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蓝染有时是个比白哉更任性的家伙,因此他想要办成的事通常都会没有例外地要成功。所以即便我翘掉了委任队长的重要会议,三番队的头儿依然是我。
不过事后在白哉谴责的、蓝染幸灾乐祸的以及其他队长副官看好戏的注视里,我被总队长连吼带骂折腾了一个小时的事,不提也罢。
我就这么邋邋遢遢地成了队长,正经队务没处理几个,倒是把后院的柿子树打理得不错,其他书友正在看:。蓝染没有在山本老头面前再为我说过半句好话,而且表面上跟我的接触也越来越少,大半个月后,我们就算在路上遇见时最多也只点个头示意一下,不会有过多的交流——当然私下里是截然相反的。
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静灵庭的整个保卫工作全部交由护庭十三队,这也是尸魂界里全部的武力人员,四十六室向来忌讳队长之间过分交好,哪怕是同一个队伍里出来的呢,这种敏感到神经质的提防心理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一群拿不起刀的老头子们害怕到不得不时刻防备我们。
而像夜一和浦原、浮竹和京乐春水这种纯粹是贵族身份以及总队长心腹的特例,并不会引人注意,现在算上我跟白哉,因为那家伙也是静灵庭的铁杆贵族一枚。
可惜的是这大半个月以来我们并没比以前见得更多,反而因为我升任队长后增加了一堆麻烦的破事,见面次数可恶地减少了。
“队长,这是你要的文件。”时雨踮着脚,把一份报告递给我,又说道:“我从副官室回来时,志波副队长让我转告你,中午会来队舍找你喝茶。”
这噩耗让我手下没留神,“咔嚓”一声把正准备修剪的树枝直接给折断了,默哀几秒后,我从梯子上跳下来,很自然地把手上的泥曾在时雨的衣服上,无视他眼角崩起来的皱纹,开始看那份文件。
这是近一个月来三番队所有人员的调整情况记录,上任队长曾是罗兹的副官,在上司被赶去现世当假面超人后,严厉的老婆婆接下了烂摊子。她不光对罗兹态度严苛,对任何一名队长都喜欢挑毛拣刺地用恶毒言语去评判,所以蓝染忍了她几十年也终于到达了极限,算是众望所归地干掉了她。
我接手后的三番队原班人马所剩不多,忙着建造柿子园的同时,我顺便也把近五成的残兵进行了大换血,不听话的名正言顺死于任务,剩下的嘛,还要看心情。
顺带一说,乱菊前些天荣升了十番队的副队长,在我看来,她完成任务或是处理队务的能力还不及她整治志波一心的手段,每次不负责任的队长准备翘掉会议时,大约只有她能单凭一身武力把鼻青脸肿的上司拖回一番队,因此备受总队长的重视。
然后因为这件事,我被乱菊、海燕被志波一心分别拽到了小酒馆,灌了个半死。
而至于我的副官时雨,把他从东仙手下调到我这里也是蓝染授意过的。原因是在我去虚圈帮他处理不听话的破面时,他可以随意找谁用镜花水月伪装成我,有时雨在旁边帮衬着就绝不会被识破。
时雨依然不具备基本的交际能力,他不爱说话,在副官室等候的大部分时间都充当了背景,但工作能力确实不错,这多少也弥补了他战斗实力的水平。
我把报告从头看到尾,跟我预计的没太大差别,总是要死一些愚蠢的小鸡,才能让猴子明白某个道理。我最后又用那几张纸仔细地擦了擦手,这才还给时雨:“烧掉。”
“是。”他用了个破道把纸烧成灰,丢在树根底下当化肥,“需要为志波副队长准备午餐么?”
我扭头阴险地看着他:“告诉志波海燕,爱去哪吃去哪吃,不要总在我这里蹭饭——还有,如果他胆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动这些树的哪怕是一片叶子,我保证会在新婚之夜阉了他。”
还没走两步,后面又传来时雨的声音:“回来的路上遇见朽木队长,我们攀谈了几句,”我的脚步一顿,刚刚还开着玩笑的表情凝固了,“他问到队长你,说最近很少见到,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推测他暗示的意思是邀请你去……”
时雨的语气无波无澜,陈述任务报告似的,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土地,面无表情。我走回他前面,稍微弯下一点儿腰,歪着头往上去看他的脸,也让他能看得见我的脸。
我比他高些,这姿势简直别扭难受极了,不过没人注意那些,我微睁开眼睛看着他,向来机器人一样的时雨渐渐说不下去了,他的声音卡在嗓子眼,干巴巴地发出几个不规则的音节后,便完全没了声音,。
“听着小鬼,”我慢慢把嘴角挑得很高,露出一个特别深刻且诡异的笑容,“我不杀你,不是因为蓝染队长,更不是东仙要,而是你现在对我来说还有点用处。”
时雨闭上眼睛,呼吸里有种被极力压抑着的波动。
“所以你要弄清楚,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挖掘我的事情,而是祈祷我不要这么快找到副官的候选人。”
我用食指敲了敲他的刀柄,一点点释放出灵压,把那些带着冰冷温度的能量如同水渗入泥土一样,从他的每寸皮肤缓缓侵入,夹杂着毋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