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飞?谁是江涵飞?
八百里洞庭第一少,江家的五少爷,江涵飞!
岳阳,江南镖局。
“有种你打一个试试!”五少园中,俊俏的白衣少年五少江涵飞梗着脖子怒瞪面前同样一身白衣的英俊男子,那英俊的白衣男子乃是三少江涵雁,此刻正涨红着脸,左手紧紧揪着五少的衣襟,右手握拳高高扬起,怒气冲冲道:“江涵飞!你别欺人太甚!”
“我就欺你了,如何?”五少江涵飞不屑冷哼,“江涵雁,别怪我没警告你,你不怕大伯请家法就试试看!”
三少江涵雁气得嘴唇直哆嗦,父叔三人有多护着这个无恶不作的家伙他比谁都清楚,听了这话不得不恨恨地松开手,然而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狠狠说道:“等二哥回来你就等着进柴房小住十天半个月吧!”
“跟二哥有什么关系?”江涵飞不屑嗤笑道,“江涵雁,你这人虽然冲动鲁莽暴躁易怒又小肚鸡肠,但是还不至于卑鄙无耻到借刀杀人的地步,难道你这两天转性了?”
“你!江涵飞!你等着!不用我说,二哥也会发现你偷了他二百两银子!”江涵雁被他这番话气得咬牙切齿,真巴不得二哥马上回来收拾这个无法无天的混蛋。
“胡说!明明是一百两!还有一百两是你的!”江涵飞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说完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果然话音未落,江涵雁的脸色又黑了三分,怒吼道:“什么?你又偷我的钱?!”
江涵飞心中暗道一声“糟糕”,拔腿就跑,没跑几步就撞进一个人怀里,那人提着后领就将江涵飞提了起来,冷冷道:“果然我一不在家你就反了天了,很好,既然你自己都招了,那就省事多了。”
江涵雁一看来人,得意洋洋地瞪了江涵飞一眼,幸灾乐祸道:“二哥,快把这只螃蟹丢进柴房关他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江涵雁你卑鄙!”江涵飞这才意识到江涵雁是看到江家二少爷江涵影回来了故意挖坑让他跳,怒吼道:“你等着!等我出来了要你好看!”
“等你出来?那可有得等喽!”江涵雁得意道,“二哥,这家伙不但偷了咱俩的钱去赌,还将我的蛐蛐喂了斗鸡,又将斗鸡宰了,偷了大哥埋在梅树下八年的竹叶青请四弟喝酒,却在酒里下了泻药,差点没把四弟拉昏在茅房里!”
江涵雁每说一句,二少江涵影的脸色就黑一分,江涵雁像是还觉得不够,决心给他再来点厉害的:“他还将石灰倒在了你的鱼缸里,你最最心爱的锦鲤全给煮熟了,然后咱们的五少就拿着那些死鱼喂猫去了,可是猫不吃,他又将死鱼埋在了二娘精心打理的兰花下,那些兰花一半被他刨断了根,一半被石灰烧死了,二娘心疼得足足一天没吃饭,连着三天晚上没睡着觉哪!”
江涵影越听越怒,提着江涵飞后领拎小鸡一般拎着他往外走,江涵飞早就习惯了被二哥拎进柴房,也不反抗,只双眼喷火地瞪着江涵雁。江涵雁告状告上了瘾,一路跟着江涵影边走边说:“还有还有,他还……”
“江涵雁你没完了是不?”江涵飞终于不耐烦了,皱眉道,“我看你是嫌日子太好过了是不?”
“飞儿,不许叫三哥的名字。”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又一个白衣少年走来,江涵飞与江涵雁吵架之时江涵飞的贴身丫鬟冰魂就去找他求救了,一见江涵影,玉魄也跑来催他了。
“四弟,这次可没人能救得了他啦,咱们的五少这下要久住柴房啦!”江涵雁幸灾乐祸道,“四弟,这下刚好连你的仇也一起报了,什么都别说了,咱们去告诉大哥,让大哥也高兴一下。”
“大哥才不会高兴呢!大哥最疼我了!要是让大哥知道你们这么欺负我,他一定会把你们吊起来打!”江涵飞冷哼道,“四哥,别跟这两个没人性的家伙浪费口水,你该干嘛干嘛去,用不了几天我就会出来了。”
四少江涵初看江涵影一直将江涵飞提着很是心疼,连声劝道:“二哥三哥,飞儿还小,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四哥,别求他们,这两个没人性的家伙,我才不怕他们呢,你放心,不就是关进柴房三天不许吃饭吗,饿不死的。”江涵飞知道江涵初会偷偷给他送吃的,只是在柴房睡三天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四弟,这次不许给他送吃的,这家伙不收拾不行了。”江涵影知道江涵初向来最疼江涵飞,见不得他受一丝委屈,这次铁了心要给他点苦头吃,遂提前警告道,“要是你敢偷偷给他送吃的,那现在就陪他一起进柴房饿上三天。”
江涵初见二哥这次动了真火,也不敢再说什么,颇有些责怪地瞪了江涵雁一眼,惹得江涵雁大为不满,连声呼道:“瞪我做什么,我又没冤枉他,他自己做的坏事还不叫人说么!”又煽动江涵初道:“我说四弟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你对他那么好做什么,你看看,他对付起你来可是毫不留情啊!你白疼他这么多年!”
江涵影拎着江涵飞已去的远了,江涵飞还不忘大声叫嚣道:“江涵雁,三天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