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树木越来越少,路也越发宽敞,直到走出了那公路,这是一个类似广场的地方,她犹豫的看着四周,前方的那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马德?”她疑惑地往前走了过去,“悠然,别过来”男生叫道,她停住,似乎有些不对劲,雾消失了,男生弓着身子,手捂在胸上,嘴里吐出了鲜血,“马德,你怎么了?”她扶住了他,“不是叫你别过来吗?”他有些艰难的说着,“怎么会这样?”她焦急的看着他,“快……快走吧”“马德!”梦,醒了过来,天空微微发亮,“是梦”到现在,她还是有些害怕,“不知那家伙怎么样了”起身,走出房间,另一间房内,男生正用着奇怪的姿势在床上睡着,被子已经滑落了一半,“悠然……我们结婚吧……”嘴里还时不时说着梦话,“这家伙”她忍不住笑了笑,关上门,离开了。
八时,太阳升上了天空,新的一天开始,人们又继续工作了,“悠然,你怎么这么早起来”马德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脸上还有些睡意朦胧,“睡不着,所以起来了”她咬着面包,“哦”男生坐了过去,“对了,现在线索断了,你怎么办?”“等吧,时间长了那家伙总会出来的”“那南风……”“放心,那家伙又不是没有受过苦”“等他听到你就完了”;炼狱之所以可怕,并不是因为它的刑罚,而是因为那里没有人,没有一个人,这里就是阴暗、冰冷的地方,它能让你的心变得冷漠,炙热的水焦灼在身上,也驱散不了这寒冷,“驱魔警察,毕竟也只是个人类,是经受不了这常年的炼狱之苦的”男子走到他身前,那是一张既拥有天使的面孔,也拥有地狱面孔的人,“即使你成了天使,也摆脱不了那肮脏的身体,因为你一出生便带着一股肮脏”他狠狠地看着他,“你放心,我会用最好的炼狱来‘净化‘你的”嘴角边是邪恶的笑容。
在同一个世界里,我们不会遇见同一个人,大街上是来往的人,一不小心就会和同伴走丢,“好热”女人抱怨着站在街头,“喂,你怎么还没来啊”她催促着电话里的人,“我看见你了,是一件红色上衣对吧”“嗯,你在哪?”她看向四周,“哦,我在春晖路,马上过来……嘟”电话挂断,“春晖路?离这里还有段距离啊,怎么会……”她有些疑惑地站在原地,几分钟后,“喂,敏,我怎么没看见你啊,刚才还在这啊”电话里的那头人显得有些奇怪,“我在东路”“啊,那我刚才……”“可能是有些像的人吧,总之你先过来再说”“好”嘈杂的市区,“好了,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和你长得真像”女生赶了过来,“哦,我们走吧”“嗯”这件事 没多想也就过去了;电影院的气氛闲的有些诡异,场院里并没有多少人,有些人甚至已经睡着了,“为什么看这种爱情片”她小声问道,“你不觉得很浪漫吗”‘老土她说了句,然后打量起周围。
投影灯从头顶上方打过,电影的声音很大,身旁的座位也都是空着的,转过头,一个红衣女人正低头看什么,那个女人和她很像,女人突然抬起了头,是她,揉揉眼,再次看过去,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可能是看错了吧,她继续看向屏幕,电影落幕,时间已到了下午,“现在去什么地方?”“书店吧”“嗯”在黑夜来临前,这一切就应该被结束,两人在人群中走丢了,“怎么又会走丢啊”敖敏无奈地拿出手机,“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真是的”现在只有自己去找了,蓝色上衣的女生穿过人群,跑向了一条巷道,“许佳”她跟了上去,跑进小巷,却不见了那人的身影,这条破旧的小巷只有一个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摇着那破扇,“许佳”她往前走,又遇见了那个红衣女人,和自己一样的衣服,“请问,你看见……啊”在女人转过身后,她愣住了,那分明就是她自己,不同的是,那女人的右脸竟布满了鳞片。
女人邪恶的看着她,“敖敏”身后的人拍了她一眼,“许佳”转过身,女生就在她眼前,“你去哪了?我刚才找你很久了”她有些抱怨,“许佳,我刚才看到我自己了”“你自己?”她惊讶了一下,“嗯,不过那个我的右脸上长有鳞片”“鳞片?在什么地方?”她显得有些不相信,“就在……啊”转过身,“只是一面镜子而已啊”“刚才……”“好了,我们走吧,我看你是中暑了”她拉着女人走向大街,镜子前的白布被风荡起,那张隐约反着光的脸露了出来;阳光不能长期的照耀,否则它也会受不了黑暗的阴冷,看着男生,她不仅有种想好好和他相处的想法,是因为昨天那个梦吗?那么失去真的太可怕了,“悠然,你在想什么,一上午都这样发呆啊”马德把脸凑到了她的眼睛前,“没什么,好好做你的事”她用手挪开了那脑袋,“哦”继续托地中……
午夜回廊里的那种声音,把梦中的人也吵醒了,不觉中太阳便沉入了地平线,两人分别,回家的路总是这么安静,路边玩耍的孩子也被叫回了家,自从见到那个‘自己‘后,她便一直没有了心情,“让一让”自行车从身旁驶过,抬头的一刹那,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女人,她屏住呼吸,难道,她跟过来了?不可能,脚步加快;我会在黑夜到来前把你拉入我的梦中,回到家在洗手台前用冷水清醒了一下头脑,镜子里的脸在不断滴水,她怔怔地看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