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铮不语,他低下头凝视着林琦的脸,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又解开了她的衣裳。
林琦怒道:“你疯了吗?”她挣扎着要起来,郎铮按住她,压低了声音道:“青侠,你先换了女装,我这就叫随行的军医来给你看病!”
林琦怒道:“我有什么病,你才有病!”她挣扎了几次,无奈郎铮用足了气力,林琦几次挣扎,都没有办法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外衣被解开。
郎铮不知从哪里取了一件女子的外裳为她披上,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密室。林琦暗暗运气,试图冲开被制住的穴位,但郎铮点穴的手法十分奇异,所制住的关节处酸麻难忍,一运真气,更是犹如有几万只蚂蚁在皮肤底下爬行一般,尝试了几次,林琦只好放弃,其他书友正在看:。过不多时,郎铮带了一个人进来,那人见林琦长发遮住了半边面颊,身上衣衫不整,忙低下了头不敢多看。郎铮拉过屏风,遮住了林琦大半身躯,只露出一只手来,军医诊过了脉,疑惑道:“这位小姐只是稍稍有些劳累,导致肝气不舒,歇息一会便无事,并没有什么大碍。”
郎铮闻言,稍稍放心,让军医出去,自己到床边坐下,见林琦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睁得大大的望着自己,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心知她郁愤未息,叹一口气,在她挺秀的鼻尖上轻轻一刮,说道:“怎么也使起了小性子?没吃就没吃,何苦骗我?害我……”他微微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林琦冷笑道:“看样子,四王子是要林琦谢过您的大恩大德了。”
她语气中的讽刺意味甚浓,郎铮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此时对我有成见,辩解无用。但今后你要小心丽姬,还有林瑛。这两人送来的食物之类,千万不可使用。”
林琦冷冷地盯着他,半晌才道:“这就奇了,他们二人既然是你送到云国来的,理应齐心合力,共谋大业才是。为何却好心提醒于我。”
郎铮又叹了口气,神色颇为忍耐:“青侠,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林琦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再理睬他。
郎铮沉默了许久,俯下身去,慢慢卷起了林琦的衣袖,一道已经愈合的伤疤出现在他眼前。虽然已经淡去,但在雪白的肌肤上依然看起来有些狰狞。郎铮抚摸着伤疤,温言道:“那天下手重了些,伤口虽然愈合了,只怕是要留下一道印子。女子之身,贵在洁白无瑕,身上有这样的印记,实在是可惜。”
林琦还是不理他。
她的嘴唇闭得紧紧的,神情十分倔强。郎铮见她浓秀的眉毛直渗入到鬓角里去,即使换了女装,仍是英气不改往日,此时微微竖起来,略带了几分杀气,心中又爱又恨,另一只手覆盖上去,轻轻描绘着她双眉的轮廓,似乎要将她眉宇间的那股杀气抹去,动作缓慢而且温柔。但林琦不言不语,也不动弹,就如一个布偶般任他随意摆弄。
郎铮思索了许久,才慢慢开口:“云国朝廷之中,派系斗争甚多,就算林瑛不做世子,后面还会有林宇,林宇之后,又有其他旁系王孙,你一个女子,何苦参与到这些斗争之中去,万一身份败露,岂不是引来杀身之祸。”他说着又低低叹息了一声:“青侠,你收手罢!虽然此时公子无亏、大夫箪伯、上卿斗章等人都站在你这边,但你父王深中失魂花之毒,已是丽姬手中傀儡,这场争斗,你胜算不大,何况无亏野心勃勃,只怕不会服你管教。再说,就算你真取得了世子之位,难不成你真要一辈子扮成男子?女子就是女子,你……”他话未说完,林琦忽然睁开眼来,怒视着他道:“你说够了没有?”
郎铮一惊,眉头锁了起来:“青侠,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林琦冷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无非我身为女子,不该痴心妄想这国主之位。”她的手又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气愤让她全身微微发抖,“那你倒是说说,我又该如何?”
郎铮神色凝重地道:“此时是最好的机遇,不如就让林瑛做了世子,此人胸无大志,就是继承了王位,大权难免也会落到旁人手中,到时众人忙于争权,无暇顾及他事。你此时抽身,是最好不过的时机。”他墨色的眸子带几分怜惜地望住她的脸,柔声道:“此后的事情,你听我安排便好,到时我自然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到楚国。”
林琦瞪着他胸有成竹的表情,想起这番话郎铮说过不止一次,看来他策划整件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由愈加愤恨,冷冷地道:“四王子豺狼之名,林琦素有所闻,今日终于亲眼见识了王子的好手段。对王子的许诺,林琦觉得,还是当笑话听比较好。”
她一再地出言相激,郎铮终于动气了,怒道:“青侠,你这是什么态度?”
林琦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对背信弃义者应有的态度,!”
郎铮俯下身与她面对面地望着,几乎就要碰到她的鼻尖:“青侠如何说郎铮背信弃义?”
林琦冷冷地道:“二十年前,云国和楚国共订盟约,相约永为盟国,互不侵犯。如今你身为楚国王子,让妖姬以毒药引诱云国国主吸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