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本王真心诚意邀请上官使者来此小住,倘若上官使者依旧不体恤本王用心良苦,不肯好好协助的话……”话到了这儿顿了一顿,口气一变,阴恻恻地笑道:“本王底下人员众多,可能无法一一看严,万一哪天疏忽了,让使者你吃了苦头,可莫怪本王没事先有言在先。”
说完,凤启唇边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让人看了不禁头皮发麻,浑身冷汗直冒。
柯云纪一愣,随即又满不在乎地笑了,“上官璃不过是个普通使者罢了,论官阶,及不上乐王,论功绩,更是抵不上侯将军,实在想不通哪点需要耗费肃王心神,竟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将下官请来此地。”
凤启摆了摆手,目光真诚,低叹一声道:“实不相瞒,本王平生最是敬佩那些才华横溢之人,像上官使者这样才貌双全的人,更是难得可贵,本王爱才心切,实不忍心看上官使者身处险境,其他书友正在看:。”
柯云纪在心里不满地嘀咕着,哼,最危险的不就是你么,老狐狸!
柯云纪低着头,眼珠子一转,决定恶搞一下,思量半会,霍然抬头,一脸恍然大悟道:“肃王莫不是怕这里荒废太久,没有人气,想请下官过来一住,却又担心遭下官嫌弃,拉不下颜面,才强行掳来下官吧!”
听着柯云纪头头是道的分析,再看见他一脸“你不用解释,我理解”的表情,凤启的脸皮就忍不住狠狠一抽,表情甚是古怪,陈吏也是一副始料不及,整一个膛目结舌,呆若木鸡状。
“上官大人,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接到凤启的眼神指示,陈吏掩饰般干咳了两声,开始徐徐善诱。
柯云纪美眸微眯,冷冷一笑道:“我若问了,你们难不成会一一解答?”
“你想知道什么?”陈吏看向柯云纪,嘴角弯起,胸有成竹地等着猎物落网。
柯云纪托着下巴想了想,盯着陈吏瞅了一会,继而摇摇头,抬手阻止道:“还是算了。”
成功的喜悦没等来,却迎来兜头的一桶冷水,陈吏顿时傻了眼,握了握拳头,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咒骂,眼含不屑地轻哼了声,嗤笑道:“原来传闻不过尔尔,上官大人居然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也怕明白越多,死得越快。”
柯云纪明知陈吏误会了他的意思,也不解释,反正他就是不想如了对方愿,倒是这句挑衅勾起了他的兴趣。
柯云纪素来不喜欢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事,这种**裸的蔑视让人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美眸一斜,柯云纪看向陈吏,眼里意味不明,唇线一挑,轻笑出声:“你也说是个传闻了,肯定多多少少有偏差,我仅是个凡夫俗子,肉身凡胎,怕死不足为奇,陈大人难道就不怕死?”
“你……”果不其然,柯云纪的眼神刺激到陈吏,却碍于凤启在此,只能将目光化为眼刀,一刀刀凌迟着柯云纪。
“上官使者年纪轻轻便已名扬天下,更得翼奉国国君赏识,委此重任,可见能力非同一般。”凤启眼神犀利地看着柯云纪,话中意有所指。
“我朝比下官出类拔萃的人比比皆是,下官不过碰巧运气好了点。”柯云纪摇首,和凤启打起了太极。
凤启的眼中已显不耐,扬声道:“明人不说暗话,本王一片赤诚,有心结交,上官使者要是再装糊涂岂非太不近人情了。”顿了顿,接着又说:“上官使者还是别挑战本王的耐性为好。”
“还请肃王明示,下官洗耳恭听。”既然无法装傻到底,那唯有采取下一个法子,柯云纪打定主意,敌进我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上官使者见过陛下了。”凤启这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柯云纪皱了下眉,望向凤启,沉默不语。
果然,皇宫内也安插了肃王的眼线,凤羽他知道此事吗?
柯云纪稳住心神,不作否认,表情镇定地回道:“肃王应当知道下官此行职责所在,即便觐见陛下也是理所当然,其他是是非非,上官璃还懂明哲保身的道理。”
真能做到袖手旁观吗?有那么一瞬,柯云纪的脑海中浮现出凤羽那对黑亮的眼瞳,眼角笑意盈然地望着自己,暗暗叹了口气,不到最后一刻,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下能做的,仅是保住性命,尽量在肃王面前降低自己能成为他阻碍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