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S市。
“林维隽中枪伤重,医生发了病危通知?你确定吗?”朴善英放下手里的花剪,疑惑地看向儿子林维成,“可我已经好几天没收到罗德尼的电话了。”
林维成说:“妈,这是爸亲口对姑姑说的,绝对不会错,他还嘱咐姑姑和二叔他们千万别告诉爷爷这件事,怕他老人家受不了打击。”
“怎么会这样?”朴善英还是有些不确定,“你再联系一下罗德尼,确定一下消息,看看俱体情况怎么样,我们好定下一步的计划。”
“妈,你这么在意他干嘛?既然他都不肯再回中国,就证明对这边没什么想法了,我们大可以直接忽视他。等财产到了我们名下,木已成舟,他又能怎么样?再说我看他也不在乎林家这点……”
“你懂什么?”她打断儿子的话,“留着他终究是个隐患,他知道我们太多秘密了。”
“到底是什么秘密,让你老是惦记?”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先打电话去,我去给你爸煮点粥,他这两天都没休息老是闹胃疼。”
“妈,你对爸真好!”林维成笑嘻嘻的说着,起身去书房打电话了。
目送儿子上了二楼,朴善英慈祥的笑脸,立即阴沉一片。
……
五天后,卡迪洛克古堡。
夏日的阳光明媚灿烂,照耀在卡迪洛克古堡花团锦簇的庭园里,一架直升机在卡迪洛克古堡后方的空地上着陆。莫冠尘和安东尼奥先后下了直升机,相偕走向古堡主建筑。
“怎样?要不要我扶你?”莫冠尘冲安东尼奥眨了眨眼,眼角余光却瞟向主城堡三楼上对着停机坪的一个窗户。她知道,那里站着一个人,但是等安东尼奥的目光也跟着移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消失在窗口。
“不用。”他笑了笑,仿佛完全不知道楼上的人似的,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而事实上,在他醒来的时候,莫冠尘就把莱恩和安迪安排“住”在城堡里的事情告诉了他,也向他坦承自己并没有完全照他交待的说话。
她又看了一眼那扇已经空无一人的窗口,笑眯眯地说:“这下放心了吧?城堡里一切正常,你妈妈的花圃也安然无恙,好看的小说:。”
他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你都跟他说了什么?他竟然会乖乖呆在城堡里?”
“我什么也没说,只负责跟他打了一架然后把他抓住,而让他乖乖呆在这里的人不是我而是小雅,至于小雅对他说了什么,说实在话我也很好奇。”说到这里,她忍不住问,“你不会怪我让小雅在城堡里自由出入吧?”
“如果她真的帮我说服了莱恩,我感激都来不及,以后她想来随时能来。”
她故“哦?不怕她把你妈妈的花圃弄坏了?她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破坏王哦!”
他微微弯腰,执起她的手,放在耳边亲了一口,才似笑非笑地说:“她那么聪明,一定知道破坏花圃的人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嗤!还以为你受了一次伤就转性了,原来变的只是表面,内里还是一样的生人勿近。”莫冠尘故意嫌弃地说。其实这些天来,安东尼奥的变化她和原希雅都看在眼里,他变得开朗温和爱笑,完全不像第一次在巴黎遇见时那样令人生厌。她们都知道,这几天不只七恩,安东尼奥的某些心结可能正在悄无声色的解开,虽然她们也不确定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结。
他轻哼一声,“我只近你一个就够了。”
“你说的,以后要是让我看见你接近别个,甭管对方是谁,是男是女,我都先大刑伺候了再说!”她挥了挥拳头。
“好。一切由老婆大人做主。”他的大手包着她的手掌,微笑望着她,碧眸中漾着柔情。
“这还差不多。”莫冠尘也眉开眼笑。两人手牵着手,任毒辣的阳光洒照在身上,一派温馨和谐。
不远处,已经站在主堡门口等他们的莱恩,神色复杂地望着阳光下宛若镀了一层金光微笑着走来的安东尼奥。这个男人曾经是照进他阴暗内心的一缕阳光,是让他感受到个世间还有温暖的唯一一个人,他执着了十几年,如今才幡然醒悟,那个给他阳光的人其实自己也需要温暖,而他却一直自私的挡住了本应属于他的光源。
这几天,原希雅把在医院里的点点滴滴都传给他看了。他从来不知道,安东尼奥可以如此幸福开朗的微笑,他一直认为他是微笑的恶魔,而现在他终于知道,在某些时候他其实也可以是微笑的天使。而给他带来这样变化的人,就算他再不愿意承认,那个人也毫无疑问就是莫冠尘。也许,她就是安东尼奥失去的那一根肋骨。那么,他的肋骨在那里?
一只手在这时握住了莱恩的手,那是安迪。被送来城堡那一夜,原希雅也找了他说了一些话,而他记得最清楚的一句就是“爱一个人就要全力去争取,哪怕最后失败了,也没有什么遗憾。”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握莱恩的手,以前在莱恩面前,他根本不敢在床上以外的地方主动接近这个男人,因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