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夕月在树后轻叹,自古情字最伤人,颜落也是一可怜人。不过感慨归感慨,墨夕月仍然不喜欢颜落,她这幅摸样也算是自找的,谁让她没事拿婚约要挟人,明知是祁殁允的逆鳞还要去碰,活该。
可是祁殁允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既然知道自己在这里,为何还说这句话,难道是故意想把这句话传出去?墨夕月自然不会自恋到觉得祁殁允会对她一个小屁孩感兴趣,那么就是说,他想这句话传到某人的耳朵里喽?墨夕月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不管如何,还是遵从楼主大人的命令为好,至于那个人嘛……不急,祁殁允连网都洒下了,还怕找不到那只上钩的鱼吗?
想到这里,她优哉游哉的离开,也不去管那个在雨中痛哭的女人。从本质上讲,她和祁殁允都是一类人,对那些不放在心上的人,都无情的很。不过,这样才好,这样的人才能够活下去。
夜半,墨夕月站在屋顶,将手中的数卷竹简用风送至一些人门前,有男有女,唯一相同的,就是这些人相比之下更为八卦,交友也广阔。很好,局已布下,只待收网。
第二天,竹简突现于几人门前,流言以光速传开,不到三天,全楼皆知。对此,颜落躲在房里不敢见人,发誓道:“若让我知道此人是谁,定然剥皮抽筋,挫骨扬灰。”而祁殁允祁大楼主,对此微笑以对,并不否认,更加证明了此事的可信度。
他把墨夕月叫道书房里,皮笑肉不笑地道:“微凉,真是善解人意。”
墨夕月深鞠躬,做肃然状,“多谢楼主夸奖。”小样,心里乐的不行了,还要装模作样的怪我,小心老娘下次不帮你,看你一个人怎么玩?“楼主,还有事吗?无事请容微凉告退。”现在无聊了,我要走了,和你一起还不如回去睡觉。
祁殁允好气又好笑,不就是说了句话么?你何至于此?
“去吧,去吧,允便不留你了。”墨夕月扭头就走。
日子一晃便到了七月,墨夕月两耳不闻窗外事,每天就是不停的制药,练剑,修行……最近找到一味方子,似乎可以让血液流动缓慢,以达到使人体僵硬的效果,对付血族实在再好不过。但药材难找,实验只能暂时搁浅。小日子过得无趣之极,偶尔也会风里来雨里去地出任务,专挑赏金高有挑战性的。算是平息了江湖和楼中对她身处的位置有想法或者有异议的人,月使的位置暂时坐稳了,微凉也不再是一个无名小卒了。
某一天,墨夕月突然奇想去数了数自己的资产,才恍然发现自己居然是个小富婆,绿华里面有一堆金子,积了一层厚厚的灰,金子粗略估计有半吨左右,灰占五斤。对于这种情况,墨夕月决定喜欢宝石一类,所以经常拿赏金去更祁殁允换。祁殁允居然极夸张地抱怨,“微凉啊,仓库里的宝石快没了。”简直放屁,就她那点微薄的工资,怎么可能?这厮简直是说谎话不打草稿。
最近的墨夕月颇为苦恼,因为她的顶头上司在继上一次的流言事件之后,再一次给她出了一大难题。
由于颜落死心不改,继续缠着我们的搂主大人,并且坚决不肯退婚,甚至让那些老顽固给他施加压力以求早日完婚,来让她自己的心得到安全感。所以祁殁允无比犯贱并且十分无耻的把这个麻烦扔给她这棵可怜的小白菜。哪位伟人曾说过:“属下的用途就是被上司压榨的。”真理啊!
那群老顽固,和前世的那两个老不死一样讨厌,到现在仍然对她身处月使一职不满,伺机找她的缺点意图拉她下马。简直混账,老娘在今年之内绝对要把你们集体咔嚓,先解决颜落再搞定你们。一步一步来,墨夕月向来是一个很好的狩猎者,相信吧,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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