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铜铃,又看着诗染,淡然道,“算是我今晚送给丞相夫人的新婚贺礼吧…”
诗染眉头紧蹙,因为愤怒,眼角亦跳个不停。
众人也立刻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讨论玉兰曦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就在所有人一头雾水时,诗染奋力一扯,只见托盘里放着一张白纸,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浣花低头,一看见那张纸,双手竟抖个不停,一脸惊恐。
众人好奇,纷纷起身蹭看,但因为字太小根本看不清到底写了什么。
那么诗染看见这纸张时又是什么反应呢?是的,除了愤怒还是愤怒,无比的愤怒,就连额角的青筋都凸显而出。
玉兰曦却云淡风轻,“夫君与铜铃新婚,我想送一份大礼以表庆贺之意,可我想来想去都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我想丞相夫人这个位置是我唯一最珍贵的东西了,还希望铜铃不要嫌弃。”说完,她偏头望向南宫铜铃。
南宫铜铃离得较近,她一瞥,自然看清了纸上的内容,而她的表情也和浣花一样吃惊。
“玉兰曦,你这个疯子!”随着一声咆哮,浣花手中的托盘被诗染打飞,因为托盘物重,便先着了地,而那张纸还在空中慢慢飘落。
待落至地上,众人纷纷倾身去看,随之一片唏嘘吸气声,竟然是休书!玉兰曦要诗染休了她!
诗染第一次觉得怒不可遏,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特别是她脸上还带着无谓的表情,他连杀她的冲动都有!她怎么可以让他休了她!她是地狱来的魔鬼,她这是要来索取他诗染的命!
玉兰曦轻叹口气,转过身去,迈着小小莲步走到那纸张旁,蹲身捡起,然后看向诗染,“相爷不打算帮妾身这个忙吗?”
玉兰曦这话如火上浇油,诗染怒吼,“玉兰曦,你这疯子!不可理喻!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拉下去!”
诗染话音刚落,十多个侍卫就涌进屋内,将玉兰曦团团围住。
小宝见状便欲上前,公孙羡却拦住他,摇了摇头。
小宝脸上满布焦急之色,但又无可奈何。
玉兰曦长出口气,幽幽道,“相爷,如果你不想喜事变丧事,我劝你还是成全妾身的好。”
诗染紧皱眉头,而就在这时,南宫铜铃忽然发出一声娇喘,诗染望去,只见她紧紧捂住胸口,一下瘫坐在地。
南宫雨上前抱住南宫铜铃,“铜铃,你怎么了?”
南宫铜铃额冒豆大汗珠,呼吸困难道,“那酒…有毒…”说着,就有血渍慢慢地从她嘴角溢出。
不仅诗染大惊,所有人都是惊骇万分。
而这时玉兰曦却笑声不止,在这紧张的气氛里,这笑声显得特别狰狞可怖。
此刻,所有在场的男子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果然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最毒妇人心!
诗染几步冲上前,一下拎住玉兰曦的领襟,“玉兰曦,你到底在酒里下了什么?”
玉兰曦像没事人一样朝他挑眉,“相爷,你尽可去请御医来瞧,怕只怕,御医还没赶到,她就命丧黄泉了!”
诗染怒极,此刻他真的有种很想杀了玉兰曦的冲动,可是,玉兰曦并不畏惧他可怕的表情,而是一扬手中的休书,说,“丞相大人,签还是不签?”
诗染眼眶通红,他望一眼南宫铜铃,南宫铜铃痛得小脸紧皱,嘴角溢出的血亦是越来越多,染红了喜服。
诗染拎住玉兰曦领襟的手忽然一松,颓然道,“好,我签。”
届时,立刻有人奉上笔墨,诗染拿笔沾墨,下笔之际又怔怔地望着那纸张发呆,他知道一旦签下这休书,她玉兰曦就再也不属于他诗染,他真的要签吗?为何他会觉得自己的心如此痛苦,如此难受。
不觉间,一滴热泪竟夺眶而出,落在了那张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