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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了扫四周的花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无聊至极!
她突然忆起那人所赐的墨玉簪,还有封后时的场景。并蒂莲焰焰灼放,分外妖娆。不自觉吟诵道:“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她的声音不用刻意压低也十分闷沉,听不出本来的音色。点点碎泪在胭脂色的眼眶中浮浮沉沉,明明灭灭地闪烁着。
众人齐齐一惊,眼神再看向她时变幻莫测。虽看不见轻纱下的面容,但是十分清楚地看见她眼底的流光,那一双眸子如漩涡般吸引人。
再仔细打量,她周身涌动着清冷孤高的气息,犹如雪山顶上纯洁无暇的白莲花,清绝秀美。又犹如在厚厚的积雪下依然挺拔傲立的青松,不折不饶。
南宫邪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只觉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况复两心同?好得很!
乐正彼邱星眸暗沉,藏在袍袖中的手指微动,身后的侍从急忙运气抵制突来的寒气。
慕容烨天对众人看向乐正锦虞的目光十分满意。
乐正锦虞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吟了什么,暗咒一声“不好!”果然落在身上的尽是刺探、怀疑、赞叹、吃惊。
不去看南宫邪眼底的雾霾,她哑着声音道:“奴婢献丑了。”而后施施然站回了原先的位置。
慕容绮苏震惊地望向乐正锦虞,一时未从她给予的打击中恢复,没想到南昭国藏龙卧虎,连一介婢子都有这般才情。
阿絮与阿宝也十分震惊,她明明与自己一样身份——
安昭仪将在场之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感受到赫然变动的空气,眉间也染上了一层郁色。
葵初怔怔地垂首,自始至终不敢与乐正锦虞对视,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掌,依稀还残留那夜的缠恻清香。
青落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脸的兴奋压也压不住,他早想将丑女人的脸给遮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心想事成!
吟的什么破诗?他不懂也无须懂,反正知道她不能用那张脸来勾引师父他就开心!
他往葵初的身旁又靠近了些,南宫邪他们出发后葵初就回了暖天阁。他抱着葵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询问他这些天去了哪里,得知葵初没有想过丢下他后才放心。
他以后一定要将师父看紧了!
即便再多的情绪也不能阻止接下来的彩头。
慕容烨天笑笑,压了西陵国一块罕有的碧玉,出奇和平地要比琴。
慕容绮苏知晓皇兄这是给她机会搬回一局,毕竟谁也不想被身份比自己低的人压过。
她来时已经想好,葵初于她即如天上明月,可望而不可摘,此生为他弹奏一曲也足矣。
是以,在慕容烨天的示意下她又抱琴而出。
其他女子的光环已经被慕容绮苏压下,即便存着一争之心,也没有抱太高期望,努力一展平生所学之后,就兴致恹恹地回了座位。
慕容绮苏鼓足勇气,面向葵初的方向,虽未言心却达。
她羞涩一笑,素手轻拨琴弦,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
纤指轻拢慢捻下,琴音时而高耸如云,时而低沉如呢语,时而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沉稳如松飒崖,时而缠绵,时而空蒙。
葵初状似静静地听着,心却不知飘往了何方。
待一曲完毕,南宫邪肆然一笑,朗声问道:“葵初,你觉得如何?”
众人沉醉在琴音中难以自拔,陡然被南宫邪出言打破,听他有此一问,连忙看向葵初。
慕容绮苏心跳漏了半瞬,紧张地低下头。
葵初愣愣地回神,首次不知所以地违心道:“自是极好。”
慕容绮苏顿时含泪微笑,得到他的赞美人生已无缺憾。
南宫邪却摇头,毫不给面子道:“不及倚香。”
慕容绮苏的笑容霎时凋落。
慕容烨天大笑,也不管他拂了西陵的面子,“朕洗耳恭听。”
乐正锦虞目光喷火地站在他身后,想将他的背影灼烧出个洞来。察觉到众人撇来的目光,立刻乖巧地垂首。
南宫邪指了指慕容烨天面前的碧玉,意有所指道:“虽然这东西比不上‘君临’,孤王却也十分想要,倚香,你可要达成孤王所愿啊!”
听到“君临”,众人皆露出垂涎的目光,东楚灭了,那东西却不知道落到了何处,此刻听南宫邪之言,纷纷猜测是否已落到了他的手里。
“君临”便是“九州璧”,上古早已有传说,得九州璧者终将一统天下,数百年前还没有东楚、南昭、西陵以及北宜,更没有一系列附属小国,天下只有一个姓氏,只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而分裂,战火纷乱永不休,直到四大国问世。
有传言说那东西落到了东楚的手里,因而东楚才能牢牢占据第一帝国之位。还有传言说祈凌山圣地与上古帝国渊源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