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和怀疑地问:“你把那里的事跟他说了?”
“说了,怎么啦?”张林凤这才反击说,“你能做,我就不能说?你怕被人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完了。”朱金和霍地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这下要出事了。”
张林凤看着他说:“这种事能瞒得住吗?你离婚后住过去,不也要被人知道的吗?”
朱金和争辩说:“那不一样。离婚前跟离婚后,住过去,性质不同。”
张林凤反唇相讥:“哦?你也知道性质不同?觉悟高了嘛。”
朱金和忽地停住,严肃地追说:“这事,你还对其它人说过没有?”
张林凤说:“没有。”
朱金和右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边想边说:“也就是说,这事到现在为止,还只有叶小强一个人知道。”
张林凤点点头。朱金和的神情轻松了一些,但还是埋怨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要离婚可以,因为我确实做了对不起你和儿子的事。但你必须给我们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你为什么要告诉他?啊,他要是说出去怎么办?”
“你这么怕,为什么还要做?”张林凤责问他,“要使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做了,就不要怕,也是瞒不住的。”
朱金和更加烦躁不安,沉吟着转了一圈,就走到后阳台上,拿出手机拨起来:“叶小强吗?我是朱金和,张林凤回来要跟我离婚。喂,喂,你听得见吗?她说她把我们的事告诉了你,你劝她跟我离婚是吧?哦,哦,你是这样说的。没关系,叶小强,我不是怪你。我是不好,她提出离婚是对的,我也同意。我打电话给你的意思,是想请你帮个忙。对,你也知道,我们都在位置上,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太难听了,也太丢脸,还会对我们的前途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所以,我希望你看在我们是校友的份上,看在我们有着这么一种特殊关系的份上,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要替我保密,好不好?什么时候,我请你们吃饭。好,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跟张林凤离婚后,我就跟刘桂花正式结婚。这样,我们就名正言顺了,就不丢脸了。所以,也请你老兄帮这个忙,不要对她作什么处理,行不行?是我不好,不能怪她,要处理也得处理我。好好,那我先谢谢你了,行,就这样,我挂了。”
挂了电话,朱金和的神情才安稳下来。他喜形于色地走过来对她说:“叶小强说得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离就离吧,我来起草离婚协议。”
说着,他就去书房里打开电脑,在电脑上打起字来。张林凤趁他打字的空档,走到儿子的卧室里,对正在气着闷气的儿子说:“小海,我们去外面饭店里吃饭。”
小海僵在那里说:“那爸爸去不去?”
张林凤说:“等会给他带一份饭菜回来就行了。”
说着拉过儿子出门下去。他们在小区外面的一个小饭店里点了几个菜。在等菜的时候,儿子嘟哝着说:“妈妈,你真的要跟爸爸离婚了?”
张林凤说:“你刚才都听到了?”
儿子点点头说:“嗯,我没想到,爸爸是这样一个人。”
“谁想得到啊?早知道他这样,我就不会跟他了。”张林凤教育儿子说,“你长大了,不要学他那个坏样子,听见了吗?要做一个正经的男人,更要做一个正直的男人。”
儿子听话地“噢”了一声。菜上来了,张林凤爱怜地给他搛菜,然后跟他一起吃完饭,要了一份盒饭带回来。
他们回到家,朱金和已经打印好了离婚协议。张林凤把盒饭交给儿子,示意他送给朱金和吃。儿子有些不情愿地拎到朱金和面前说:“爸,吃饭吧。”
朱金和看了儿子一眼,眼睛忽然一阵眨动,红了。他不无伤感地说:“小海,爸对不起你。”
小海一低头,走进自己的卧室去了。
朱金和把离婚协递给张林凤看。张林凤看完,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要改的,就在上面签了字。朱金和吃完饭,也在协议上签了字。然后去整理自己的衣物,张林凤帮他一起整理。她在打开那个大衣柜的时候,发现放在大衣柜顶上的那只箱子被谁动过位置。
她连忙掇来一张椅子站上去看。这一看不打紧,她差点没吓晕过去。箱子上的那把小锁被人撬开了。她赶紧翻到箱子的最底层,一摸那件灯芯绒衣服的口袋,里面软软的什么也没有了。
“朱金和,你过来——”张林凤歇斯底里叫起来,“你偷了我的银行卡。”
朱金和走进来,一脸无辜地说:“什么银行卡?我不知道,这几张银行卡不都是你保管的吗?”
张林凤把这个平时很少拿下来的皮箱吃力地拎下来,翻开说:“三张银行卡,我下班时刚刚放进去的,怎么都没有了?锁也被撬坏了。”
朱金和两手一摊,无赖地说:“我没拿。你要是怀疑我,就抄我的身。我反正没有出去过,没地方藏的。”
这时,儿子从卧室里走出来,茫然无措地看着他们。张林凤又气又急,大声叫嚷:“朱金和,你