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疑的杀意。他死死地闭着眼睛,脸上的血色褪尽了,显出死人那种青白的颜色。
“你害怕也好、逃跑也好,搜罗我的把柄都无所谓——自从你伪装成我去骗了空鹤那时起,你就注定要死在我手里,蓝染队长他是知道这件事才故意把你调到我手下的,你是他给我的回礼。”我直起腰,错着身子拍拍他的肩膀,“时雨,记着,我不喜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算计,蓝染他比谁都了解,所以即使哪天我把你杀了,他也不会来救你。”
细细的汗从时雨的额角渗出来,他僵直着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听着,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朽木白哉远点,别去招惹他也别招惹朽木家,否则只会让你死得更快。”我笑出声来,看了他一会才撤掉犹如实质的灵压,转身走了几步后,听见时雨极隐忍地长长呼出一口气,背对着他摆手说:“去忙你的吧,我要去灵术院看看最近有没有优秀的毕业生,适合做我的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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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会议后用两三个小时安排任务和处理队务,午餐过后固定的时间练习剑道和书法,晚餐前会检查任务的完成情况,写一份总结,如果有临时增加的文件会在第一时间处理掉,晚餐后进行鬼道和灵压的训练——白哉的日程永远充实而有规律,不论何时都可以被评定为优等生。
自从升任队长后,即便见不上面,我总会找到一切可以抽出空闲的机会溜到朽木家观察,只是碍于白哉实在是“太忙”了,每次都只能远远看上几眼,来不及说话,我也会突然有些什么事情。
这样的结果就是大半个月来,我在各种时间观察后得出了白哉如上的行程表。
看了看天色,现在正赶上午餐,海燕那个蹭吃鬼被忽略不计,我揉了揉空荡荡的胃,顺脚钻进了朽木家的厨房。跟进自己家的一样,我并没掩饰自己的灵压,然后就在饭没吃到一半时被白哉捉住了。
我彷如看见一个巨大的树洞,立马狗皮膏药一样把头砸在白哉肩膀上,厚颜无耻地用沾了油的手搂着他,委屈地在他背上揉来蹭去:“白哉……队长不是人当的……”
某人用竹刀把我推开,一脸嫌恶地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做了一个比较有挑逗性的动作——他把象牙色的练习服给脱了,只剩一件白色的里衣。
这还是大白天的啊——我抓着理智的末梢,在心里嘶吼。尽管我不是专程为了占便宜而来的,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有点愣住,直直地盯着白哉露出来的锁骨和一小块胸口,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就听白哉硬邦邦气哼哼地说道:“市丸银,你再敢把手上的油曾在我身上的话,就做好放弃那双手的准备!”
“呵呵呵……”我讪笑着随便找了什么,使劲把手擦干净。
白哉的脸不止没缓和,先是眼睛往旁边飘了一下,脸跟着黑了一大片,眯着眼睛看着我:“还有,如果你敢再为了偷吃而打晕我家的仆人,”我悄悄后退两步,把炉灶后面昏迷不醒的一个厨师往里踢了踢,刚一动,竹刀的刀尖就顶在我喉咙上,“再有下一次,我保证会让这脖子里的血管出来透透气,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时候最明智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继续下去是万万不能的,于是我极自然地笑起来,绕开他的竹棍子伸出手臂勾着他脖子往外走:“这段日子没见,终于把三番队的事务全理顺了,白哉,陪我去个地方。”
白哉被我大力带的一趔趄,竹刀夹在我们俩中间,他举了一下后犹豫片刻又放下去,似乎因为在他家中,下意识想推开我,但左右没人,到底还是挣扎着放弃了。
这个小动作莫名其妙地让我特别开心,我把头埋在他耳侧蹭了蹭,黏糊糊地低声说:“我很庆幸,白哉,”顿了顿,察觉白哉正偏过脸,摸不着头脑地看着我,便继续说道:“我们……挺模糊地开始,第一次亲你的时候我甚至只是抱着好玩的心理……那是不应该的,我们先从身体的接触,摸索着一步步走到心里也相通了。”
白哉的眉心跳了跳,满眼探究,不能完全理解我的话。
“可我忍不住被你吸引,想看着你、碰触你,想就这样……”我很轻地把他拢到怀里,脸颊跟他的贴在一起,皮肤的触感牵起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能抱着你……这些日子我一直想告诉你的,经历了那么多事后,白哉,谢谢你还能选择我。”
白哉沉默着,许久,他把下巴轻轻搁在我肩膀上,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在朽木家的院子里腻歪并不是个好主意,我不愿看见绯真,原路溜了出去等着白哉换好衣服。没过多大一会儿,白哉便穿着利落的队长服从正门出来了。
我拽拽他青蓝色的羽织调侃道:“扮回朽木队长了?不过四十六室还算是有眼光的,这种冷静的颜色果然很配你。”
白哉狠狠瞪我一眼,把羽织从我手里抽走:“可惜你配不上你羽织的颜色。”
“好啦好啦,跟我走!”我大咧咧地勾着他的肩膀,瞥到白哉不适地皱起眉毛,心里暗自得意着——这平时连片衣角都没人敢碰的家伙,现在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