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菱接过书信,迅速浏览了一下。那书信的内容竟是说发觉睿王的亲信出现在柳州城。看到此处,亦菱不禁握紧了拳头。
“你怎么看?”皇甫?问道。
亦菱把书信还与皇甫?,开口道:“这睿王本是与上官绝尘勾结,如今柳州城落入云国之手,睿王亲信出现在那里是正常,只是睿王此时有可能在柳州城,也有可能不在柳州城,而是随上官绝尘去了云国骗婚——老公很无赖,。”
皇甫?闻言点了点头。
亦菱又道:“我认为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皇甫?看着亦菱,神色认真,“为何?”
亦菱道:“云国太子与平南王上官绝尘两党明争暗斗不断,此次与我宁国一战,原是因那云国太子门客而起,但来迎战却是平南王上官绝尘,不知是为何?”
皇甫?道:“据说云景帝听闻太子门客一事,勃然大怒,将太子禁足,而平南王上官绝尘那时却请求带兵迎战,景帝便允了。”
亦菱点点头:“既是如此,那上官绝尘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赢了此战,他不仅立了功,而且错又都是太子的,如此一来,他争皇位的胜算又大了一些。此战云国大败我宁军,侵占了我国不少城池,但上官绝尘定不会在边境久留,不然云国那边太子可能在他不在的时候翻身,所以他安排好一切事宜后,应该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云国都城商都了。怀远政变那天,睿王已不知去向,八成是心知大势已去,便投奔上官绝尘去了,此时怕是已经以平南王幕僚的身份随上官绝尘去了商都。那亲信出现在柳州城,许是睿王特地留下的,帮助上官绝尘的人治理柳州城。”
皇甫?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沉重。
亦菱微微笑了笑,道:“皇上原本是以为睿王此刻也在柳州城,所以想趁机将其与亲信一网打尽吧。”
“是啊,”皇甫?道,“不过照你这么一说,此时睿王已在商都了,我是鞭长莫及啊。”
亦菱道:“皇上莫急,等这几日新兵应征结束,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告假去会一位故友,我那故友恰好在商都,届时我可以打听一下睿王的事。”
闻言,皇甫?笑了,“难怪当初元帝一见你就封你宣武将军。”
亦菱笑道:“末将才疏学浅,涉世未深,担此大任实在有愧。”
皇甫?笑道:“姑娘就别再谦虚了,我相信你当这镇国大将军,比任何人当都好。”
两人又聊了许久,不知不觉已是正午,皇甫?留亦菱在会贤阁用午膳。
面前一桌子的宫廷佳肴,亦菱也饿了,吃得正香,一双玉箸便伸到眼前,为她的碟子中添了些菜。
不知怎么地,亦菱忽然记起一个月前她也在这会贤阁用过午膳,只是那时坐在她旁边的不是昭帝,而是元帝。她不禁顿住。
“怎么了?”皇甫?见她不吃了,轻声问道。
“我想……”亦菱犹豫了一下,抬眼看着皇甫?。
皇甫?笑道,“但讲无妨。”
亦菱垂下眼,“我想见元帝。”
皇甫?一顿,片刻后笑道:“也难怪,他当初待你不薄,你想见他也是自然。”皇甫?放下手中的玉箸,从腰间解下一块金牌,递与亦菱,“持此牌者,可出入天牢。”
亦菱伸手接过金牌,“谢……”
“谢什么?”皇甫?微笑着看着亦菱。
亦菱抬起眼,诚恳地道:“谢谢你。”
皇甫?笑了,“这就对了,以后没被人在场的时候,我们就不要以君臣相称了,还是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好。”亦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