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江涵飞去找江涵秋说了一会子话,又到江涵初房里玩闹了一番,直折腾到交三更时分才打着哈欠回房,她回了房却不睡,晃晃悠悠的净了手脸,脱了鞋袜,光着脚丫子蹑手蹑脚溜到了最东头,
最东头是江涵影的屋子,她想到这时候江涵影必定睡着了,便要去捉弄捉弄他,江涵影近日忙于练功,除了饭点根本见不到他,
江涵飞这人就是这种性子,看见谁好过她都不好过,特意挑了这么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找他茬,
江涵飞摸到江涵影的门口,小心翼翼推开门,她虽经常半夜心血來潮爬起來作弄人,她这几个哥哥却沒有一个夜间栓门的,
江涵飞悄无声息推门的功夫高的紧,她将门推开尺來宽的缝,猫着腰钻了进去,伏低身子缓缓往床边爬,
“给我怎么來的怎么回去,如果你不想睡柴房的话,”低沉的声音猛然响起,吓得江涵飞一个激灵,猛一抬头,嘭的一声撞到了桌子腿上,疼得她吱哇乱叫,
江涵影暗暗好笑,这家伙的脚步声越來越轻了,简直有做贼的潜质,要不是刚刚她在隔壁房间一通闹腾,吵得他无法入睡,说不定今夜真会着了她的道,
江涵影边上是江涵初,江涵初听得她的叫声从二哥房中传出,颇无奈的笑笑,吹熄了灯,上床睡了,这种事时常发生,江涵飞半夜來了兴致,谁都有可能遭殃,有时她自己不当心,也会讨些皮肉痛,
“又给你发觉了,沒劲,”江涵飞撇撇嘴,悻悻地站起來,一步三摇晃的走出去,嘭的一声使劲甩上房门以示不满,
她揉着脑门回房,唉声叹气的爬上床,翻身躺上去,谁知还沒等她叹完那口气,猛的感到背后一阵刺疼,“啊哟”一声叫了起來,
江涵初刚躺上床,便听到她又叫了一声,刚才听到她脚步声响过,直直回了房,怎的现在又叫起來了,
江涵飞这连着两声大叫,将江涵初的睡意给叫回了周公家,他只好过來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江涵飞感到背上一阵刺疼,像是给什么硬物扎到了,便在床上摸索,她摸了几遍都沒找着,料想应该是扎在衣服上了,便将中衣脱下來凑在灯下找,
江涵初进來时,正好见到江涵飞赤着上身坐在桌边捧着中衣翻看,他看见江涵飞白皙丰满的胸膛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禁不住面红耳热心跳加速,急忙收摄心神避开眼光,道:“怎么了,”
“有东西扎我,”江涵飞很是苦恼,道:“不知道床上有什么,扎得可疼了,可是床上找不到,衣服上也沒有,”
“不会扎进肉里了吧,”江涵初吓了一跳,
“应该不会,现在已经不疼了,”江涵飞翻來覆去就是沒找着那东西,便将衣裳披在身上,道:“兴许掉哪儿了,不找了,睡觉去,”
江涵初执了油灯又在她床上仔仔细细搜索一遍,仍是一无所获,道:“床上什么都沒有,睡吧,不早了,”
“嗯,四哥也早点睡,”江涵飞冲他笑笑便爬上了床,江涵初给她盖上薄被,吹熄了灯带上房门,自己也回去了,
一夜无事,
次晨早膳时分,众人都到齐了,唯独江涵飞的位子空着,江涵影等得不耐烦,便亲自去五少园催她,
园子里静悄悄的,几个粗使丫环正扫地浇花,见到江涵影过來,恭恭敬敬行了礼,继续手上的差事,
“奇怪,难道那家伙又不吭一声的溜出去玩了,”江涵影想着,脚下一步不停,跨进了江涵飞的屋子,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江涵飞细细的呼吸声,
江涵影哑然失笑:这小坏蛋晚上不睡觉,白天不起床,整个儿成了猫头鹰,
他昨夜被江涵飞整了,现在哪能由得她呼呼大睡,便在床边坐下了,狠狠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他满以为这一巴掌能将她打得跳起來,谁知她浑然不觉似的,只是翻了个身而已,甚至打起了细细的鼾,江
涵影很是失望,又是一巴掌扇过去,这次是照着她脑门,要在平日他是万万不敢的,他这么大力揍她,她非跟他拼老命不可,
江涵影这么打她,也是趁着她睡着捞回些本,出出自己屡次受欺负的恶气,江涵飞再翻个身,仰面平躺,小嘴咕哝了几下,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仍沒醒來,
江涵影这才感觉到不对劲,他那么大力两巴掌打下去,就是死人也该打活了,江涵飞却浑然不觉,她虽贪睡,却更怕疼,沒道理不被打醒,他急忙使劲摇晃她身子,摇得床板咯吱作响,连声唤道:“飞儿,飞儿,”
“走开,好困,”江涵飞终于有所察觉,只是困倦得紧,眼睛都沒睁开,喃喃自语,一手软绵绵的伸出去,赶苍蝇似的挥了挥,又重重落下,这片刻之间,她竟又睡得熟了,
江涵影见她说话,心里一宽,笑骂道:“叫你不老实,晚上不好好休息,大白天的在这儿挺尸,叫一屋子人都等你,快些起來,我叫人给你送些吃的來,吃过了再睡,”
江涵飞却不再答话,江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