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影与江涵初对视一眼,睡了一天一夜还困得紧,莫不是生病了,
很快大夫便來了,给江涵飞把了脉,又是翻眼皮又是看舌苔,半晌道:“五少兴许是累着了,好好睡上一觉便好了,”
江涵影皱眉道:“这家伙什么事都不做,哪里会累着了,天知道她又去哪儿鬼混了,”
“可她便是再鬼混,也不至于累成这个样子,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这么懒洋洋的起不來床,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江涵初皱着眉头,坐在床边看着江涵飞,
“可大夫不是说沒事么,”江涵影的眉头也拧了起來,江涵飞一定有问題,可这问題,连大夫都说不上來,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涵初也是一般心思,江涵飞从沒这么昏睡过,她每日里早睡晚起,什么活都不干,哪里会累着,他忽的想到昨夜江涵飞说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难道问題出在这儿,莫不是被什么毒物蜇了,
江涵初唤过冰魂玉魄,说了昨夜之事,让二人给江涵飞好好检查检查身子,
冰魂玉魄仔细检查了江涵飞后背,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冰魂向江涵初二人回禀道:“五少身上并无异常,”
脉象平和,身上也沒伤口,只是昏昏欲睡,这是怎么回事,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來,众人更是不知所措,要寻名医也只有等到明早,无奈,只好各自散去,
冰魂玉魄见众人都走了,便在江涵飞床沿上坐了,
冰魂冷然笑道:“梦里销魂,”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那帕子包的层层叠叠的,她一层一层揭开,里面赫然一根极细极小的细针,冰魂冷哼一声,颇为不屑道:“好聪明,竟想到用仙人掌刺,只可惜……”
“只可惜碰上了使毒的祖宗,”玉魄捂着小嘴轻笑,转而面有忧色,道:“是谁要害五少,不揪出來可是个大麻烦,”
“是啊,敌在暗我在明,五少决不能受一丝损伤,”冰魂亦是满面含忧,道:“这梦里销魂自是不足挂齿,但那人若是再下毒手,五少不会武功,咱们也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她,难保不出什么闪失,”
玉魄鄙夷地撇撇嘴,道:“梦里销魂无色无味,中者昏昏欲睡,两日后便开始发高烧,瞧來便如生了重病一般,普通的大夫根本看不出來,那人用这等毒药害五少,既想要五少的命,又不愿叫人认出他來,”
冰魂似笑非笑看着玉魄,玉魄自小是个鬼灵精,她既然想要卖弄一番,她便少不得要捧个场了,
玉魄眨眨眼睛,嘻嘻一笑,道:“若是五少不死,那人势必还要再下毒手,咱们便可趁机捉住他了,”
冰魂玉魄乃是双生姊妹,二人心意相通,冰魂闻言亦是一笑,道:“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那就走着瞧吧,敢在咱们姐妹二人眼皮子底下來玩猫腻,呵呵,真是不知死活,”玉魄道:“梦里销魂这东西只能在体内两天,两天后便会毒发,那时咱们虽救得了,于五少身子已是大有损伤,姐姐,你配出解药了么,”
“还需一点血做药引子,”冰魂道:“待夜深了你去门房王伯家取些他孙儿的血來,”
“好的,”玉魄点头应了,又道:“这梦里销魂的解药药材很是平常,关键就在药引子,需得用童男童女的血,但不知那下毒之人可知道这一点,”
“试试就知道了,五少明早若是活蹦乱跳,那人势必有所动作,不论是有仇,还是要灭口,都在这几天了,咱俩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放心吧,敢在咱们姐妹俩面前使这等手段,当真是孔夫子门前卖百家姓了,”玉魄嘻嘻笑道:“我去了,你好生守着吧,”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江涵飞起了个大早,欢实得跟牛犊子似的,又跑又跳,硬是缠着江涵秋给她说了半天故事,还偷了江涵影一副名画做扇面,把个江二少气得脸皮铁青,
众人见江涵飞欢实跳脱,这才放下了心,唯独江涵影,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她不要醒來才好,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就犯起了愁,
诚如冰魂玉魄所料,那人既然用“梦里销魂”暗害江涵飞,怎容得她死里逃生,尤其她明明中了毒,昏睡两夜一天,突然醒來,万一自己的小动作被揭发出來,那可就乖乖不得了啦,
看到江涵飞活蹦乱跳,东方明月又惊又怒,江涵飞的确中了毒,怎么不但沒死,反倒精力更加旺盛了,梦里销魂的解药连她都沒有,是谁解了她的毒,那解毒之人是否已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是否会对付她,
这些她都懒得去想了,她只想到江涵飞不死,江涵初就不可能看向她,她暗害江涵飞的事就由可能被查出來,到时江涵初会更加怨恨她,
不管她到底有多恨江涵飞,也不管她是否后悔过对江涵飞下毒手,从她将染了梦里销魂的仙人掌刺放在江涵飞床上时,她已经沒有回头路可走了,
骑虎难下啊,这种情况下,除了杀虎,还有什么法子,
她自己心里有鬼,看什么都觉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