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昏迷的莱恩就被原希雅和兰斯洛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了卡迪洛克古堡里。而因为莫冠尘意外受伤,其它的计划暂时都延后了。
莫冠尘让护士在安东尼奥的病房内加了一张病床,两人就这么一起躺在并排的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林维渊和汪秘书来探病了。
这时候莫冠尘已经醒了,和原希雅在病房里的沙发上一边吃早餐一边闲聊,而安东尼奥还在昏迷中打着点滴。
两人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这对受伤的夫妻,一人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一人半靠在沙发背上用左手吃稀粥,外表看不出什么伤,但略显苍白的脸色和垂在身则的右手,显然也是伤患一名。
“咦,两位来得还挺快的。”莫冠尘痞痞地打招呼,“快坐,小雅雅亲爱的,给我的客人倒杯水。”
原希雅笑眯眯地站起来,却暗地里踹了她一脚,才转身去一边倒水。
林维渊和汪秘书在莫冠尘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汪秘书屁股刚着陆就忍不住问:“维隽怎么样了?医生说渡过危险期了吗?”
莫冠尘耸了耸肩,却扯疼了右肩,动作顿时一僵,撇了撇嘴说:“人就躺在那里,你们自己去看看,反正从昏倒之后到现在就没醒过。”
她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安东尼奥是昨天晚上手术之后过了一阵才晕过去的,但汪秘书和林维渊却误认为安东尼奥是从昨天下午受伤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来,那可是已经超过十八个小时了。一个大男人昏迷十八个小时可不是小事!
林维渊眉头跳了跳,一丝连他都没有察觉的担心浮现在脸上,而汪秘书则是已经坐不住了,站起来就去病床边看安东尼奥。
莫冠尘不动声色地看两人的表情变化,和端了水过来的原希雅交换了神色。
“喝水吧!医生说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林先生和汪先生都不要担心。”原希雅说起忽悠人的话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根本不知道林维渊和安东尼奥的恶劣关系,还故意问,“不知道林先生和汪先生同安东尼奥是什么关系?”
林维渊打量了眼前的蓝眼睛美女一遍,微笑说:“我是奉父亲的命令,来看看他病情如何,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顿了一下,又看向莫冠尘,“顺便有些话,想跟我的未婚妻说。”
莫冠尘把到嘴的粥匙放回了碗里,冲林维渊挑衅地笑了笑,说:“哎呀林大少,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虽然安东尼奥改了名换了姓,可他跟你毕竟是血缘上的兄弟,你不认他也就算了,怎么能把弟弟的老婆说成自己的未婚妻了?这是要**?”
林维渊嘴角抽了抽。原希雅偏头偷笑,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腹黑遇到嘴欠也是一样的道理。
林维渊换了个坐姿,恢复了镇定,不愠不火地说:“不管你在法国做了什么,是不是应该回国做个交待?”
“我当时已经说了,你自己不肯找台阶下,就别怪我不给你台阶下。在报上发布消息要订婚的又不是我,订婚典礼开天窗丢脸的也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回去交待?”莫冠尘为了说话方便,索性把粥碗塞进原希雅手里,示意后者喂她吃,结果被后者直接无视之。
“这两天莫氏的股票已经跌了四块二。”他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我知道,林氏跌得更多。”她不以为意地冲他笑:该担心的是你吧,老兄。
“我已经通知了莫冠宇,好看的小说:。”他又祭出她的天敌。
“不用拿我哥来吓我,因为你不敢告诉他我已经结婚的事,那样只会证明你没用,根本就管不住我,对你的损失更大。因为我爸妈和我哥会重新估量你的必要性。”她有恃无恐。
莫冠尘确实是怕莫冠宇没错,但她怕的不是他的人,而是怕他的狗鼻子,每一次跑出来玩或者偷懒不工作,都会被他逮住像唐僧给孙猴子念紧箍咒一样念一顿。不过现在她不怕,因为她逃婚的理由已经有了最好的挡箭牌,即使老哥来了,也不能让她丢下自己的“老公”不管吧?嘿!
林维渊默了默,问她:“如果林维隽不行了,你也不回去?”
她皱了皱眉,“你是在咒你弟弟死吗?”
林维渊撇开心中的异样感,“我只是打个比方,跟他没关系。”
“有拿自己的亲弟弟这样打比方?怪不得他不肯认你了,是我,我也不肯认。”莫冠尘忍不住要为安东尼奥抱屈,二十年几背井离乡,被自己至亲的人放逐国外二十年,早把那些对不起的人一个两个收拾一顿了。
“好了,你们能先别说这些吗?”汪秘书从病床前回到沙发边,拿出了长辈的威严喝阻。他坐了下来,看向莫冠尘,“现在维隽生死未明,其它的事情都先放一旁。莫小姐,你和维隽的事情我已经都告诉林省长了,不管怎么样,还请你先照顾好他,其它的事情我们后面再说。”
莫冠尘说:“我自己的老公我当然会照顾,免得让某些想分家产想疯了的人暗算了。”
林家的情况汪秘书很清楚,可被她这么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