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问你大晚上把我从s市叫来c市的事。 也不问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么奢华的总统套房里。更不会问你用了三年的双拐怎么不见。更更不问你你现在满脸忧伤,满脸泪水是为何故。但你总能开开口,说句话吧?我来这里已经两个小时四十七分钟五十秒了。你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邵文文挨坐在唐语沫旁边,尽量柔着声音说话。
要不是看唐语沫这么伤心,她现在肯定要发火揍人。
是哪个混蛋敢惹到她的凌凌哭,她他妈的不揍死那个人,她他妈的就不叫邵文文!
“对不起,文文,对不起……”唐语沫枕在邵文文的肩膀上,口中呢喃着话,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难过得都想死掉了,可是却什么都不能对她最好的朋友邵文文说。
她害人害己,她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她一出生,父亲就抛弃她和妈妈。
与母亲相依为命,却在六岁的时候,母亲病死。
好不容易有一个真心爱的人,可是她却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灾难。
为什么他们的相爱都是热烈地燃尽所有,将对方灼烧得体无完肤?
就像刚刚——
“我不在乎。谁是你的未婚妻,我都不会在乎。因为不爱,所有不在乎。我这样说得够明白了吗?慕总裁!”狠心说着伤害他,也伤害自己的话。
看,我也是个戏子,入了戏的人,谁会看穿?
“哈哈……哈哈……是这样吗?一切都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吗?你难道对我……对我……就没有一点心动吗?”慕凌炎双手用力抓住她的肩膀,蓝眸尽是哀伤,不顾自己的自尊,乞求般地问出这话。
三十多年来,就算十八岁那年与其他帮派火拼,他被逼入死地,手中只有六发子弹,那些人逼他跪地求饶,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只说了一句:“今天你们弄不死我,明年今日我要你们坟上长草。”多张狂,不可一世的慕凌炎。
而如今他如此低声下气,不过是对着一个小小的女人,还是如此平凡的女人。
按世俗的眼光,眼前这个女人没有一点能入他眼。甚至连身体都不是完全健康的。
这一切对他慕凌炎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只要这个女人肯点头,他会披荆斩棘,排除所有的困难,将她带来他的身边。他给她宠爱,给她一切。
“说啊。你对我有动心吗?”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
唐语沫忍住眼泪,按住她那颗跳跃太过的心。她多想对慕凌炎说,她何止心动,她简直是深爱着他。
她看着如此慕凌炎,不由得想起四年前那一夜,他现在的眼神和那时候的眼神重叠。
都是那么让人心痛,痛到不可自抑。
“没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所以……我不可能对你心动的。”唐语沫决绝地说道。
对不起,炎,对你说谎,是我情非得已。
“我不相信。眼睛是心灵之窗,你的眼睛和泪水早已出卖了你,。如果你一点点都不喜欢我。我心绞痛的时候,你的慌你的乱,你眼中的泪水和悲伤又从何而来?你别以为我昏过去,就真的听不到你说话。你在害怕我会就此死去。如果这都不算心动,那什么算?你告诉我?”
慕凌炎是一个字都不相信唐语沫说的话,他只信他眼睛看到的。
她真的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这样执着的慕凌炎,为了爱她这么执着。
她奋力推开慕凌炎,狠下心肠,冷下脸:“我不过是怕你死了,我会成为谋害你的凶手而已。更何况,我还怕我没有优渥的薪水。毕竟十五倍工资,哪里能有这么多工资?我可是一切都是为了钱,不是为了你。我有一个爱了十四年的爱人。他是如此优秀。我为什么要对你心动!尽管慕总裁你也足够优秀。但是我就是不喜欢你。还够不够明白?”
唐语沫的话好像一把把尖利的刀刃直直插在慕凌炎的心上。
他的心突然绞痛,他用力抓住左胸口位置,脸色发青,表情很是难受。
唐语沫一见大惊,他又心绞痛了。
她顾不得许多,扶住慕凌炎,往他口袋找药。
慕凌炎大力挥开唐语沫,她一时不稳,从座位上跌倒在地。
“我……就算是……死,也不要……你碰碰……我……一下……绝不……”比起心绞痛,他才是被人伤得体无完肤。
慕凌炎咬着牙,自己站了起来,一步一个艰辛,离开他们吃饭的地方。
“对不起,炎……对不起,请你忘了我,忘了吧……”
唐语沫不知道,慕凌炎自那天后就忘记了她,关于她的一切干干净净全部忘记。
只是命运啊,让他在忘记了她之后,遇上了她,又再一次爱上她。
如果第一次爱上你是个午后的意外,那么这一次爱上你又该怎么说?
除了深爱,没有别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