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内没有脚步声后,于得露从土炕上坐了起来,脸色依然阴沉,看见站在炕沿边的郭清怀,没有 招呼他坐下,这在以前是没有的,郭清怀突然有一种被当作做敌人的感觉。
于得露先开的口:“老郭!(以前称呼老弟、他郭叔)。”
郭清怀怯生生地应道:“哎!于大哥!我听着呢!”
“不要叫我大哥!”
“你!?”郭清怀没有想到于得露心中会有如此大的火!
“你安得什么心?怎么还与那臭道士来往!?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明白你说的一切?我与周道长去年在小酒店初次认识,相互来往从何说起?”
“道长?!道士!?去年见面时,什么长(zhang)什么长(chang)的与我辩解,现在你也承认他是一位道长,当时干吗遮遮掩掩的、他想干什么!?”
“一个道士能干什么?自去年到现在,我与周道长是第二次见面,平时没有什么交往,再说,我与他交往对你有啥伤害?你对和尚、道士怀有偏见、难道也要我对他们怀有偏见不成!?人各有所好,做为邻居,就应本着求同存异、和睦相处,你连我们家与谁交往都要干预,你未免太------------!?”
郭清怀自知说出“霸道”二字有些过分,眼前毕竟是自己非常尊敬的老大哥,在事情不明朗的情下,措辞过于强硬有失公允,于大哥的担心自有他的道理!郭清怀表现出一个跑江湖人的大度!
坐着的于得露猛然站了起来,脸色发紫、气愤地说:“我怎么啦?我霸道吗?!”
“于大哥,我不是没有说出来嘛!”
“没说出来,想说什么,难道我领会不出?你们郭家到于庄安家不过一年,我还没有给你们提什么意见,你就说我霸道,等你们在于庄站稳脚跟、还不把我们于家人吃啦!”
“于大哥,你说的哪里话?你看我及孩子们像是那种人嘛?一年来,我们与于庄的乡亲们谁红过脸?对于年长的、我们尊敬,对于年幼的、我们护着,生活上有点拮据求到我门下,我都是尽力相帮!我们是邻居,说的这些你没有看到吗!?虽然我没有说你霸道,但我与谁交往你也要干预,这叫做什么?!”
于得露一时无语,重重地说:“这叫―――――!这叫―――――――――!我关心你们的事,是为你们好,我们祖上有遗训,不能与居无定所的江湖术士来往,和尚应该在庙里念经、道士应该在深山老林的道观里潜心修行,这些游走江湖的大部分不是什么好东西!”
郭清怀愤然道:“于大哥,你所说,都是本着你的理来教训我,你想得太多了,其实你老弟遇事的想法很简单,上半辈子我领孩子们在盐道上混口饭吃,没有同什么术士、和尚有过来往,至于他们是好、是坏、我也分不清,你说大部分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说一小部分还是好人!对吗?我听说过,济公是一位活佛、一位沿街乞讨的活佛,真正的居无定所,可他每到一处,惩恶扬善、遍施恩德,受到乡人的爱戴,有的地方主动为他建了庙宇、供了他的牌位、一天三时上香膜拜;传说中的八仙,都是道家出身,从南到北沿海各地我走过的盐道,到处可见供着他们的塑像,受着当地人的敬仰!”
郭清怀说完后,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座位上,望着于得露。
或许是于得露站的累了、亦或许他觉的老郭说的有道理,他又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声音也降了八度,且不再含有愤怒的成分,“照你这样说,你是要与姓周的道长继续交往下去!?”
郭清怀点头,轻声说道:“嗯!于大哥,我们都是年过半百的人,是非还是分得清的,周道长路过于庄到我门里,我总不能拒之门外,像这种行踪神秘的人,我们不通过交往怎知他是好是坏?好时,我们可以继续,坏时,就此打住,这点分寸我还是能掌握的!”
于得露从鼻腔中发出重重的一声,“哼!!只怕到时一切都晚了,老郭,我这是为你好,也是为我们于庄的乡亲们好,你有所不知,我们吃过亏,我们于家的上辈人曾与――――――”
于得露的老伴突然从屋外闯了进来,“原来你是与郭兄弟怄气,大清早,他招你惹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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