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移回了厨房,这里有刀,可是客厅的那些猫跟着他进去,它们用凶狠的眼神看着他,“走开,你们这群死猫,给我走开”手中不断晃动着菜刀,把那些猫往后逼了去,‘喵‘突然,一直猫扑了上去,“啊”‘砰‘他的脸被抓伤了,手中的刀抖落在地,其它的猫纷纷扑了上去,撕扯着不同的部位,‘嗒/嗒‘这时,客厅内响起了滴水声,那声音靠向了厨房,他在地上怔了怔的看着外面,已顾不上那些猫的抓咬,拐角,女孩湿透的头发露了出来,接着是手,水不断从头上滴落,她像一只猫一样的爬了进来,“啊,不要……不要过来……”他伸手去拿菜刀,却没有办法够到,女孩爬了过来,顺着他的脚爬向了身体。
在噩梦面前,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因为它只会让你越陷越深,直到黑夜,那人依旧还跟着她,“喂,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跟着我了好吗?”她走到少年身前,“让我留下来”“好吧”她无奈地答应了下来,否则这件事会没完没了的;今晚的月亮好美,如果可以,请让我在梦中死去,女孩孤寂地在院落中看着那月亮,瞳中映出的是那半轮色的圆体,七诺、七诺,七七不诺,脸上的鳞片在月光下折射出银白色的光,另一边的脸,是如天使般的美好;这一晚,谁也没有做噩梦,大家依旧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在我们快进入梦境的时候,都会有一段挣扎的时间,因为我们不知道究竟是应该醒过来还是睡下去。
“马德,为什么又是这条街?”悠然看着身边的人,“既然上次那个女孩来过这里,那么一定也会在这个地方再碰见她的”“你怎么这么确定?”“直觉”两人继续在人群中寻找着,不同的面孔在身边走过,“找到了”人群中,一个身穿蓝色牛仔衣的女孩正朝前走着,“看,我说过……”“还说什么,跟上去”悠然拉着他追上了女孩,这一次可不不能再跟丢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苏诺诺看着他,“年”一个字从薄薄的嘴唇中吐出,“年?好奇怪的名字,年兽?哈哈,不好意思啊,我叫苏诺诺”“嗯”“好了,你在屋里别出去,我去上班了”“嗯”少年如孩子般的回答着。
直至下午,女孩才从街上回到家里,“先别进去,还是别打草惊蛇”马德拉住了她,“嗯”两人转到屋子旁偷偷观察着,从房间可以看到她的一举一动,她走进了房间,侧对着窗户,然后开始慢慢把衣服卷起来,光滑的肌肤呈现在阳光下,“不许看”悠然捂住了他的眼睛,“你做什么?”“等一会儿”她看着那女孩,上半身的肌肤几乎完全呈现了出来,光滑的没有一丝挑剔,皮肤上,那些鳞片开始慢慢长了出来,“鳞片”“什么?”他的眼睛被捂上,所以无法看到,鳞片一直延伸到了眼角,女孩朝窗户的方向看了过去,“我们走”
黑夜无法完整地覆盖大地,我只想为你完整的保留一个童年,“悠然,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看?”他质问着眼前的人,脸上写着如孩子般的不满,“没什么”她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既然没什么你为什么不让我看?”再一次的不满,“如果你还想平安的活下去,那就不要再问了”“好吧,对了,你说你看到了鳞片”“嗯,和凶案现场的一摸一样”“嗯”今晚月色依旧,我将伴你入睡……
夜,这沉寂的大地仿佛预示着什么,女孩依旧如昨夜般坐在大树下,仰望着空中的月亮,看到所到之人丝毫没有一点吃惊,“你们看,这月光美吗?”沉迷的眼睛微微闭上,“你为什么要和他做交易”他看着那女孩,修长的影子被月色拉长,“你知道孤独吗,那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你感到阴冷、黑暗”她的眼神再次落寞,“和地狱的东西做交易,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吧”“你说,如果在梦里死去会怎样?那样还会感到孤独吗?”说完,她慢慢闭上了眼,头微微歪斜,脸上的鳞片慢慢退了下去,月光下,女孩如婴儿般纯洁,这样的她们,是最美丽的,“既然她对这个世界那么怨恨,那么为什么她不会伤害自己的母亲?”“你认为,有那个孩子会伤害自己的母亲吗?好了,我们走吧,或许在梦里她真的不会感到孤独吧”她看着这个女孩,心里不禁一股酸痛,像她这样从童年开始便不幸的孩子,世界上还有很多,梦,是她们最好的去处,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月光下。
她的噩梦就此结束,整座城市被映照的灯火阑珊,命运的钟轮在不知不觉中转动着,黑夜开始,或许这是一个梦,你是否有过这样的开始,一开始是奇怪而凌碎的梦境,然后出现了一个完整的梦,它很恐怖,却离你的生活很遥远?梦中,“我怎么会在这里?”苏诺诺看着这荒野,风无情地打击在她的身上,前方是一座不大的工厂,里面的灯还开着,走近一点甚至可以听到里面运转的机器声,一股臭肉味飘了进来,她走了进去,忍受着那臭味,“没想到会有一条人鱼”“不过死了真的可以吗?”“放心,绝对没……问题”屋内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人似乎还对着什么用力,借着门缝透出来的灯光,她朝里面看了过去,一个工人正面对着桌子用刀切着什么,另一个人脸色显得有些担心,不过因为那个人挡住了台上的东西,所以看不见那是什么,只见露出的一大截雨一样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