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天经历许多事情,早就筋疲力尽,洗浴过后,十分疲倦,起身朝卧室走去。
容若这时正好奇地看着夏姬赏赐的梨木架子床,那床十分宽大,足足可以睡卧三个人,雕纹精致,上面垂着淡红色的轻绡,又用两个精致之极的金凤钩子勾起,轻绡如烟似雾,十分美丽,林琦却懒得多看,走过去便躺了下来。
容若吃了一惊,说道:“你,你怎么睡这里?”
林琦没好气地道:“今晚上我跟你可是洞房花烛啊,不睡这里睡哪里?”
容若吓一跳,忙跳到门口去,警觉地瞪住了林琦。
林琦见他眼珠瞪得大大的,脸色都有点发白了,不由好笑,不知为何,她特别喜欢戏弄这少年,此时虽然疲倦,却还想多调笑几句,笑道:“你还不过来为本王宽衣?”
容若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
他靠在门旁,一只手拉住了门把,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从这里逃出去,这时林琦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卷帛拉牛牛啊好书,八十一难,为什么是八十一难?”
她原先答应过,只要容若能做出一桌子野菜,她便将“难经”借给容若翻阅,那“难经”有八十一难,容若一听林琦此言,便知道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书,眼睛一亮,拉住门把的手松了下来。
林琦笑嘻嘻地道:“你这傻蛋,难道忘了我和你之前的约定了么?”
容若一想,他之前曾和林琦有过约定,似乎也没有必要如此害怕,便又放下了几分心,但终究还是有点担心,便站在门口不肯过来。
林琦心中好笑,翻开帛书,轻声念道:“曰:十二经皆有动脉,独取寸口,以决五藏六府死生吉凶之法,何谓也?”
容若一听,脸色顿时肃然,不由向林琦的方向走了几步,林琦继续念道:“然。寸口者,脉之大会,手太阴之脉动也。人一呼脉行三寸,一吸脉行三寸,呼吸定息,脉行六寸。人一日一夜,凡一万三千五百息,脉行五十度,周于身。漏水下百刻,荣卫行阳二十五度,行阴亦二十五度,为一周也,故五十度,复会于手太阴。寸口者,五藏六府之所终始,故法取于寸口也。”
她念的都是帛书上的句子,容若是内行人,听出都是医学奥义,越听越兴奋,但林琦声音极低,容若不知不觉,又靠近了林琦几步。
林琦忍住笑意,继续念了几段,把声音越压越低,眼看容若慢慢走到自己身边来,瞄准了机会,便忽然伸手一扯,容若猝不及防,居然被她拉上了床,林琦一个翻身,牢牢地将容若压倒在身下,哈哈大笑道:“看你往哪里逃?”
容若大吃一惊,但林琦按住他的双肩,加重了气力,一时居然挣扎不开,急得脸又涨红了,林琦自他袖子中抽出绿萍塞给他的那卷册子,展开来一看,居然绘制着数个人形,大致可以看出画的都是一男一女的模样,这一男一女搂抱在一起,姿势各不相同,竟然是一幅合欢图!
容若之前也不知道绿萍塞给自己的是什么,这时见了,更是臊得说不出话来,林琦有心要看他窘样,故意在他脸上轻轻用小手指刮了刮,笑嘻嘻地道:“蓉儿难道春心萌动了么?”
容若大羞,说道:“你放开我,不然我就生气了。”
他双臂微微一沉,林琦知道容若的内力并不输于自己,只是欠缺与敌对阵的经验,也怕真和他动起手来,惊动了其他人,忙笑道:“跟你开玩笑呢,你要的书,我现在就给你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