太多心了吧!霜姨,你与堂儿详细说说浴池的机关、图案各代表什么意思!至于我们来到北方隐居的真实意图,我来告诉他!”
联想到方才嫆儿说的“正话反说”,青霜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