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想增加农业收入,就必须大力开垦新的耕地,大力整修各地水利,引进高产的粮食品种,推广有效的农业耕种之法。各国时有战乱发生,我大周应招抚流民,鼓励耕作。
先前太祖确实采取的一些措施,但是力度还不够。更有甚者是朝廷有计策,而各州府只是阴奉阳违,对此朝廷必须杀一儆百,否则早晚会酿成大祸。”
柴荣听到杨毓勋对农业发展确实有一套办法,当即高兴不已,但一听他说各地还有对朝廷政策阳奉阴违的官员,脸色一沉的问道:“先生可是知道些什么?”
杨毓勋说道:“殿下且容在下将发展农工之法说完,定会向殿下禀报清楚。”
柴荣点点头,杨毓勋继续说道:“工业乃是增强国力的基本,万不可有失,而且工业更可以促进农业的发展。大力发展工业,制造出先进实用的耕作器械,以促进农业发展。
生产出大量的先进作战兵器,增加军队的战斗力,对内镇压叛乱、对外抵御外敌就可以无往不利。所以也应当鼓励百姓从事工业生产,而且一旦百姓研制出了先进的工业技术,对国家也是有大大的好处。
国家要加强对盐铁这类攸关国计民生的工业生产的控制,不仅可以增加税收,还能够有效的控制内乱。”
见柴荣听的连连点头,杨毓勋接着说道:“现在的世人,都以为商人奸诈,一心只想获得暴利、盘剥百姓,但是这些更多的是对商人误解,对商人的不公平对待。
商人也是起早贪黑,在各地互通有无,辛勤劳作,凭本事吃饭,获取利润更是无可厚非。
发展商业乃富国的基本之策,只要对商人的从商行为管理得当,我大周定能利用商业达到富国的目的。
虽然确实有不法商贩囤聚居奇,盘剥百姓,但是如果朝廷肯重视商业,颁布商法,在大方向给予引导,不干涉商人的日常经商活动,我相信不出一年,我大周必定出现欣欣向荣的景象。”
柴荣一听,暗想道,这杨毓勋果然了得,后世政府干预经济的手段都被这家伙想到了,当即有些好奇地问道:“敢问先生,朝廷对于商法该如何处之?”
杨毓勋有些兴奋的说道:“朝廷虽不干涉商人的日常的经商行为,但是对个别货物的价格却必须明确规定,以防商人囤货居奇,恶性竞争,欺骗百姓。
比如粮十文钱一两商人就可获利,万不可让商人卖到五十文钱一两,只需要将粮食的价位规定在八到十二文钱一两之见即可。
有了这个价格,商人有利可图,也鼓励了他们经商的积极性。
而对于违反商法的奸商,朝廷定要杀一儆百,以免出现恶性竞争。对诚信经商的商人,朝廷也可给予嘉奖,让他们为百姓更加信赖。
对商人不能只管理、约束,还需要保护,只要商人的经商行为没有触犯商法,就必须给予保护,禁止任何人的敲诈勒索。一旦商法一出,再朝廷的控制之下,商人的商业行为必然会日趋规范。”
柴荣听后拍手叫好,说道:“先生真乃内政神人是也,先生既然有心来投,实乃本殿下三生有幸,以后还要多仰仗先生了。”
杨毓勋见柴荣同意他追随,也很是高兴,当即说道:“在下此生必定为殿下效命,殿下但有所命,在下必从之。”
水镜等人见柴荣又得以内政奇才,当即也纷纷来道贺。
众人聊了一会,柴荣说道:“适才先生说道有官员对朝廷的政策阴奉阳违,不知道先生此话怎讲?”
杨毓勋听问柴荣追问此事,便想这殿下也是嫉恶如仇啊,暗想相州的那些贪官污吏可别怪我杨毓勋狠心了,这都是你们平日鱼肉百姓的报应,于是说道:“启禀殿下,敢问殿下进入相州境内之时,是否看到一群群难民携老扶幼,蹒跚朝南而去?”
柴荣当即一愣,暗想这相州有黄河支流汾水从中流过,有河水之利,不可谓不富庶,哪来的如此多的难民,当即说道:“确有此事,不知道相州府发生了什么事?”
杨毓勋也是沉声说道:“数日之前,汾水北岸发生大堤崩塌,数十万亩良田尽数毁于洪水之中,北岸数十万百姓只得背井离乡,朝南逃亡,所以殿下见到的这些难民大多都是从汾水北岸而来。而且殿下走的这条路上难民其实并不多,大多数难民都还在相州西边,汾水中下游地区,而这块地方的难民已经非常之少。”
柴荣一听就感觉此事有些古怪,当即问道,“现在正是雨季,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发生洪灾,难道官府没有派人加固汾水大堤吗?”
杨毓勋说道:“确实如此,官府只是派人加固了南岸的大堤,对于北岸的大堤多年都没加固了。而且南岸的的良田也是北岸的百姓近些年垦荒出来的,不过现在已经被官府的官员抢占了。”
柴荣一听当即大怒道:“岂有此理,这些官员好大的狗胆。这相州府的节度使是何人?”
杨毓勋说道:“相州节度使姬无命,不过听说他有一位叔父名叫姬长空,在朝中任大官,不知道殿下可否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