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智。
葵初也带着青落从自山腰落下,静静地立在众人面前。
“国师大人!”小国君臣诚惶诚恐地行礼。
待葵初走近,南宫邪细看下却发现他的眉宇间竟染上淡淡的愁绪。
“圣上,慕容皇上,太子。”葵初颌首问礼,目光不期然瞥望了乐正锦虞一眼,而后快速移开。
乐正锦虞不自在地别开脸,再见他,心境终归有所变换。
绮苏捏紧手中的绣帕,呼吸不禁也变得困难。
慕容烨天察觉出她这分局促不安,不带任何情绪地询问,“绮苏,你怎么了?”
闻言,众人的目光纷纷落于慕容绮苏身上,一见皆惊叹不已。
南宫邪却挑了挑眉,美则美矣,却少了些什么。
乐正锦虞接收到他的余光,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
南宫邪“啪”地一声合上手中的扇子,对了,桀骜不驯!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下,绮苏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却升起了一丝期待。
阿絮与阿宝骄傲地扬起小脸,就知道她们的公主才是天下第一美人!
百花祭历来都是各国彰显实力的舞台,祭天后就是既往的文争武斗,实力比拼。是以,诸国所带的臣子嫔妃都是最优秀的。
文争无非是诗词歌舞,武斗却是各国奉出最精锐的兵器,兵法布阵,一较高低。
南宫邪笑笑,“上次以‘湖’为题,孤王看,这次便以花作诗,寻一个好彩头。”
南宫邪的话刚落,小国的君主立即将自家年轻美貌的公主郡主推上。
莺莺声语中,不管诗句如何,南宫邪皆是一副享受的模样,风流俊逸的模样羞煞了一众女子。
待众佳丽回座后,慕容绮苏在慕容烨天的示意下盈然而出。一袭淡黄色衣衫带动香风阵阵,香不醉人人自醉。
姣好的面容略沉吟,便柔声诵道:“红艳袅烟疑欲语,素华映月只闻香。剪裁偏得东风意,淡薄似矜西子妆。雅称花中为首冠,年年长占断春光。”
她所吟的是牡丹花,众人又是无数赞叹。只觉得她颜若秋水,顾盼神飞。桃花难写温柔态,芍药堪如窈窕妍。
“绮苏公主国色天香,雍容华贵当如牡丹!”
慕容绮苏羞涩一笑,向南宫邪等人行礼后便回了座。
北宜国并未带女子,乐正彼邱遂淡然出声,“云岭冰峰素色寒,雪莲典雅峭崖欢。娉婷仙韵无尘染,蕙质冰肌献玉兰。”
“好个‘娉婷仙韵无尘染,蕙质冰肌献玉兰’”南宫邪大笑,“孤王没想到彼邱太子文采斐然,卓越不凡呐!”
慕容绮苏怔了怔,下意识地望向这个差一点成为她“夫君”的男子,她细细地打量之后,发现乐正彼邱的容貌气质竟与心上人不遑多让。
目光带着无限的崇敬仰慕再次望向高不可攀的葵初时,心底不禁添了分欷歔惆怅。若是当真不能…北宜国太子也算是良配。
就算他腿不能行,这份出尘的气质总归留个念想。
乐正彼邱对南宫邪的赞美并未有所动容,淡声回道:“圣上谬赞了!”
慕容烨天爽然大笑,“彼邱太子自谦了,相较之下绮苏皇妹的诗不及太子半分啊!”
绮苏面色微红,羞稔地垂首附和道:“太子好才情。”
众人见她这副娇不胜羞的模样,更加心驰荡漾起来。不禁重新揣度起北宜国与西陵国的联姻。
慕容烨天笑着看向南宫邪,话锋一转,又道:“南宫兄,眼下就剩你南昭了。”
安昭仪刚准备出列,慕容烨天却将目光折向了乐正锦虞,戏谑道:“南宫兄言此宫婢伺候得心,想必才情也相当了得。何不让朕见识见识?”
众人皆面面相觑,不明白慕容烨天为何总是揪着这宫婢不放。身为西陵帝王,言行未免也太——小气了些。
不过无人敢出言质疑,纷纷端坐着不相掺和。
南宫邪脸色顿沉,不悦道:“慕容兄高抬此婢了。”
慕容烨天笑笑,“不过是作一首诗而已,南宫兄也要出言相护么?朕看南宫邪对此婢当真与众不同啊!”
南宫邪本想出言相驳,脑子一转,悠然道:“既然如此,倚香你便出来作一首吧!”
末了,他呵呵一笑,“莫要将绮苏公主比下去就好。”
慕容绮苏讶然抬头,不解他的话是何意。身后的阿宝与阿絮齐齐愤怒,就凭一介婢子还能压过她家公主么?昭帝真是好狂妄的口气!
慕容烨天丝毫不介意乐正锦虞能够压过绮苏,只要她开口,定然会更加惹人注目。一旦她的身份揭晓,南宫邪再难自圆其说。
乐正锦虞本想推辞说不会作诗,却意外地收到了南宫邪的目光,她知道这个男人最是要面子,前不久因为湖边的事情已经惹得他非常不快,眼下不能再违逆他的意思。
不过——要作诗?乐正锦虞想起王才人出口成诗讽刺她时被她给拔了舌头,她早就对诗词有所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