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八天,我跟东仙轮流负责蹲守中央地下议事厅和监视流魂街,杀掉这群终日躲在写着数字的板子后面的老头,对于蓝染、东仙和我来说没费上吹灰之力,而外围的护卫,凭借镜花水月也十分轻松就蒙混过关。
蓝染把流魂街和这里全部监控起来后,布下了镜花水月后便匆忙赶去了虚圈,他的前期准备非常充分,倒不是担心出什么差错,只是碍于那点完美主义,他难免要亲自看着所有筹备步入正轨。
我和东仙没什么好说的,他讨厌我的虚伪、我讨厌他的偏执,道不同不相为谋,幸好有两个事让我们分别负责着,倒也算和谐。只不过蓝染太不是个东西,一回来就没好事。
唤出地狱蝶、下令、召集队长,一系列事情做下来毫无障碍,蓝染带着天生的领袖范儿,人模狗样地在包括我和东仙在内的十一位队长面前宣布,露琪亚重罪,判双殛处死。
这在我预料之中,其他队长似乎对此颇有微词,毕竟露琪亚转让死神之力也有诸多原因,所有人都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我偷偷去看白哉,他一如往常地闭着眼睛,听见“死刑”时眉毛都没动一下,完全就像露琪亚是个与他毫不相关的人,平静得有些过头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伪四十六室这种不公平的宣判性会议很快结束了,由于浮竹还在病中,白哉又是露琪亚的义兄,传达的任务自然而然交给了他。解散时我无意间瞥到卯之花看了看白哉的背影,而京乐春水却饶有深意地看了眼“四十六室”。
当然他们都没能察觉到异常,不论是白哉的还是镜花水月的,真正异常了的人,其实是——
“啧啧!”能在这种场合发出如此不雅的咂舌声的人,除了更木剑八,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我好笑地看着他,这家伙根本是无视我的,一脸j□j地死命盯着白哉,如果配上个现代化一点的旁白,估计就是“姑娘,从了吧”之流。
哦,称谓得换成“少爷”……
剑八咧着比例有点不协调的嘴巴,笑得挺阴森:“朽木白哉,大贵族除了这种丑事,他肯定心情不好,我想……”
“更木队长,”我拍着他的肩膀凑近他笑得更加恐怖:“这么多年了,你终于找到激怒我的正确途径了吗?”
大脑里从来没生产过粉红思维的剑八这才注意到我:“啊?”
我当然知道他的目的,故意绊着他,威胁说:“你这样看着朽木队长,不太好哦!”
剑八应该还是没能理解,直觉地把脑袋绕开我:“市丸,别挡路,今天我不想跟你比试,我的目标是那家伙!呵,沉浸在丑陋罪孽之中,他的刀应该会很有味道!”
“……”我从来不知道剑八也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不过他说的应该没错,这时候的白哉绝对经不起刺激——尽管他平时也不怎么能经得起,可动手是万万不行的。
这么短短的功夫,剑八已经看不见白哉的影子了,急急地推开我:“该死!跑得倒快!八千……”
“嘘!”我急忙拦住他,往旁边拖走:“更木队长,麻烦你下次出门带着点脑子好么?队长间禁止私斗,你把草鹿副队长找来,她只会阻止你的,况且她绝对无法找到正确的通往六番队的路!”
似乎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剑八乖乖停止挣扎:“唔唔……唔?”
“去哪找朽木白哉?我当然知道,”我龇着牙笑,“现在露琪亚还关在六番队监牢中呢。”
“唔唔唔!”
“知道啦知道啦,这就过去,真啰嗦!”
“唔……市丸!你找死!”
“啊啊,我忘记不小心堵住你的鼻子了,害你没法呼吸,真抱歉。”
我们两个脚程很快,六番队离得不远,对于队长来说,躲过巡视队员溜进来并非难事。
白哉可能进去只有几分钟,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舍得跟露琪亚说,便走了出来,我跟剑八正好看见他出现在回廊里。
上午的阳光有一点柔和,在六番队特有的安静中格外令人舒服。那么长的一段走廊上只有白哉一个人,他不知是不是在想什么事,走得有些慢,影子斜斜地打在地板和墙上,看起来特别孤寂。
从来都是一个人,骄傲、坚持,家族和番队的荣誉像悬在头顶的剑,无时无刻不在逼迫着他,让他只能成为某种冰冷的机器,而不是有血有肉的灵魂。
这样的白哉,总是让我心疼的。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为露琪亚难过,但终究是不好受的。
就这么一晃神的时间,剑八就等不及冲上去了,他像个带着浓重杀气的大棕熊,沉重的灵压比脚步声更让人容易察觉,。
白哉有点敌意地回过头看看我们,语气还算平静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刻意把话题引到露琪亚身上,却没能在白哉脸上找到哪怕一分的裂痕,他的面具完美得像蛋壳一样,让人找不到任何可以深入的缝隙。
“要不要试试看呢?”该死的剑八,总有能力把别人故意带偏的话题再拉回来,两人瞬间形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