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心绞痛发作了是不是?怎么没吃药?哎,药在哪里?”池萧一接到慕凌炎的电话,全程超速飞奔而来,看见慕凌炎这个样子,他又是担心又是心疼。
慕凌炎挥开池萧在他身上的手,“去,给我拿酒来。”
“什么?喝酒?不行不行。哥,你脸色不对,肯定发病了是不是?肯定是。发病了,要吃药。你还喝酒,不要命了!”池萧十足个管事大妈。这四年来,对于慕凌炎的病,池萧可谓一丝不苟。他最敬爱的慕凌炎,他不允许慕凌炎出一丁点儿事。
池萧哪里管慕凌炎,低下头在他的西装口袋找药,幸好现在的慕凌炎因为发病虚弱,根本不能反抗,否则他早被踹到西伯利亚去了。
“好好的怎么会发病呢?今年一年都没发过病啊。医生都说康复得很好了。哥,是不是那个女人?我就知道陈初鸢那个死女人害的!他妈的就是一个婊子。以为攀上你就可以富贵荣华了吗?我丫的非煎了她不可!”池萧骂骂咧咧,手上却是有条不紊地喂慕凌炎吃药。
池萧最是讨厌陈初鸢那个惺惺作态的女人。五年前,他错信了陈初鸢,误会他的大嫂,还害他的大嫂吃了好多苦,连带着慕凌炎都吃了不少苦头。而唐语沫却不计前嫌,说服慕凌炎接纳他。他在那个时候就发誓,这辈子他也只认唐语沫一个大嫂。
后来发生了那样可怕的事,让他一时没有了理智。后来得到靳烯廷的劝导开通,他也认识到爱情这事,疯魔起来能怪谁?
慕凌炎纵然是最受伤的人,那么唐语沫就不受伤了吗?
爱是一把双头刀,刺入你心,必定也刺入我心。他有多痛多伤,她也一定也是多痛多伤。
哎,不过话说回来,怕是今生今世他们都无缘无分了。因为他哥……
慕凌炎一手挥开池萧递到他嘴边的药丸,侧开头,怒吼:“不要……滚开。”
就让这颗心无休止的绞痛下去,那样他就不必体会另一种心痛。
“酒……我只要酒……”醉了,是不是就可以不必想起那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女人?
或许醉了,他就可以在梦中如愿以偿?
“呀,哥,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不吃药会痛死的!”池萧扭开瓶盖,又倒出了一颗药丸,重新递到慕凌炎的面前。
“萧,你知道吗?我爱上了她了。可是……她说她不爱我。”慕凌炎抓住池萧拿药的手,蓝眸尽是苦痛,低声呢喃。
池萧震惊地看向慕凌炎,手一抖药都抖掉了,他激动地反握慕凌炎的双手,问道:“哥,你你你……说什么?你爱上那个女人???不是吧!哥,你怎么!”接下的话他也说不出口,他的哥怎么会爱上陈初鸢那丫的。那么唐语沫怎么办呢?
“是啊,我爱上她了,不知怎么就很爱很爱,非她不可了。你说我能怎么办?”慕凌炎沧然地问池萧。
池萧也是懵里懵懂的,如何能答慕凌炎。
“哥,吃了药,我陪你喝酒吧。”除了这个,他这个榆木脑袋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一醉解千愁,也许醒过来后,一切没事呢?
慕凌炎和池萧喝酒,谁知,池萧醉了,慕凌炎还越喝越清醒,那感觉也越发清晰。
他甚至体内升起一股躁动,想要去见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意识这么想,也果然这么行动。
慕凌炎坐他的专用电梯去109楼,他虽然恼恨那个女人的绝情,但他临行前还是吩咐酒店经理好好安顿唐语沫。
他来到总统套房,走了一个圈,都没有发现唐语沫的身影。
找来人问才得知,唐语沫和一个女人走了。
“ling,你真是……绝情得让人刮目相看!”
……
唐语沫和邵文文连夜搭火车回到s市,不比坐飞机,火车的时间更长。她们回到s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九点。
唐语沫和邵文文一下火车后,就去买了个新的双拐。回到家,惜惜飞奔出来迎接唐语沫。
“妈咪,妈咪,惜惜好想你。昨天你不在,我都睡不着呢?”惜惜向唐语沫撒娇。
“妈咪也好想惜惜。”唐语沫用力抱着惜惜,深深嗅惜惜身上的香气。又抱过在一旁安安静静玩魔方的望望。
一手抱惜惜,一手抱望望。两个孩子在她的怀中,她才感觉到真实的感觉。
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淡淡,下半辈子和她两个孩子生活在一起就好了。其他的,她不想不争不要。
昨天在火车上她想了整整一宿,她知道有些事必定要做一个决定,拖泥带水下去,对她对他对惜惜对望望都不是件好事。
她也很想贪心地既要慕凌炎的爱情,也要惜惜望望的亲情。
只是世事两难全,她得不到双全,只能在这两难中作出选择。
“惜惜,望望,我们要搬家了。不在这里住了。”唐语沫摸着惜惜和望望的头说道。
“妈咪,我们要走了吗?为什么呀?这里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