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从此无心国事,又建议国主另外册立世子,岂不是插手我国国事?如何不是背信弃义?”
郎铮见林琦言辞锋利,又扯上陈年旧事,终于失去了耐心,冷笑道:“我听说还阳草药性猛烈,过量则容易使人丧心病狂,看来果然不错。想必青侠这些年来服食还阳草太多了,性子也变得不好了!”
他这几句话虽然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声音却极轻,听在林琦耳中,好似晴天里打了一个霹雳,她的脸上刷地一下变得毫无血色,郎铮见她忽然不说话了,脸色又这样大变,倒有些后悔,忙握住她的手,触手之处,竟是冰凉的,不由又是一惊,柔声唤道:“青侠?”
林琦不说话,她的脸色由白变青,又由青变紫,再由紫色变成了青色,最后回复成毫无生气的白色,郎铮连唤她几声,都没有反应,有些慌了,忙用力掐住她的人中,一连掐了几下,林琦呆滞的眼神才落到了郎铮的脸上,郎铮与她对望,只见这双眼睛里充满了绝望、愤懑、伤心、痛楚,心中顿时大悔,忙将她抱在怀中,连声唤她的名字。
隔了许久,林琦才镇静下来,用轻得仿佛是从天边飘过来的声音问道:“你……你知道了多少?”
郎铮犹豫了一下,本来不想回答,但林琦的眼神却让他放弃了沉默,沉声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林琦缓缓地扭过头去,郎铮感觉到有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到了自己的手背上,知道那是她的眼泪,一股悔恨自内心深处升起:“我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怎么可以对她这样?”
但是他性子也是极为倨傲,虽然此时后悔万分,却无论如何说不出道歉的话语,只是道:“青侠,你跟我回去。以前的事情,你就当全忘了吧!”
林琦沉默了许久,郎铮感觉到怀中的人从一开始的剧烈颤抖,到慢慢平静下来,只道是林琦想开了,正感觉欣慰,林琦却忽然推开了他。
“青侠……”他不解地望着林琦。对方用一种极为陌生的眼光望住了他。
“很好,郎铮。”林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居然冲开了郎铮所制住的穴道,挺直了身子,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大部分真相,那么,我对你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了!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放过我父王?放过云国?”
郎铮几乎就要愣住了,他隔了一会才反问道:“青侠,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琦冷笑了一声,“还有什么意思?你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除去棉花种子、伤药,你还想要什么?是水晶锻造之法,还是建筑石桥的技术?或者还有别的,只要你提出,我能做到的,就一定做到!人人都说,楚国的四王子惯会趁人之危,如今总算见识到了。”
郎铮大怒:“青侠,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林琦反唇相讥:“如何不是?”她慢慢地抬起手来,指住了郎铮的鼻尖,神情冷冽:“你十三岁时,便能以谗言迷惑你父王,致使他杀掉自己最爱的宠姬;十五岁时,以连城壁和千里马贿赂吴国邻近的小国戎国,假言借道伐吴,大胜吴国之后,在回国途中,又以小事挑起事端,攻打戎国,从而夺回连城壁和千里马,迫使戎国臣服于你楚国;十七岁时,巧言挑拨,致使楚国两大武将反目成仇,你坐收渔翁之利,轻而易举地获得兵权。此类事情,数不胜数,你自己说,你是哪种人?”
郎铮一愣,继而也冷笑:“看来青侠对郎铮,也是一直很关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