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馥珮在床上翻了个身,满脸都是捡到钱的开心笑容,睡梦中的她确实正和小豆芽两个拉了个麻袋在捡钱,一地的金子金光灿灿,捡得手都软了,笑得脸都抽了,麻袋都装不下了她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皇后娘娘,您醒了吗?”连妈妈带着宫人进来伺候苏馥珮洗漱,见苏馥珮躲在床上四方八仰,笑得极为开心,不由得也露出了和蔼开心的笑容,恭敬而又小声地喊她。
孕妇睡眠很浅,易惊醒,纵然连妈妈的声音很温和轻细,苏馥珮的美梦还是被搅了。
她睁开眼睛,皓月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爽,金子还没捡完,亏大了有木有?多难得才做个这样的梦,她还没乐够呢!
“何事?”苏馥珮语气不悦,好似连妈妈阻了她的财路一样。
爱财如命的苏馥珮被阻了财路,这是多让她恼火气愤的一件事?但对方是如同母亲的连妈妈,苏馥珮此时的态度已然算最好的了。
连妈妈自知打扰了苏馥珮睡觉会惹得她不快,但现在已经快到午膳时间,而且外面又有人求见,她不得不来叫醒苏馥珮。
声音又小了几分,连妈妈恭敬回道:“皇后娘娘,众妃嫔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已经在殿外等了几个时辰了!”
皇甫翊说不让任何人打扰苏馥珮睡觉,所以她一直不敢来通报,但苏馥珮此时身为皇后,中宫之首母仪天下,稍有不慎必会遭人口舌,众妃前来请安,总不能让她们一直等下去,好歹她们的母家都是朝中重臣,苏馥珮见或不见总得给句话。
“请什么安?”苏馥珮仍旧在为金子的事肉疼,随口问道。
连妈妈好脾气地回道:“您现在是皇后,她们是妃嫔,是必须前来给您请安的。”
苏馥珮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坐起身来。
连妈妈赶紧向前扶起她,再小声问道:“要不要见?”
“见,让她们等着,帮我梳妆。”苏馥珮被连妈妈扶着下得床来往梳妆台去,前来向她请安跪拜为何不见?
“是。”连妈妈笑着提醒道:“娘娘,您现在贵为皇后,要自称本宫,叫老奴婢要叫连嬷嬷,这样在众妃嫔和宫人面前才有威信。”
苏馥珮睡眼朦胧地看了连妈妈一眼,点头道:“嗯,连嬷嬷。”有什么区别吗?称呼而已!
连妈妈高兴地将苏馥珮扶到梳妆台前坐下,好似自己教出了一个状元,开始伺候苏馥珮洗漱:“皇家的规矩十分复杂,皇后身为中宫之首必要以身作则,这样才能让后宫都有规有矩,不可逾越放肆,等用过午膳老奴便让宫里的礼仪嬷嬷来给皇后讲解一些规矩,以助皇后立威!”
“你不是伺候我母后的吗?就由你教我!”苏馥珮道。
连妈妈笑道:“国与国之间的礼仪规矩有许些不同之处,且老奴有二十多年未在皇宫待过,早就忘了,还是让礼仪嬷嬷给皇后讲吧!”
苏馥珮不作声,随你吧,反正也是走走场面,她会没威信?不用学什么破规矩也量后宫那些女人不敢来惹她。
这样想着,她勾嘴一笑,抬头看向铜镜,见连妈妈已经帮她梳好发髻,高耸而复杂,看着都眼晕,发髻上也插满了珠钗玉簪步摇,都快将她的头压进脖子里了。
她赶紧道阻道:“头都要断了快取下来,就戴这两只钗就够了!”指着皇甫翊送的那两只发钗。
“这怎么成?就戴这两只太朴素了,您现在可是皓月国最高贵的女人,穿金戴银是最平常不过的,娘娘,您就慢慢习惯吧。”
“我不习惯,头顶着这么重要是摔了怎么办?”她现在可是孕妇。
“不会的,有老奴和这么多宫人扶着伺候着,怎么会让娘娘摔了呢?”连妈妈笑着劝慰:“而且这些发饰与那两件一样都是皇上亲自命人依娘娘的喜好打造的,都是皇上的心意,这么多心意戴起来娘娘才幸福不是?”
幸福?不戴才叫幸福!
苏馥珮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视上那些有身份的女人身边总是有人扶着了,顶着这么十几斤,不扶着能走得动路吗?
这真是要她的命不是?
但一国皇后也确实要穿着华贵,否则丢的可是皇甫翊的人!
想到皇甫翊,她问连妈妈:“皇甫翊呢?”
“娘娘,可不能直呼皇上的名讳,得称万岁爷或者皇上!”连妈妈吓得手一抖,赶紧更正道。
苏馥珮心头不悦,这破地方规矩真是多,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就算是皇帝也有名字吧?
“皇上在御书房与轩辕皇上和司马太子商议事情!”见苏馥珮不高兴了,连妈妈赶紧回道。
苏馥珮再问:“小豆芽呢?”自己儿子的名字总可以喊了吧?
连妈妈正准备提醒苏馥珮,得喊小豆芽的大名,否则会让人笑话,但看苏馥珮一直黑着脸,她不敢再说,只得答道:“在书院上学。”
苏馥珮点点头:“午膳他们回来吃吗?”
因为还没有举行封后大殿,苏馥珮现在住在皇甫翊的寝宫——朝露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