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后轻声问道:“我只是迷路了,圣上为何如此生气?”
南宫邪连忙撇开视线,见她顾左右而言他,讽刺道:“别用这张狐媚脸来勾引孤王!”他才不吃这一套!
刚才在湖畔发生的事情当他眼瞎耳聋吗?!
乐正锦虞早已放弃了挣扎,被他压着的身体也变得格外放松,她勾了勾唇,主送凑到他耳畔,委屈道:“那么多双眼睛可都看见了,是圣上只顾与安昭仪风花雪月,将人家抛在了后面…”
她的声音落在耳朵里,明明白白地透着不悦,不知为何却轻易地抚平了南宫邪内心的焦躁。
不去想她是刻意而为还是什么,南宫邪不想承认,蹭蹭燃烧的怒火已被浇灭了大半。
但一想到她之前的话与小心翼翼的动作,那股火又翻涌了上心头,她在糊弄自己!她的心里还记挂着那个死人!
他不再避讳地对上她的视线,想着将她拆骨入腹好还是咬血吃肉好,总之今日绝不能就这般放过她!
乐正锦虞心一咯噔,南宫邪眸中迸发的光芒再熟悉不过。
“圣上,这里是万圣山。”乐正锦虞提醒道。
南宫邪哼笑,“也是我南昭领地!”
他暧昧一笑,伸手勾起她腰间所系的丝带,“如此迷人风景,不做点什么实在叫人心痒难耐。有美人颠鸾,也不枉人世一遭。”
“无耻!”乐正锦虞暗咒,却还是微笑道:“圣上忘了,这可是青天白日。”
南宫邪手轻车熟路地滑入她的衣裳内,“白日欢愉,别有一般滋味不是么?”
他的手掌放肆地侵犯上身体,乐正锦虞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羞恼下怒意滔然。
见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南宫邪很是受用,衣衫更加阻碍不了他肆意揉捏的手掌。
正当乐正锦虞忍无可忍想出言相骂,身后突然有人靠近。
“太子。”伴随着轮椅倾轧的声音,一道闷沉的男音自不远处响起。
乐正锦虞心中一动,原来是乐正彼邱。
南宫邪的手也从她的衣衫内抽出,拧眉沉思不已。
乐正锦虞咬唇,想抬手整理衣衫却被他制止。
“别动。”南宫邪低声道。他不知乐正彼邱怎会寻到这么隐秘的地方,或许里面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定。
北宜国的太子,总是教人看不清。
他正思索着,乐正彼邱清冽如水的声音悠悠响起,似是在自言自语,抑或其他,素日的寡淡竟有几分感伤。
“满城花祭泪,一世泪倾城。”低沉撩人的音线,徐徐飘入乐正锦虞的心间。
乐正锦虞十分诧异,无法猜出乐正彼邱此言涵盖的意思。
南宫邪盯紧她面上的诧异,片刻后拂手将她脸上的面纱重新盖好。
自那道声音落下后,木色轮椅便定立在离二人不远的地方,再听不见移动。而乐正彼邱似乎真的只是单纯的来赏花,并没有出现什么南宫邪所猜想的秘密。
又过了半晌,不见乐正彼邱离去的动静,南宫邪沉着脸抬手帮乐正锦虞系好衣衫,将她从石头后面带了出来。
“孤王当是何人,原来是彼邱太子。”南宫邪朗声大笑着同他打了声招呼。
乐正彼邱本垂着的眸子也抬起,淡声回道:“圣上。”
乐正锦虞目光落在轮椅上,乐正彼邱着一身木色衣袍,孱弱的身体似乎与轮椅融为了一体。日光透过茂密枝叶,在他的身上留下斑驳的树影,粉白色的花瓣正飘落在他的肩头、膝上,飘渺若仙,优雅入画。
乐正彼邱对上她的目光,那黑色的双瞳中,清冷地看不出一点情绪,仿佛看穿了人间间所有的沧桑,融进了万载的清秋,不屑人间情事,冷眼旁观沧海桑田。
乐正锦虞不禁想起葵初来,同样的纤尘不染,两人的气质出奇地相似,却又大不相同。葵初是自内而外的温和,而他是百年如一的冷漠。还有大相庭径的颀健飘然与苍白羸弱。
她摇摇头,不明白自己怎会将两人作对比。只是在北宜国时,她曾亲眼见到两人在一起,或许他们之间有不为人知的渊源牵扯。
她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膝间,自记事开始,她就从未见他离开过轮椅。他总是喜欢待在自己的宫殿中,难得在宫中遇见,也还是不声不响地从她面前消失。
模模糊糊的印象中,她隐约记得曾经有一段时间,她还天真地跟在他的身后,打探过他的生活作息。
乐正锦虞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起这些来,他的母妃与亲妹妹都毁在她的手里,他若是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乐正锦虞,恐怕会立刻将她大卸八块。
乐正锦虞扫视到他放在膝上的那双状若透明的手掌,淡蓝色的血管触目惊心,让她想也不想地移开了目光。
乐正彼邱手微微一动,再扫望时已然隐于袍袖中。
南宫邪不着痕迹地移步,挡在了乐正锦虞的身前。
“没想到彼邱太子也有如此雅兴,就是不知道那句‘满城花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