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夏州一战,闻名天下。此去应天军,不费一兵一族收复失地,更是深得民心。可见殿下智勇双全,在下心生敬仰,特来毛遂自荐,还请殿下收留。”
柴荣微微一笑道:“本殿下能蒙先生爱戴,实乃三生有幸,只是不知道先生有何擅长的?”
柴荣这是在试试这位杨毓勋先生肚子里水的深浅,如若他真是为人才,柴荣自当不弃,厚待万分,如若他只是徒有口舌之利,而无真才实学,柴荣自当不予理会。
杨毓勋眼中精光闪动,他也知道柴荣此刻是在考验他的才学,于是略作沉吟小声说道:“此地并非论政之地,不知殿下可否移驾寒舍,听在下慢慢道来。”
柴荣笑呵呵的说道:“先生所言极是,到时本殿下心急了。本殿下与先生初次相遇,敬先生三杯。”说着自己将自己和杨毓勋的酒杯酒倒满,举手相敬。
此时杨毓勋见柴荣敬酒,倒也没有矫情,大大方方的受了柴荣的敬酒。
杨毓勋此举倒也让柴荣刮目相看,须知要是常人见柴荣敬酒,那还不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但杨毓勋却神情自若,毫无异色。柴荣心里暗道,果然有大家风范,定是一位难得的人才,必不可错过。
不一会,众人酒足饭饱之后,杨毓勋带着众人走向他的住处。
柴荣也向杨毓勋介绍了他的军师水镜先生、还有楚风将军。
他们四人走在前面,众人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百花盛开,郁色葱葱,进入山林之间蝉声不断,凉风习习,风景别致。
转过一处树林之后,忽见前方一条瀑布飞流直下,好不壮观,瀑布之下还有一条小溪流过不远处的一所院子,院子周围青草丛生、百花怒放,鸟语花香,一片祥和。
柴荣被眼前的景色所迷,不由的赞叹道:“先生真是好雅兴,竟然找到了如此清幽之处隐居,果然是慧眼独到啊。”
杨毓勋笑道:“殿下见笑了,还请诸位入内品茶详谈。”
柴荣点头道:“好,闵冉带兄弟们到小溪边安营扎寨,不得损坏此处一草一木,其余诸人随本殿下进去。”
闵冉称是,领命而去。
众人跟随杨毓勋进入他院子内茅草庐内,只见草庐之内别有洞天,应有尽有。不过最多的还是桌子上的书简以及墙上挂的字画,这些东西东显示茅屋的主人身份非比寻常。
柴荣环视了一周,开口说道:“先生屋内的字画大都出自名家之手,不知先生是从何处得来的?”
杨毓勋答道:“好些字画都是家父收集所得,不过家父过世之后,家产尽数被在下变卖,这些字画也都被在下拿到了此地。”
柴荣点点头到:“可见令尊也是一位高雅之士啊,先生也是富贵之人,不愁吃不愁穿,不知道为何会相助本殿下?”
杨毓勋说道:“殿下有所不知,在下母亲早年便过世了,前几年父亲过世之后,在下又无心于经商,于是便将家父的生意转交于一些亲戚之手,卖尽家产之后便隐居此地。虽然钱财够我这一生所用,但是在下志在做一番大事业,钱财再多,对在下来说,只若粪土。”
就在这时,有书童送上茶来,柴荣轻饮一杯,立刻感觉神清气爽,浑身上下好不舒服,不禁赞叹道:“好茶好茶,方才在茶馆之内先生有话不便说出来,现在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杨毓勋清了清嗓子说道:“在下智慧不在权谋,论行兵打仗出谋划策,更不急殿下身边的水镜先生和楚将军的十分之一,但是在下最擅长的就是内政。”
柴荣一听,暗想自己身边到是真缺乏这样的内政贤臣,于是说道:“那先生说说如何才能增加朝廷每年的收入。”
杨毓勋答道:“古往今来,朝廷的收入主要来自各地的税收,而增加税收的办法无外乎两种,一、向百姓增税;二、保持税率不变,大力发展农工商。
但是向百姓增税无异于涸泽而渔,饮鸩止渴,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还有可能引发一些列的问题。而大力发展农工商则不同了,只要政策实施的好,国际的税收会得到大幅增加,这才是长久之计。”
杨毓勋分析问题一针见血,柴荣此时心里不由得对他高看了几分,于是说道:“农业、工业的发展我大周都很重视,但是商业自古以来人皆贱之,朝廷不但不重视,反而处处打压,也不是解决商业问题的根本之策,那先生就说说这农工商三业该如何大力发展。”
杨毓勋信心满满的说道:“农业是国之根本。我大周虽握有太原、应天军、河南、河北、淮北等粮仓也足以供应我大周所需,但是一旦有战事,便会显得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