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05
陈吏心神恍惚,一步步靠近红蔷,就在伸手之际,一只干燥而有力的手牢牢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同时拉回了他的神智。
“太危险了,陈兄莫要靠近,这种体力活,还是交给护卫来办吧。”王兴看着陈吏,眸中幽深难测。
陈吏回过神,甩开王兴的手,恼怒地瞪了对方一眼,哼,他才不会跟他道谢,想都别想。
“此贼人深夜入府,意图行刺王爷,总管张信不幸惨遭毒手,先将她收押看管,等候审问判决。”见陈吏恢复如初,王兴嘴角微扬,招手唤来两个护卫,将无力反抗的红蔷架起带走,另指派了两人处理好总管的尸体,再留几人清理干净现场。
“王兴,那刺客交由你负责,好好审问,不可出任何差池。”凤启看了眼陈吏,最后目光锁定王兴,下达命令。
“王爷,下官自认能胜任,定不会辜负王爷期望!”陈吏见王兴投来不明含义的一眼,心里更加不忿,急忙上前自荐。
“不必多言,本王意下已决,陈吏你随本王去个地方。”凤启拍了拍陈吏的肩,示意他跟上。
陈吏再多不甘,也只好放弃,在与王兴错身而过时,以两人间的音量说道:“哼,你且别得意,我倒要看看,你是否也学人用屈打成招的法子来交差。”
王兴眯了眯眼,眼中夹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低头凑近陈吏耳畔,温言问道:“怎么?陈兄心疼了?”
耳边暧昧的温热气息登时让陈吏慌张退开几步,一手捂着泛红的耳朵,一手指着故作无辜状的王兴,跳脚骂道:“少笑得如此恶心,真令人作呕。”
“陈兄,王爷还等着呢,要是让王爷久等,可不好哦!”王兴双眼弯了弯,眸里难得荡漾着一抹柔柔的笑意。
“你……你且笑吧,终有一天,我定要你哭着求我!”陈吏倨傲地昂高了下巴,轻哼一声,甩袖离去。
骤然睁开眼睛,待适应黑暗后,柯云纪才开始环顾四周,透过墙面上方一个透气孔,借以投射进来的月光,依稀还能大概了解这间石室的内部布局,前方不远处只简单摆了张圆形石桌和一对石凳,就连他身下的也是石床,费力辨认了周围,没有看到门,很可惜,逃跑无望,。
尝试动了动手脚,身体还有些绵软无力的感觉让柯云纪皱了皱眉,记忆如潮水般慢慢在脑中倒退重放。
柯云纪眯了眯眼,恨恨地磨了磨牙,犹记得,手在触碰到轿帘的刹那间,暗藏的内板立刻降落闭严,下一秒,密封的轿内竟有烟雾弥散开来,专心敲打门板的他猝不及防吸入迷烟昏了过去。
靠!防了一晚上,结果还是中招了,果真是鸿门宴,**裸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深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奔腾的怒意,冷静下来的柯云纪不由挂念起红蔷,如果他们的目标是他,理应不会恋战才是,这样看来,红蔷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心思转了几转,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柯云纪凝视着前方陷入沉思,用不了多久,那个主谋者也该现身确认肉票吧。
长长吐出一口气,事与愿违,他越讨厌麻烦,麻烦偏是来缠身,果真是半点不由人哪!
虽然只是轻微的声响,柯云纪却听得很仔细,故又闭上眼睛,竖起耳朵倾听着石门开启,
不消一刻,室内烛火亮起,脚步声由远而近,渐渐靠近,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在石床边站定。
“王爷,下官就说来早了,那剂量虽下得不多,但依照他这体质,不花个一两天是绝对无法清醒的。”一道嗓音响起,带着满满的自信。
哼,居然小瞧他,看来若不继续昏迷,只怕要令对方失望,就让他们等下去好了,自己再睡个回笼觉。
柯云纪在心里偷偷腹诽了一遍,随即放松了身体准备入睡,坏心眼的直接将室内两人当作空气。
凤启看着紧闭双眸的柯云纪,一语戳破道:“上官使者,可还满意这地方,你可是首位客人呢!”
陈吏闻言,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凤启,续而转头瞪向石床上不为所动的人,面色一变,举步上前揪住柯云纪的衣襟,用力将人强行拉起,一边大喝道:“放肆,王爷驾临,你居然敢装睡!”
柯云纪不情不愿地张开眼睛,撇了陈吏一眼,不慌不忙地拍掉他的爪子,理了理被抓皱的衣襟,伸了伸懒腰,慵懒地半靠着墙壁,好整以暇地看向一旁的凤启,似笑非笑道:“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这般呱噪,竟干出这等扰人美梦的损事,就不怕遭天谴么?”
心知肚明的陈吏,岂会听不出柯云纪这句指桑骂槐的话,还没等他开口,就接到凤启的眼神,只好按捺住怒火,气恼地扭开头,眼不见为净。
凤启不怒反笑,注视着柯云纪的眼中浮现一丝欣赏,拍掌赞道:“上官使者果然口才了得。”
“王爷……”陈吏不由诧异,回头看向凤启,不明其意。
凤启随意挑了个石凳坐下,看着柯云纪,厉眸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