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3-09
善柔曾经说过,这药膏得来不易,就连曹沫云都十分珍惜。当初给了越光的,自然不会太多了。但是,碧霞却至少给风国的老国主下了三个月的药!
越光的药膏,再怎么节省着用,都不可能坚持到三个月!
想明白了此处,越光颤声道:“原来……原来……”
她心思也是十分缜密的,此时答案呼之欲出,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林琦叹了口气道:“此事真的不能怪你!你不给碧霞,自然也有别人给碧霞。”
林琦已经问过碧霞了,碧霞说越光给自己的药膏只有幼儿拳头那么大一块,不到十枚果实。但是诡异的是,不管她怎么用,这些药膏都取之不尽。到了后来,碧霞才发现自己的宫里有内奸。但是那时候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着要致老国主于崩溃的境地,并未对此人进行追究,反而让那人拿了更多的药膏过来。而不久之后,那人也神秘地消失了。
林琦轻声叹道:“你不给碧霞,碧霞走投无路的时候,自然有人会引诱碧霞去给国主下药。所以,你不用愧疚什么!”
她语气里的疲惫和体谅,让越光再次泪如雨落。美人落泪如梨花带雨,娇弱中带着楚楚风韵,林琦心想自己绝对哭不出这等美丽风姿,不把眼泪鼻涕流一脸已经很不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美不美。原来美人连哭都要讲究个风韵的。往时林琦哭的时候,容若会用帕子为她拭泪,想必自己满脸黏糊糊鼻头泛红的狼狈情形他看了个够吧?但是林琦活了快十八岁,却从来没有带帕子在身上的习惯,此时美人落泪,她身为护花使者,少不得要怜香惜玉一番,于是想了一想,就举起袖子在越光脸上胡乱擦了一擦。她动作生涩,袖子上又绣了几叶翠色修竹,有点粗糙。越光白皙娇嫩的肌肤被林琦这么擦了两下,顿时红了起来,不由轻轻“哎哟”了一声。林琦见状忙讪讪收回手,歉然道:“对不起啊,我粗手粗脚惯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提议道:“要不,我让宫女进来?”转念一想,越光在床上垂泪,等下宫女见了,不知道有心的闲人又生出多少闲话来呢。一时不由踌躇起来,吞吞吐吐地道:“这个……宫女看见你哭,会不会多想啊?”
越光见林琦手忙脚乱,表情愧疚,反而忍不住破涕为笑。她自己取了帕子轻轻拭泪,然后羞怯怯地跪坐在床沿,低下了头说道:“妾身不敢!妾身惶恐!殿下乃是王子之尊,妾身不过是个小小的侧室,能够朝夕随侍在殿下身旁,已是荣幸之至。殿下心情不好了,就是打骂越光一番,越光也是不敢有任何怨言的。殿下哪里用得着对越光说对不起这几个字?”
越光说话的时候,自然带了一种柔媚动人的姿态,长发如云,披散在腰间,更衬托得一张杏脸柔美难言。林琦心想:“幸好我是个女的。这越光一举一动,都这么有女人味,我要是男子,今晚上说不定就扑上去了!啊呀……不好,以后可不能让容若再和越光多接触了。万一他觉得越光比我美多了怎么办?”
林琦正胡乱想着,越光已经发现了林琦的走神,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安地偷偷抬眼窥视着林琦神情。她长长浓密睫毛不住颤动,一颗晶莹的泪珠颤悠悠地,在睫毛的边缘来回滚动,却总是不落下来,线条柔和的小鼻头微微发红,樱唇微微抿起。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由越光做出来,却是意态撩人之至。
林琦看到越光的神态,忽然清醒过来:看来这小妮子是春心大动了呢。她若是个男子,今晚上定然不会辜负这大好春光,无奈却是女儿身,没有福气消受了!于是眨了眨眼睛,立马抓住了越光言语里的破绽,眼波一转,半带调笑地道:“是‘不敢’有任何怨言,而不是‘不会’有任何怨言。看来本王的越光姬心里还是有着怨恨的啊!”
越光大窘,微微地扭过了脸道:“妾身天资愚鲁,不能跟殿下相比!但是殿下也用不着这么打趣越光么!”
话虽是这样说,她脸上的神态却是羞涩喜悦多过于埋怨,一只柔软得仿佛没有骨头的素手,轻轻地放到了林琦的腿上。
二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就变得微妙起来。
林琦脸上带笑,心里却在哀嚎。
夏姬啊夏姬,你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你这个假儿子回来,要和越光“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该怎么样才能不露出破绽么?
越光的那只手在林琦的大腿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轻轻地捏了捏她,林琦全身一紧,顿时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忽然想起自己当年调戏容若的情形,便觉得果然老天爷有眼,此时乃是一报还一报也!
但是越光乃是世代歌舞伎出身的歌姬,除去歌艺之外,服侍男人也是必然要学的招数。那么一捏一放,又赶紧缩回去,脸上神情含羞带喜,又带着些不安和惶恐,林琦觉得真他|妈的越光不穿越去二十一世纪做演艺明星可惜了。看这样子,那床上功|夫想必也是杠杠的了。只可惜她林琦真是无福消受啊!
她绞尽脑汁,总算又想出了个问题,不动声色地仰头倒下,示意越光为自己捶背捏肩。越光果然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